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掌柜的,一开始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但是一听到慕玉瑶说以后就要让她接手过去了之后,直接在地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谁给你说的,这家店你就能接手了,你算哪根葱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虎爷在这条街上说的算不算,基本就是你只要我敢说一,没人敢说二,你现在对我敢动手了,只要赶紧给我道歉我还可以给看在你是个女的份上,饶你一命,要不然你就等着把,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哦,虎爷?那你准备怎么不客气呢/?”慕玉瑶觉得十分的好笑,竟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真的不得不感慨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我就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了,但是我要你好好的伺候伺候我,否则的话,我还是要对你实施点手段的。”
“在说了我可是丞相府姨娘的表哥,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丞相吗?”
“是吗?你是秦姨娘的表哥呀!”
“对呀。怎么害怕了?如果害怕了,现在认错的话,我还能勉为其难的原谅你,要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掌柜的一提到丞相之后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整个人都底气十足了。
“是呀,我好害怕呀,”慕玉瑶装作惊恐的样子。
随后慕玉瑶看着面前口若悬河,作死得不嫌事大的掌柜。慕玉瑶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面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弄死他了。
“芍药,你去,把我们秦姨娘请来,我倒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表兄是个什么样的烂人!”不愧是一家人,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姨太太舅舅家的表兄还真是和秦姨娘那不要脸的样子别无二致,这是这段位相比秦姨娘来说也太低了。
这个铺子是她娘当年随嫁丞相府而遗留下来的嫁妆,她娘亲的东西,怎么可以被这么对待呀,秦姨娘真的是该死呀。
现在且不说物归原主,单单说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理应继承但这几人倒也是好意思,这般厚着脸皮据为己有得顺理成章。
“是,小姐!”芍药自小跟在慕玉瑶身边,自是知晓她家主子意欲何为。这人不仅敢肆意调侃她家小姐,还出言不逊说得口无遮拦,等会就得让他知道这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
芍药心想,不过都是些仗势欺人的走狗罢了。想来夫人还在的时候,谁人敢惹她家小姐。如今夫人不知所踪,战王爷也不在了,能保护她家小姐的,如今也就只有她们了。
小姐和夫人待她们自幼不薄,肯收留她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小姐有难,她自是要鼎力相助,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才是。
不一会,芍药就带着一位奢靡华贵的矜贵妇人走进了铺子。
秦姨娘方才在来时的路上还心生疑虑,不知这慕玉瑶此番又是要作什么妖,却不曾想是她那位远房舅舅家的表兄,哀求着她为他找份活计,便被她安职在此看着这铺子,却没想到这暮玉瑶竟然亲自来铺子里视察,好巧不巧被她那一贯浪荡惯了的表兄羞辱了一番,也难怪要特意请她过来。
一直以来都是她掌管着白浅月留下来作为陪嫁的铺子,她这表兄也是她念在自己人旧情的份儿特地担了这掌柜一职。
如今慕玉瑶不知哪里搭错了筋,整个人都大有所变,再不似从前那般好对付,居然拿出娴妃娘娘和皇上示威压她,限她一日之内不拿出嫁妆便要将事情闹大,害她和云烟不得不连夜准备甚至将月俸也一并充公了去。
说不怨愤那是假的,可纵使如此,她也懂得分寸识得大体,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哪些事情,什么不该做哪些事情。以她现在的身份,不该得罪的人自是万万不可有半点冒犯的。她是乡下村子长大,比不上那些自小娇生惯养的王侯相府,可毕竟能当上这丞相府的姨娘,如今眼也看着即将成为正室夫人,自然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
秦姨娘维系着面上的和善,端着一如既往的贤淑,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态,细言细语道:“表兄,这位可是我们丞相府的大小姐,慕玉瑶。”
见秦姨娘过来了,那掌柜正准备继续大言不惭地嘲讽慕玉瑶,却听她说这位便是那丞相府上的大小姐,就是那当今战王爷的未婚妻?
掌柜终于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眉眼清秀,嘴角凝着几抹嘲弄的女子。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他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
方才这女人亲自亮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抬头搭理。这年头,没钱没权的人他可见多了,这种冒牌货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冒牌府上小姐的,哪个不是为了吸引他的眼球,毕竟这铺子里的布料和成衣可都是整个轩辕国上好的一等次。
秦姨娘看着自己表兄一副震惊得不知所措的样子,真不上台面又给她丢脸,她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没脑子的家伙莫不是出言不逊得罪了这慕玉瑶,然后她便被人特地请来看好戏的。
秦姨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昨日刚和慕玉瑶有了过节,今日又闹出这等事情,真让她难堪,但毕竟是自己的人,她又不得不陪笑打着圆场:“玉瑶啊,这位掌柜是我那远房舅舅家的表兄,他啊一个粗人,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贵为我们丞相府的千金,便莫要和他计较,气坏了身子也不好,你说是不是啊?”
被秦姨娘狠狠瞪了几眼示意的掌柜忙不迭地随声应和着:“小,小人慧眼不识珠啊,还请大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看着她哆哆嗦嗦,一副怕得像是慕玉瑶能把他宰了的姿态,秦姨娘顿时觉得自己脸都被丢尽了。
听着秦姨娘低声下气讨好般的话,若是以前的慕玉瑶定然就这么作罢了,但她现在完全不想放过这些同流合污的人,她心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了,是不是显得她太好欺负了。
“怎么,秦姨娘还要帮着他说话不成?”虽然那些话说得合情合理,任人一般听了自然会给对方台阶下,可慕玉瑶偏不当一般人,丝毫不给她台阶下地继续撕破脸皮:“您可知道他那般污言秽语,还说赏脸让我做他那三房姨太太,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虽然战王爷英年早逝,但这句句放肆之词,真当我丞相府大小姐是吃素的?”
秦姨娘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方才那还柔情似水的脸上翻脸就变成了一汪死潭。
于是两人便这么僵持着,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姨娘!”这时挺着个大肚子,却还四处瞎转的慕云烟正巧路过,她方才就见慕玉瑶的随身婢女芍药带着秦姨娘一路往嫁妆铺子那边去,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便也跟着过来了,谁知刚一过来,就听到慕玉瑶那言之凿凿的一席话,她不禁想起昨日被她羞辱得颜面尽失,忍不住就想怼:“呦,这不是我们大小姐吗,您这昨天刚回来就要和我们算得两清,今天这是要回你的相府守寡吗?”
这人尚未到声音先来,除了暮云烟慕玉瑶都想不出第二个,她忍不住想翻白眼,却听对方继续讥讽。
“任谁不知道你一心想嫁入战王府,谁知道未嫁丧夫又不得不回我们相府,我舅舅他好歹也是自家人,你却这般为难,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快想和我们丞相府划分清界线两清了?那要是嫁出去了,岂不是真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暮云烟一听她说这话,尤其“未婚丧夫”这四个字,此刻在她听起来却是无比刺耳。这暮云烟,居然还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轩辕赫,看来昨天给她的教训还是不够让她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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