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松的办事效率挺快,第二天交了保证金,把手续一签,颢野直接就出来了。
但是徐汉松的脸一直沉着,颢野出了派出所就让徐汉松带着文覃回家。
文覃上了车,则是看着颢野站在门口儿先抽了根烟,自己往相反的地方走了。
中间的整个过程,都没见他家里的大人过来。
文覃趴在后窗上,问,“这种事儿他父亲都不会出面吗?”
徐汉松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说话,但是开口却是另外的话题,“你现在粘颢野粘得挺紧,现在人人都知道颢野为了你直接把人砍了,你最好小心一点儿,这件事就算颢董不在意,但是你在他那儿肯定有印象。”
颢东海徐汉松跟着颢野这么多年,总共见面的次数就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跟他比起来,颢野都算是正常人,颢家人的脾气都是出了名儿的古怪,尤其是他的老爹简直就是个怪物。
这么多年钱一点儿都不少挣,在省里混的有头有脸,包养的情、妇数不胜数,但是就是不愿意定下来,结个婚。
而且这个人名声不好,多少客户见了面儿都是面儿上笑,背地里怵。
对颢野的事儿就更是连管都不管。
光是想着徐汉松就能吓一身的冷汗,所以他对文覃用身体想傍着颢野这件事儿说实话心里不怎么担心。
光是颢东海那一步。
他压根儿过不了。
等把人放到地方,徐汉松直接走。
文覃则是到家休养,一个晚上他的身体有点儿吃不消,但是下午他还是去了学校。
三中周六还会上课,三周一个小休,也就是周末下午能让学生有点儿机会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
只有大休的时候,才会让学会回去过一个稍微长一点儿的假期。
去了学校,文覃进了教室里都没人说话。
昨天晚上的事儿现在在学校里都穿开了,颢野差点儿杀了人。
尤其是胡虎家里那边放弃起诉,那头的律师直接说这案子办不了。
颢家的公子,正当防卫。
两条加起来,在律师圈儿里有点儿名声的都不愿意去杵颢家的眉头,剩下的烂鱼烂虾胡家那边又不愿意找
,所以最后生硬地把这口闷气咽下去了。
最后私了,司法上对正当防卫的认定也没问题。
颢野今天照样儿规规矩矩坐在自己座位上趴着睡觉。
文覃右手上裹着纱布,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桌面儿上的杯子里已经放好温水。
连这节课要学的是第几页的内容都已经翻好了。
张夏娣来上课的时候,对这件事也没有大肆宣传,毕竟行为恶劣,只是她对颢野就更瞧不上眼。
一个早上,三班都安静的像个坟场。
下了课,但凡有人想嚼这件事的舌根,也都是自己走到门外头,几个人凑在一堆小声哔哔。
“胡虎差点儿就死了,听说下半身差点儿都没粘起来,”男生几个出声儿,“我操,那以后谁还敢找颢野麻烦,动不动就直接玩儿命砍?”
“谁让人家有个有钱的爹呢,听说对方说是颢家的儿子谁还敢接胡家的单子,法院指派的律师胡家又嫌次,最后直接摁着头硬是把这件事压下去了,”男生嘴里不屑,“我爹要是有这种本事那我上街杀十个八个的也没问题啊?”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女生的声音尖,但是气十足,直接把带着一身球汗的男生哄散了。
文覃听着声音先动了动耳朵,然后撑着胳膊往声音的来向看。
是个高个儿的女生,把外面那些男生直接掐着腰就吼散了。
女生的侧脸很小,鼻尖儿也小小的,转头过来的时候还带着气鼓鼓的腮帮,然后对着文覃翻了眼皮。
自己顺着裙子的褶儿就往自己座位上坐。
“是不是挺好看,”粤其鸣反手撑着脑袋。
文覃自己把视线收回来,对着杯子里的温水抿了一口,顺便把药喝了。
他对翻白眼这件事并不觉得好看。
然后跟粤其鸣介绍,“班长陈淼,她同桌陈雨霏。”
粤其鸣撑着下巴,有点儿不懂似的,“那就是陈雨霏啊,长得比吴淼好看点儿,但是我养不起。”
文覃闲着,就也就跟着随口问,“怎么说。”
“光是她耳朵上扎的耳钉,七八千单只,”粤其鸣也把视线收回来,小心翼翼问,“颢野真的把胡虎砍了?”
