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修身形不稳的跌入一个软香的怀抱之前,耳边尽是系统的尖叫:“这特么哪里是什么兴奋剂啊,这特么是古代的大春^药啊,诶诶诶走哪呢,拐弯!等下,撞到人了!”
草!系统爆粗。
只可惜现在文修已经没心情理会它了,浑身火热非常,早已汗流浃背,莫名的冲一浪浪的拍击心房。
甫一接触到人体,这具身体里隐藏了十七年的空虚前仆后继的涌来,变成一阵阵的渴望。
文修耸了耸鼻子,只觉得身边人的气息好熟悉,他迷瞪着一双眼,控制不住的用酡红的脸颊蹭她。
杜蓉萱本来僵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一边推开他,一边恼羞的叫了一声:“魏文修!”
哪想到现在的魏文修像个粘人的糖糕,粘上后怎么也扯不下来。
费了好大功夫,杜蓉萱才勉强将他箍住自己的手抓在一起,又踉踉跄跄的把人带进门内,关好门。
最后又拖又拉后终于把人按在院内的石桌上,而桌上的书顿时七零八落。
文修一接触到冰凉的石桌,宕机的大脑这才有了片刻清明,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对系统道:“雷击!”
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系统不敢耽误,一瞬间一剂超强雷电以常人看不见的形式狠狠的劈在他的身上。
然后身体像被撕裂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侵入他的脑子,文修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紧咬下唇,不让痛苦的声音溢出来。
杜蓉萱本想斥责他一番,现在又看见他眉头皱的死紧,眼里布满红血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但是文修根本没办法理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快让他虚脱了。
杜蓉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却是束手无策。
过了一会,文修才松开牙关,一下子唇瓣就沾上了红色的血液,像极了含着露珠的红玫瑰,配着酡红的双颊,说是艳若桃李也不为过。
含了水的眼睛看向杜蓉萱时,带着抱歉和隐忍,声音已经沙哑:“对不起,我…”
“你快走吧,”他将视线撇向一边,催促道。
但是杜蓉萱哪里敢现在走掉,文修现在的状态太
不对劲了。
她犹豫着:“我去给你请明静师太,她许是知道你生了什么病。”
说完不由分说的要把人带进屋里安置好,然后去找师太。
身子贴过来时,女子特有的软香再一次钻入文修的鼻子里,再加上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把身子倚靠在她身上。
这下子好了,雷击后被麻木的身体活泛过来了。
不仅是体香了,连肌肤相贴的温度都传达到他的脑子里。
温温的,比他身上的又凉的多。
眼前闪过一丝恍惚,文修赶紧将手抽回来,脚步不稳的快速跑向房间,一个不察差点被石阶绊倒。
杜蓉萱担心的跟在身后,正想扶他一把,又被他刻意避开。
她抿了抿嘴唇,心里忍不住想:自己有那么讨人嫌吗。
本来是想跟魏文修单方面断个干净的,但是他现在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还是让她难过的想要哭出来。
鼻子微酸。
进了屋后,在杜蓉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到文修将一整盆水浇在头上。
“你做什么!”
只见倒完水后的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
杜蓉萱赶紧走过去。
文修费力的睁开眼睛,哑声到:“别过来,我中药了。”
是什么药能让文修这幅样子,灵光一闪下,杜蓉萱立刻就明白了。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
杜蓉萱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从脖颈到脸,一点没落掉。
“那,我,我要,给你找个大夫吗…”她语无伦次道。
“水,冷水。”
“你等下,我去给你弄。”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拿着桶到院子里的水井,装好一桶后,她吃力的提进去。
刚到门边,就被一只手臂拦下,一把捞过后,水桶掉在地上,溅了两人一身的水。
此时的文修外袍欲落不落,眼里再没有了理智,想靠着本能不断加深两人肌肤相触,却不得其法,泛红的眼睛有那么一刻是茫然无措的样子。
半天下来,也只是蹭了蹭杜蓉萱的脸颊和脖子。
他无知无觉,全靠本能。
但是却苦了杜蓉萱。
沁出汗水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子,毫无章法的点着旁边的脸颊,就像只猫咪一样,用鼻子顶着主人蹭。
不得其
法后,微张的唇瓣还会一不留神擦过。
杜蓉萱心脏狂跳,脑子里都是浆糊。
“魏文修…”她无力的喊道。
文修顿住,理智稍稍被拉回来,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向水井跑去,一跃而下。
“魏文修!”
