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本,就算是剥了皮孙云也认得。
那正是她潜入陈家时,所见过的,爹爹编写的浮光锦织法。
怎么会在怎么会在淳费的身上,难不成,孙家的覆灭,不仅淳贵妃,淳贵妃一族也牵扯在内?
可孙家不过一个皇商,就算是家财万贯,也不至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想来,这贺家,是不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出我所要求的数量的,到时候,就算他再不想交出那最核心的织法,也要给本侯吐出来。”
孙云跟在淳费身边,鼻观眼眼观心,没有说话。
她不知淳费说这话,到底是狂妄自大,没有心机,还是故意说给她听,想要来试探她。
但这些都不是短期就能够知道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帮助贺意澄,将那可怕的布匹数量达到。
是夜,孙云推开门,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溜了出去。
孙云紧赶慢赶,来到了一个客栈,掌柜的一看到她,马上关上了门。
“孙公子,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贺二公子那边,您尽管放心。”刚关好门,掌柜的立马邀功说道。
“可是通报了贺二公子?”
“当然,小人办事公子放心,保证贺二公子顺利度过难关。”掌柜的挤眉弄眼,不尽暗示。
“什么?什么让贺二公子顺利…”
“碰!”
寂静的空间里,门被粗暴地踢开。
“好你个孙云,果然是贺意澄安排过来的奸细!”
“侯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你个狗东西 ,没想到,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侯爷 ,冤枉啊侯爷!冤枉啊!”看淳费这架势,孙云六神无主,跪下求饶。
“都证据确凿,本候也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狡辩的,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烛火被点起,房屋里瞬间被点亮,也露出了满屋的绸缎。
“这是?”
淳费语气里有些讶异。
只见满屋的绸缎,无不染上了恐怖的颜色,一看就是放置多年的,上面都积满了灰,其中还有一部分布匹破了洞,好似被害虫啃咬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淳费制止了下人捆住孙云的动作,吼道。
事情,好似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将孙云绑回候府,淳费坐在主位上,孙云被捆着跪在地上,旁边还有刚刚与孙云说话的掌柜。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敢欺瞒,本候拔了你们的舌头!”
“侯爷,冤枉啊,冤枉啊!”掌柜的一听拔舌头,比孙云还紧张地求饶。
孙云赶忙紧追其后。
一时间,屋里全是冤枉的哀吼。
“给我住嘴!不然本候不介意现在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被吵得不胜其扰,淳费淡淡出声,瞬间,房屋就像静止一般没了声音。
“把来龙去脉都给本候说清楚。”
孙云一听,刚要动嘴巴。
“你给我把嘴巴子管好,”淳费指着孙云,阻断了她的动作,随后指着掌柜的,“你来说。”
“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孙,不是他给小人银子,说让小人订一批布匹,无论多少都收,但只有一个要求,越破越好,还让小人去偷偷告诉贺二公子,说有一批好料子,质量绝佳。”
“今日便是小人与他交易结束约定的时间,小人报酬还没拿到,就,就被绑到这里了。”
掌柜的也真是心大,这时候还惦记着还未拿到的银子。
“哦?”
淳费挑了挑眉头,与意料中不太一样。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淳费转向孙云,解了她的闭嘴警告。
“侯爷,请您饶了孙云,孙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实在是没有要坏侯爷事的意思。”
孙云一来,就把淳费给搞糊涂了。
“你这话是何意?”淳费还真没看出来孙云这批破布料,能坏他什么事。
“我一时眼睛进了钱缝里,想着,侯爷不是说过要断了贺家进货的源头吗,便想着,趁机捞上一笔。”孙云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这是想在贺家急缺货时,来个落井下石,大赚一笔。”
淳费一下子就猜到了孙云的目的。
“侯爷英明!”孙云拍着马屁,可惜这马屁在此时此景很是不合时宜。
淳费的脸有些黑。
“难不成,侯爷计较的不是孙云此番作为?”看着淳费越来越黑的脸,孙云好似回味过来什么,惴惴不安问道。
“贺家那么森严的防备,是你能说进就能进的吗?”淳费还是不相信孙云是无辜的,抓住掌柜话里的漏洞。
“你这便是在欺瞒本候!来人啊!用刑!”
“侯爷,冤枉啊,小人之所以能进入贺家,是因为小人之前是贺家的下人!”
“胡说,若贺家真是你曾经的东家,你就是背叛东家,也该斩!”
淳费话是这么说,却并未如此冲动,而是递给下人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小跑着粗气出去。
孙云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那下人便回来了,进来后附在淳费耳边说了几句。
孙云看到淳费的脸更黑了。
“好一个狗奴才,原来是因之前背叛主子才被赶出来,现在还敢故技重施!”
淳费一脚踢在了掌柜的身上。
“诶呦!”掌柜的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在地上哀嚎。
“侯爷您的意思是,他在骗我,你这个狗东西 把我的银子给还回来。”孙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掌柜的脖子,两人掐了起来。
因为动作比较剧烈,孙云掩盖左脸的伤疤露了出来 被掌柜的看到。
“啊啊啊!鬼啊!”
掌柜的吓得赶紧放开了手,身体使劲往后退。
“都给本候住手,敢在我府里如此放肆,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掌柜的被拖了下去,孙云被吓得静了下来。
“侯爷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二十大板,打完人估计都没了。
“至于你,敢背着本候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淳费眯着眼睛,思考着如何惩罚孙云。
“侯爷,侯爷,小人是淳贵妃的人啊,小人只是一时魔怔,侯爷饶命啊。”
感知到危险,孙云赶紧滚过去扒着淳费的脚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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