文覃点点头。
“那你不害怕吗?”对方问。
文覃
仰着头吃药,再低头的时候就把作业本儿摊开了,“害怕。”
“害怕还跟他在一起?”粤其鸣就顺着问,“我感觉英雄应该配美人,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文覃晃了晃手,也凑过去问,“什么事?”
粤其鸣眼角往颢野身上飞,眼神跟对方就这么对上。
但是他没怵,反而抬手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稍微把文覃往自己怀里圈了圈,小声说,“吴淼也喜欢他。”
“非常喜欢那种。”
文覃歪着头,往前凑着问,“真的?”
粤其鸣看文覃比起刚才眼睛里多了点儿神采,就自己撑着身子往后,想看着文覃往自己这边儿来。
“今天晚上说好的去我家里玩儿,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吴淼每次看颢野的时候,会脸红,”粤其鸣说完,笑着说,“作为你朋友,这种时候自然要帮着你考验一下你男朋友的忠诚度。”
文覃私下对这个所谓‘游戏’并不感兴趣。
但是文覃重新往吴淼那头看,就发现男生好像也在看他。
男生的心思里装的情绪太过饱满,现在都从他那双眼睛里溢出来了。
文覃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
心痛?
“下午放学,你先坐我的车走,看看吴淼会不会往颢野车上粘,”粤其鸣看文覃在意的眼神,就在一边儿帮着出主意。
“到时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知道颢野到底对吴淼这样儿的底有没有反应了,”粤其鸣说完就问文覃怎么样。
“我不坐你的车,”文覃说。
文覃的话先快过他的脑子。
有些事他得亲自确认。
*
其实这次去粤其鸣家玩儿有很多人都在打听三班的颢野去不去。
最后直到人要去,有一部分就是直接放弃。
谁都不想跟一个暴力极端的不确定分子待在一个房间里。
放了学,文覃坐颢野的车,但是上车之后他一直沉默。
今天粤其鸣给自己打开了一个新的分手思路。
一方面如果陈雨霏真的对颢野有意思,那就尝试让颢野对人家姑娘动心就成了。
自己变成因爱消失的旧爱。
也不错。
但是陈雨霏明显不合适。
所以文覃把计划毙掉了。
脑子里想着另一个粤其鸣的建议。
试试吴淼。
*
“换上,”颢野坐在驾驶座上,冲文覃扔了个盒子。
里面躺着的是一件轻睡的小裙,是做旧的米白色,脖子那儿还有一个小孔,两头是长长的带子,系在脖子上,后边可以自由扎出一个蝴蝶结。
赠品有两个。
一条口红。
文覃往下翻了翻,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袋,里面配套的还有一条前面镂空设计,后边绑腿长线的——
女生内、裤。
在软料包装的后面还贴了一个“赠”。
文覃盯着问,“所有都换吗?”
颢野没看,就把脸撑着往窗边儿上瞧,喉结动了动,再次确认,
“嗯。”
文覃照做,但是这件裙子带子实在是太多。
他真的搞不定,尤其是内裤绑大腿的那块儿,就胡乱地缠在上头。
直到颢野扭着脸再催,“好了么?”
文覃只得照实说,“帮我一下,我不大会系。”
颢野回头,看见的就是文覃肩膀往下全部拉胯,松垮的搭在文覃上半身。
看见文覃皱着眉头,扯着一边儿的裙子往自己腿上撩,试图上腿上的带子现在听话,对自己的上半身现在就处于一种放任状态。
颢野犹豫伸手,想把文覃肩膀的上的带子先挂好,但是文覃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上面的ru头就丝毫没有遮拦地完全暴露,那条他想伸手去拽的带子,就软软挂在这颗小小的挺立上。
粉的。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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