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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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灌溉,霸王票的小可爱请记得帮我投上一投,感激不尽~“你可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日我和她约好在护城河南面见面,她刚下了暖轿,就被人生生掳走。”
顾揽风难得面色不悦,“护城河?你是想私奔?”
叶时笙闭口不言,默认了他的话。的确今日他是想私奔,他想和方茴过着自在的日子,没有世俗条例的束缚,没有家族的逼迫,就只有他们俩人,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的父亲。
“我倒是小瞧你了,连私奔你都做的出来,你可想过这事若东窗事发,方家那二小姐颜面何存?你又将你叶家摆在什么位置?难怪叶老如此生气,不惜□□掳了人。”
顾揽风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我也懒得同你说这些道理,我只应你一事,帮你把人找到,别的我概不插手。”
叶时笙仿若活了过来,焦急的面色渐渐缓了下来,“揽风……这事我只能信你了。”
“你先回去吧,最多两日我会给你个交代。”
叶时笙欲再开口说上一句,眼前的人却转了身朝着别处走去,这不言而喻的逐客令他不是看不出来。也罢,只要方茴能找到,余下的事他会慢慢解释清楚。
送走了叶时笙,顾揽风覆手在身后,注视着面前的矮子松不知在想些什么。
“苍何。”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里屋的呼唤,沉了沉心神,推门而入,“公子。”
“最迟明日方茴必须找到,妥善送回方府。”
苍何拱手领命,“那倘若……”
“人你要毫发无伤带回,若有人阻拦,杀!”
此刻他的脸由寒霜替代,一股森冷的杀意在他的周身蔓延开来。
“属下知道,必将此事办好。”
叶老当年是随着顾揽风父亲顾富清征战杀敌的靖远将军,虽在官衔上低了顾老爷子一些,却也是容不得小觑的将领,即便早已退出朝堂,可叶家子孙繁茂在当朝文、武官皆有,人才辈出,风光无限。
叶将
军这一生也就叶时笙这一嫡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岂能容忍庶女嫁与叶府,况且方府不过是丁州商户,既没有富可敌国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亲戚帮衬,思来想去叶将军哪哪都不如意,可又宝贝着自己这儿子,愿退一步纳为妾室也可,偏偏他那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将那庶女娶作正室,否则终生不娶。
叶老爷子想着自己的孩子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等过段时日也就没了这念头,可没成想他们二人居然想要私奔,一走了之!
看着底下人当时拦截的信件,他恨不能将那方家庶女立刻处死,可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又将信原封不的送了出去。
他想着既然二人相约在护城河处碰面,那便待二人碰面之时,派人把那方家姑娘带走,逼自己儿子乖乖就范。
叶老征战沙场多年,眼前的这点小事于他而言不算什么。而他也比旁人更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叶时笙刚走到了院里,叶老爷子已经在正厅等着他回来,他早已猜到他的儿子一定会回来。
叶时笙并不打算与自己的父亲多话,转身朝着自己的院里走去。
“站住!”
叶时笙知晓自己的父亲位高权重,这辈子无人敢反驳一句,即便自己的母亲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诺诺,奉他的话如“圣旨”一般。
他的脚步并未停歇,此刻他不想面对自己的父亲,更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的一句话,心中的烦闷埋怨已经快破茧而出,可他同时也明白,现下还不能激怒自己的父亲,在顾揽风还未找到方茴之前,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以防他的父亲在一怒之下真的会下令伤害方茴。
这是他的父亲,他同样比旁人更加了解。
“给我拦住他!”
叶时笙止住了脚步,阴沉的眸子盯着自己的父亲。
“真真是我养的好儿子,回了自己家看见自己父亲,连招呼都不打,反了天不成?”
“父亲何必说的如此好听,我为何这样待父亲,难道您自己不明白?”
“笑话!他方家教子无方,生生将自己的女儿教养成教坊司的女人一般,我叶家一世清白断不能送在这女子的手上!”
叶时笙仰天大笑,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可悲,
抬头看着这四方四角的天,自己犹如困兽被生生困在这里面,弹不得。
“父亲,你只顾叶府的荣耀门楣,你可曾顾过你的儿子,他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小时候后您要我一定要讨好揽风,结交昀廷,我做到了。”
叶时笙的目光愈发猩红,“科举考试您说叶承德的儿子只能是榜首,我也做到了!”目光转向叶老爷子冷笑,“您手眼通天买通人在顾揽风的饭菜里做了手脚,让他那日身体抱恙只得缺考,您可曾想过儿子的颜面?丁州何人不知顾揽风必是魁首,他身体抱恙,儿子摘得了魁首,呵!多可笑,我连最公平的与他比试一次的机会都被父亲生生断了!如今父亲想要我顾及叶家颜面,我叶时笙今日便回了父亲,方茴我娶定了!”
