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舒被阮清哄着梳了现在坤和中新出的发髻,还未盛行,就连初次梳这个的那个贵女也没命名,但是确实是好看的,背看如牡丹影子,侧又像白鹤低头,正面也不是繁琐到让人看着到心头发麻。
梳好头发后别上两只古朴黄玉的蝴蝶发钗子,再随意插上碎珍珠单流苏就很美。
阮安舒瞧着镜子中也觉得自己很美,哪怕面上红疹已蔓延成了红斑,但是铜镜模糊,只像是上厚了胭脂罢了。
只是两相对比,显出她身后含笑的清清却面色苍白更甚。
阮安舒给自己又戴好了面纱,暗自叹息,昨夜怕是她闹着了清清了,弄得清清掩不住的困倦。
两人一道用了清淡的早膳后,阮安舒到窗边看了看,正巧看着窗外树梢上又朝下落着一片叶,阮安舒道:“清清,今日外头有风,我就只在房中呆着,不用你陪我了。”
“我也无事,在这陪你呆着。”阮清笑嘻嘻地应着。
阮安舒轻轻自个合上窗子,口中颇为嫌弃道:“清清你走,你不困我还困着呢。”
也不等阮清应声,阮安舒就自己去床上躺着了,只脱了鞋,外衣都还在身上,赶人做得太过明显。
阮清看着阮安舒背对着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她表姐是真困还是假困,就留了宫人自己去了书房。
阮清手中拿着的书册还未翻上十页,就听得银杏急着来道:“公主,阮小姐方才将宫人都赶出了房间,现
在正在房中哭呢。”
银杏不是没遇过事,但是她是真没遇过让她自个处理的事,尤其是她刚收到消息跑过去阮安舒房外就忽然听到了里头传出来一声大过一声的哭声,简直就是热锅着了油,她除了跑就再找不到法子。
阮清极其不解就这么点功夫能发生什么大事让她表姐忽然就哭了起来,可看着银杏现在急得自个都不停抹眼泪的样子,阮清还不得不先安抚道:“银杏你莫要慌,你想想燕子,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都很镇静?”
银杏下意识回道:“才没有,原本公主生病昏过去,卫燕姑姑腿软到直接在院子里就跪下来了,还是我和梧桐去把她扶起来的。”
也不知道说的是哪年哪月的事,不过看着银杏情绪确实是好了些。
阮清连忙问道:“可是身上疼了或痒了?太医现在还是在吗?我先去看看,你快把太医找来在外头等着,到时候我哄好表姐后,就让太医进去看看。”
银杏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找太医去,出门还急得脚指头都踢到了门槛,跑得动作都变扭了起来。
还是个小姑娘家呢,阮清也没多介怀,疾步去了阮安舒的房间那。
阮安舒房前植了两棵遮阳的花树,空地不大,本就已经守了好几个宫人,阮安舒身后又跟来了几位,加上一起单单站着就有些容不下。
阮清问道方才她留在这的宫人:“你们可有注意到表姐刚刚发生
过什么,她做了什么之后才将你们赶出来的,赶出来之前她便哭了,还是在赶出来之后?”
宫人七嘴八舌地回答,完全没有条理。
“拿到信就哭了。”
“阮小姐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打开了一封信。”
“之前就哭了,哭了好一会才赶的我们。”
听得阮清头疼,不过好歹听出了是与一封信有关,可是她表姐入宫也就这两天的事,宫人给她表姐送信,难不成是带进来未拆开的信?
阮清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夜的困倦好似就在此刻忽然爆发,逼得她话中都透露了些烦躁道:“谁带来的信?有人朝祥意宫中送信不是应当先带人见过我吗?为何会先让表姐见到?”
比起有人给阮安舒送信,阮清更担心的是那信是送给她的却到了阮安舒手中,她在宫中也是有些耳目的,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坤和帝都中的属下就会借着这些人朝宫中送信,阮清是怕因为自己在泽林中的布置出了错,这才送的消息。
若是……若是这样被表姐看到。
阮清虚虚捏了捏自己垂下的长袖,怕是到时候表姐就会发现她并不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娇弱的小妹妹,一想到由此可能导致的疏远,阮清就在深厚的忧色中越发不耐烦。
尤其是在宫人们四顾着都不肯答话的时候。
阮清一改往日的温和,严厉问道:“是谁?”
“是,是我。”
带着哭腔的少女音响起。
阮清回头看去,正是
带着太医过来的银杏满脸泪水答着。
银杏恐惧得眼中的泪还是不断流下,断断续续道:“是,是银杏看着信上有个阮字就给了阮小姐,当时奴婢忙着去看马车的事就又走了,奴婢是真想不到那封信会让阮小姐难受的。”
什么都想不到,怎么就想不到她也是名中有阮字的,是了,她们都觉得她是清康,与阮清有什么关系?
阮清悲叹了一声,道:“算了,看在你初次。”
而后阮清对众宫人道:“你们都相互告知,往后宫外再有人送信或者东西,无论什么都送来本宫这就是。”
终是得面对的,阮清推开房门进去,而外头的银杏瘫软在地上,任由众姐妹拉扯都起不来。
“公主怎么这般狠心?初次?”银杏哭声中透出些冷来,“公主哪还会再给以后的机会,可不就是一封信吗?阮小姐不过就是个公主解闷的东西,就算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她还能同公主生分?昨日我还救您,今日您就为个玩意生我气,公主,清康公主,你待我薄情!”
银杏造次的话都在一股子怨愤中说完了,其他宫人才对视一眼,纷纷劝道:“银杏,你说这话,若是公主知道……”
又激起银杏冷汗连连。
阮清进到房中,房中悄无声息,她张目一望,隔着房中的纱帘看见床铺上侧卧着一个人。
阮清捏着袖子的手松了松,表姐应当是哭着哭着就睡了,也是,表姐方才
就说过困了的。
阮清这才开始看起了房中可有那封信的踪迹。
房中狼藉一片,端茶的盘子不是是被哪个宫人慌乱之时扔到了地上,碎瓷片同水渍遍地,阮清提着裙子走动时都得小心翼翼莫踩到碎瓷。
走了几步,阮清就在房中书桌下找到了被茶水湿了大半的信纸,纸上墨色重叠染开,只偏角处留了几个完好的字。
“泥……寻……埋……利……”
暴雨般的不安顿时就在阮清心中陪着惊雷而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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