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钊今天穿的非常正式。
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将他的冷傲之气全部包裹了起来,俊逸的脸上满是庄严肃穆,在何冉看过来的时候表情也没发生任何变化。
“你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冯文宇积压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何冉的厌恶,继续开口:“你才是何海文夫妇的亲生女儿,报仇这件事怎么可能少的了你,你丈夫这样大义灭请之后才能将你杀人犯的嫌疑洗清!何总那么在乎你,即便是马上就要死了,她也还是要护你,她在警察面前把所有的事情了都揽了下来!”
“是这样吗?”何冉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不管封亦钊怎么对她,她都不在乎,但是姐姐是她的逆鳞。
谁都不能动,即便是封亦钊也不可以!
他的眼睛从来都是澄澈明亮的,此时却像这暴雨之前的天气一样阴霾密集,再无法破开迷雾看见里面的光。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这个眼神已经给了何冉答案。
何冉踉跄两步,突然觉得意识有些模糊。
身心俱疲的她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封宅,躺在封亦钊为她安排的卧室里。
晕倒前的记忆在一秒钟之内将她席卷。
她坐起来,用双手按住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封亦钊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在那种时候去打扰姐姐。
他是为了她好,还是想将她变成罪人呢!
身为受益人,她都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封亦钊。
这个混蛋,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想把她变成罪人呢!
何冉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赶到医院,姐姐微笑着闭上眼睛的样子。
“咚咚。”
陶小桃敲了两下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少奶奶,您多少吃点东西。”
此刻的何冉自然不会理会她。
“少奶奶,齐助理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不好好吃饭,那么冯助理的性命就保不住了。”陶小桃小声道。
“他一定要做这些事情来恶心我吗?”何冉心头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了。
陶小桃被吓得抖了抖,手里的饭菜差点掉到地上。
“封亦钊呢?又不肯见我?”何冉抬起头来。
“封……不是,少爷还有事要忙,短时间内怕是没法见你。”陶小桃机械地转达着脑海中储存的记忆。
“呵……”
何冉冷笑一声,似是想说什么,后又放弃了,将陶小桃手中的饭菜端了过来,大口吃了起来。
见此,陶小桃心中暗喜。
刚才看少奶奶那么生气,她还以为这件事办不成了呢。
何冉吃完,将碗筷重重往桌子上一摔,抬手在嘴上摸了一把。
不得不说,封亦钊,这次你真的成功气到我了!
“你去帮我问问封亦钊,他是打算囚禁我吗?如果不打算能不能放我出去,姐姐交代了我不少事情!”
她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到无辜的陶小桃身上,尽可能压抑着脾气开口。
“是。”陶小桃应了一声。
何冉呼出一口气,正想重新找回一些悲伤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却无意间瞄到了上面的备注。
“冯文宇?”
她蹙起眉,狐疑地拿起手机接听。
“二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帮何总探望亲生父母?”冯文宇极其不耐烦地声音传了出来。
真的是他!
他没有被封亦钊抓起来了?
这混蛋骗她!
何冉很长时间没回答,冯文宇继续道:“要不你在家歇着,我自己去?”
他的这句话听得何冉十分手痒。
要不是看在他是姐姐助理的份上,她绝对不会容忍到现在的。
“封亦钊不一定能让我出去,你在等等,到了晚上我想办法……”
何冉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卧室的门打开,冯文宇推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何冉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封亦钊不是打算关着她吗,怎么可能会让冯文宇进来?
“车就在封宅外,敞篷车。”冯文宇看着她,拿出一副“你休想再找其他任何理由推脱”的表情。
“行,你等我收拾一下,我马上就下去。”何冉实在无奈了。
冯文宇僵着脸离开,重重地关上门。
“嘭”的一声将何冉吓了一激灵。
“官不大,脾气还不小。”何冉吐槽了一句,麻溜的爬起来收拾东西。
姐姐的父母可是在天海,天南海北的,自驾车去的话也得两天一夜,来回的路程再加上看姐姐父母的时间,最少也得一个星期,她多少还是要带点东西的。
出去的时候,她就拎了一个不大的书包。
路上没人拦着,甚至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坐在车上的时候,何冉将封亦钊身上贴着的混蛋标签撕掉了。
还记得当时在医院里,就在刚才她想起来姐姐留下的一句话。
“我让封亦钊替我做了一件事,你知道后不要怪他。”
以封亦钊的为人即便是为了她,也不会在姐姐最后的时刻,还将警察给叫来。
毕竟相处了两年,封亦钊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气,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这种事情的,不管是出于任何理由。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姐姐授意的。
这件事应该是姐姐跟他合伙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想让她暂时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现在确实气愤大过悲伤了,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想想就好不爽。
明明她才是跟姐姐最亲近的人,可不管是病情,还是计划,封亦钊都比她知道的要多、要早。
她报复性的找到了封亦钊的联系方式给他了一条消息过去:骗子,我绝不可能原谅你!
大门口
敞篷车越开越远,两道身影自旁边冒了出来。
封亦钊盯着那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心像是被带着倒刺的针扎了一下,又迅速拔出,一瞬间便已鲜血淋漓。
如果他早将一切都说开,那现在事情的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目送着那辆敞篷车走远,封亦钊转身走了回去。
身上萦绕的气氛渗人的很,这股气息齐瑞十分熟悉,看来接下来有不少人要倒霉了。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两辆黑色的轿车朝着何冉刚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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