叶老爷子握着黄梨木仗的手不自觉微了一下,快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再开口却变成利剑直击眼前的人。
“好好!我儿出息了!咱们俩如今竟为了个女人斗了起来,甚好甚好!叶时笙,你记住你今日的话!接下来你且看看你父亲会不会心慈手软!”
看着自己父亲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叶时笙也不好受,那是从小教养自己的父亲,可他受够了像傀儡一样被人指挥,他的人生早就不该如此,所以今日他反了,从未有过的舒心在他心里荡漾而来,不管未来的路多艰辛,这次他搏了全力也要争取。
“老爷,喝盏茶,公子是闹小孩子脾气,老爷不必放在心上。”仲平恭敬的端了茶来,好声好气的宽慰着。
叶老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竟也没有旁人看上去的那么运筹帷幄,譬如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无力之感自心尖久久萦绕,“仲平,你说,这么些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爷,老奴知道您一心为了公子,这么多年老奴是瞧在眼里的,公子眼下为了方家那姑娘对您有怨怼之言,老爷不如您放了那方家姑娘,先同公子关系缓和缓和。”
叶老爷子想到自家儿子为了那个庶女同自己违拗,一气之下将手里的杯子掷了出去,散落的上好茶叶还在冒着淡淡的白气,亦如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愈愈升起。
“仲平,杀了她。”
仲平大惊,“老爷,
您这样做可就真真断了您与公子的父子之情啊,一旦有了裂痕想再修补也是追悔莫及,老奴斗胆还请您三思!”
“还没娶进门,笙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居然连私奔都做的出来,倘若进了我叶家,指不定还要惹出什么大事,我断不会看着他自寻死路,你速去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仲平犹豫不决,还想开口再劝解几句。
叶老爷子那阴狠的目光直直的向他看了过来,他如鲠在喉,生生咽下了自己的话,恭敬的行了礼,“……老奴即刻去办。”
“笙儿这孩子一定去求了顾家那小子,他不是个善茬,你们小心些,别犯在他手上。”
“顾家五公子?应该不会吧,这是老爷的家事,他也不便插手吧。”
叶老爷子嗤笑一声,目光清朗,“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清楚?他今日敢这么硬气的同我叫板,想来是找了帮手,可这偌大的丁州有这本事的除了顾家那小五,断没有人敢从我手里抢人。”
“老爷,顾家五爷应该也没这么大胆子公然与您叫板。”
“哼!你倒是小觑他了,他身后的顾家就是他敢与我叫嚣的本钱,况且那猴崽子打小聪明,顾老头子又是一向对他宠溺,这猴崽子可不会怕事,你且去吧,别再耽搁。”
仲平掩上门前,打量了一眼伫立在窗前的人,恍惚间觉得自家老爷仿若苍老了许多,战场上意气风发的靖远将军在面对家事前不过也是劳心劳力的平凡人,纵使挥刀纵马驰骋疆土半辈子在面对自己孩子时依旧是无可奈何。
荒芜的寺院落针可闻,这儿已经停供了香火,如今倒成了关押人的“好地方”。
方茴醒来之时,只觉得眼前黑乎乎一片,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手脚全被绑住,刚扭了一下脖子,钻心的痛感传来,疼的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响,是有人想要推门而入的声响。
她下意识瑟缩成一团,老者的声音自外面徐徐传来,“奉上面的命令,你们……”话音断了,她心下一紧,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心中很是焦急。
她的手轻轻的摸索着附近是否有尖锐的物品,她不能坐以待毙在这等死。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
呀”的难听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感觉到了有脚步在向自己慢慢靠近,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蹲下|身来,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上。
忽而,她灰渍的下颚传来一阵痛意,被一双粗糙的手紧紧的攥住。
“啧啧!这副好模样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粗犷的男声自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告诉我是何人这么看得起我,不惜花钱取我性命?”
“哈哈哈!倒是个不怕死的妞,可惜红颜薄命这句话果真是不假。”
方茴知道看来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究竟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了。
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愈来愈近的陌生男子气息快要扼制住她仅有的呼吸,鼻尖冒出丝丝细密的汗,后背已然是浸湿一片。
男子离她很近,瞧她面容姣好,这细皮嫩肉的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里养出来的样子,念及此愈发心痒难耐,转而又想到方才上面吩咐的事,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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