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也随之被熄灭。
“唔唔!”嘴用不上,孙云还有手脚,刚想要蹬脚。
“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孙云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
捂住自己嘴的手被放开。
孙云呆呆地转过身,“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澈会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
孙云想起了百里澈说的,会派人保护她。
但她真没想到,这百里澈会亲自过来。
“你先别出声,我记起来那玉佩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即使是黑暗中,孙云也能感知到百里澈表情的严肃。
“是在哪里见过?”
孙云没有敬语,百里澈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皇商陈家?”
怎么又扯出来陈家?
“记得。”孙云答道,只觉得这淳贵妃的局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那玉佩,我便在陈家看过。”
“怎么会?”
没有询问百里澈为何会在陈家看到这玉佩,孙云呢喃出声。
“孙姑娘,您可换好了?”屋外有人在呼唤,两人的话题被打断。
“太子殿…”孙云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转过头,烛光被燃起,身边人也不见了踪影。
孙云望着空空如也的房屋,抿着唇,心里复杂地推开了门。
“侯爷。”
在大堂看见了淳费,孙云赶紧过去行礼,刚刚她已向这里的奴才打听了,知道什么样的礼数不会被怪罪。
“还是入不的了眼。”
淳费望着孙云的眼里有明显的嫌弃。
孙云不由得遮脸了遮左脸的伤疤,爱美之心是女人的天性,所说是为了报仇,但被人如此地贬低,孙云心里要说没有一点不舒服,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很快,孙云便为自己脸上的伤疤而庆幸。
“侯爷,您快请请,快请请。”贺意澄恭敬地请淳费进去,半点眼神都没给孙云一眼。
“侯爷,今儿是吹了什么风,让您亲自来了,也不告知一声,让贺某我好好准备,好生招待。”贺意澄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为淳费斟着茶。
“本候看倒也不必,今日若非本候突然前来,怕也不知贺二公子,有这般大的力量。”
淳费望了望这周遭的布置,摆明了是知道他要来,看来这贺家,崛起的速度却是快了一些 短短时间里都要超过他们耗尽无数人力物力而捧起来的陈家。
看来,淳丫头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本候也不跟你绕弯,这浮光锦的织法,你交还是不交,若是叫交了的话,本候自然不会亏待你,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但若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本候也不介意来点特殊手段。”
这话一出,不仅贺意澄的脸色变了几变,孙云低着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话可是明摆摆的威胁,虽说淳费贵为侯爷,又是淳贵妃的父亲,权势滔天,捏死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但贺意澄代表的贺家也不是吃素的,不然淳费早就一锅把贺家给端了,哪还会带着她来这里威胁。
这么一想,孙云的心里想明白了不少,莫非,这是淳贵妃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孙云可还没忘记萧贵妃所说的有大事要发生。
“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贺某不过一介商人,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若是侯爷想要夺了贺某的谋生之术,贺某就是敢怒也不敢言。”
贺意澄又为淳费倒了一杯茶,说出来的话却不像他的动作那般温和。
如若淳费铁了心要夺走贺意澄手里的浮光锦织法,贺意澄不介意做那只见人就咬的狗,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倒也还是他赚了。
贺意澄看着淳费的眼神深不可测,淳费不由得一愣。
“这自古你情我愿,方可长久,本候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之人,但也不会做出强取豪夺之事。”
淳费眼眸一转,喝了一口贺意澄倒的茶,笑着说出口,说出的话却是与刚刚的逼迫之词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孙云在心里狠狠说道,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他那狼子野心。
贺意澄面色如常,但笑不语。
”传闻中,贺家有一特殊之技,无论多复杂的花样多庞大的数量,都能在规定时间内赶出来,且质量始终如一,不知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传闻不可信,侯爷莫不是不知?”贺意澄一句话,否了淳费的后话。
“本候这边有一笔生意,刚好就需要那我贺二公子这般的人才,也只有贺家,才能满足。”淳费像是听不到贺意澄的话似的,面色如常继续说道。
贺意澄笑脸一僵。
“怎么,贺二公子,是看不上本候,不愿与本候做买卖?”淳费佯怒拍了拍桌子。
“怎么会呢,侯爷,能接到您的生意,那可是贺家八辈子都盼不来的福气。”
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贺意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刚刚已经因为浮光锦的事驳了淳费的面子,此时再不顺着他的意,怕是无法善了。
“这才是贺家该有的气魄。”
达到自己的目的,淳费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里掏出了个本子,“贺老板是个爽快人,本候也不会为难你,只需要你在半个月之内,将这书里的织法都给本候达到规定的数量,本候自然不会为难你。”
这一尺厚的书,只是一瞥,便让贺意澄心惊,再看其中的织法,复杂程度前所未见,这根本不可能在半个月内赶制出来。
“候爷,这…”贺意澄下意识想要拒绝。
“这贺家,本候估计着,大概有一百二十三人口?不知贺二公子,维持地可还辛苦?”
这是在威胁他!
贺意澄的眼神一凛,想要说出口的拒绝怎么也吐不出。
“看贺二公子这模样,是胸口成竹了,那好,本候半个月后,再过来,希望到时,能摸上那大名鼎鼎的浮光锦布料,对此,本候可是心生好奇呢。”
说完这句话,淳费大笑着走出房门,没有理会贺意澄快滴出墨的脸。
孙云缓缓跟在淳费的身后,低着头,幸好淳费正在高兴处,也幸好身边的奴才都在忙着恭维淳费。
不然,孙云那有如实质的恨意会让她立即丧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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