杜蓉萱赶紧向井里探去,而文修早已沉下去。
用力的扣紧井边的石头,杜蓉萱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文修的身体本来就弱,现在虽然是立夏,但是井水一向寒凉,他又怎么受得了。
“魏文修…”她一边呼喊着,怕他出事。
可惜没有人应她。
文修在水里的时间越久,杜蓉萱在上面越害怕。
好在,一会后井底终于传来静。
“哗啦”一声,文修探出头来,他抓紧落在井里的绳子,蹬着墙,使出全身力气向上攀爬。
一上来他就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杜蓉萱赶紧扶起他,架着他费力的朝房间走去。
她没精力管房内的一地狼藉,把文修的外袍褪去后,又拿来干毛巾替他擦净脸上的汗水,但是看着内里的衣服她却只能干瞪眼。
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再快速的拨开剩下两层衣服,留下里衣。
只剩这一层衣服时,杜蓉萱全程闭着眼睛,不敢乱看,但是也难免触到不一样的温度。
一套作下来,魏文修没受什么罪,她反而难受的紧。
比起魏文修,她好像才是吃了药的人,脸颊又烫又红,耳尖甚至呈现出滴血的颜色。
替他盖上厚被子后,杜蓉萱不敢再耽搁,赶紧去找书言书行还有明静师太。
从小院里一路小跑,无论是在库房或是大殿竟然都找不到他俩,问了小沙弥,也无人知道。
杜蓉萱咬咬牙决定先去找明静师太。
跑时,身上的衣服干了又被汗水浸湿,刚到寺门前就遇到送客的主持,她停下,在一边等着。
好不容易香客走了,她立刻上去,神色焦急:“主持,魏文修出事了。”
“他怎么了?”主持一听马上问道。
杜蓉萱咬着下唇,小声的把他中药的事情说出来。
末了,又问他:“主持可知明静师太在何处?”
主持大吃一惊,后又遗憾的说:“师太好像和沙弥尼去上京采买了
。”
想了想他又不赞同道:“这件事倒不好让师太去,老衲的医术虽然不比师太,却也可以帮上忙,我去看看吧。”
“那这是最好不过的!”杜蓉萱赶紧道。
两个人紧赶慢赶回到小院,主持一看文修通红的身体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替他把脉。
“他发烧了,体内灼气未解,还在他的体内。”他严肃着。
“那怎么办!”杜蓉萱急得快哭了。
“我写个药方,暂时解了他身上的药效,至于之后…”主持皱着眉,“再调养吧。”
但是他心里明白,这番折腾下来,文修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了。
他开的药必须是凉性的才能对付那等烈性的药,但是就是过于寒凉,极有可能会冲击文修的身体。
还有他来之前看到文修浑身刚浸过水的样子…这样下来,估计身体又会不好,这才刚刚好转的样子又要被打回原形…
主持闭上眼,掩下眼里的痛惜。
“那药…提前刺.激他,虚耗他的精力,这之后又冷水凉药的,不久后估计会发热,他身边少不了人,可能需要麻烦你照顾他一下,”主持双手合十,“他身边的侍从早就被派去帮忙他,身边没个人,老衲怕出意外,麻烦您了。”
杜蓉萱赶紧摇头。
“不过也不需要很久,夜幕降临时,他们就回来了。”
“好。”
说完,主持赶紧回自己住处开药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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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后,大约午时,文修果然发起烧,杜蓉萱在他床边时刻注意着,时不时给他擦汗,放过了冷水的布在他的头上去热。
每一刻钟就需要换一次。
杜蓉萱取下布巾,过了冷水,正要放在他头上,刚伸出的手,就被人攥住。
苍白细痩的手指先是握住她的手腕,再将她的手掌圈住,紧紧的。
杜蓉萱试着抽出来,对方却一不。
无奈只能一只手先把布巾放上去,再去掰扯他。
掰扯着手指时,她还有心思惊讶魏文修的手看着没有多大,竟然还能将她自己的给包圆了。
掰了一会手还是挣脱不开,反而让床上的人难受的呓语,杜蓉萱只能停下来,由着他去了。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时,心里又极其复杂,本来想了断一切的,现在却被轻薄了个干净,当真是没处说理。
脸上一热,显然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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