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觉得有些好笑。
心不正,怎么可能幸福?
许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干脆亲自给傅澈打了电话。
傅澈当然还是要卖一个面子,答应在酒店会和。
于是,许知意下车就看到了一脸黑沉的傅澈。
“看到我很不开心?”
“你的脸也很冰。”许知意小声回应。
傅澈面色阴沉。
前天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忘。
“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知意秀气的眉蹙成一团,清丽的脸也突然皱巴巴。
她还以为事情都过去了,没有想到,只是她以为……
“我给你时间,考虑好到底要怎么跟我说。”
傅澈说完,率先走进会场。
酒店内,觥筹交错。
宾客们都向许父许母祝贺着。
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
许知意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累到不行,找了个房间想要休息会儿,可刚打开门就被傅澈给拉了进去。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我要解释什么?”她耐着性子应付。
“许菲菲婚礼当晚,你在哪里?”
面对质问,许知意的眸光猛的一沉。
这件事,他怎么知道的?
“我去见了傅西洲,他只是想问问那杯酒到底有什么问题。”许知意沉声解释。
傅澈却是满眸怒气。
傅氏现在最赚钱的项目是傅西洲说了算,他满腔怒意无处发泄。
而他的未婚妻,胳膊肘还往外拐!
“你跟他发生了什么?”
傅澈怒从心起,突然拎起许知意甩到了沙发上,只是一个用力便将她压在身下。
“你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傅澈恶狠狠的宣示着主权。
“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许知意大力挣脱。
酒精、嫉妒、愤怒,足以让一个男人失去所有的理智。
他大手一挥,裙子立马成了几块碎布。
“啊!”
许知意尖叫一声,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颤抖,“傅澈!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未婚妻,这种事情很正常。”
傅澈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已经去解开腰带了。
许知意顿时惊慌起来。
眼看着他伸手抚向她的腿,她下意识伸出腿猛的一顶。
傅澈瞬间放开了她。
痛到极致,他忍不住扬手给了许知意一个耳光。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耳鸣不已。
她快速的去衣柜前拿了浴袍套在身上,立即向外跑去。
一颗心满是恐惧。
傅澈刚刚太吓人了,他刚才的眼神,就像一头狼。
躲过宾客,许知意从酒店的后门去了后街。
她只想赶紧逃离酒店,即便是穿着高跟鞋也忍不住狂奔。
“啊!”
地面凹凸不平,她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鸣笛响起,车灯上的强光刺着她的双眸。
许知意一时间呆滞在原地,竟然忘记站起来。
眼看着车子就要碾压过来,她甚至下意识闭上了眼。
倏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捞了起来。
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许知意有些迷茫的睁眼。
灯光下他俊逸无比的侧脸,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傅西洲?
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傅西洲立刻抱着人上车,一贯冷静自持的他,此刻也难掩慌乱。
“打电话给医生,去别墅。”
“不,去公司旁边的那套房子。”
医生几乎和傅西洲一起到家。
他站在一旁,看着床上嘴角带着血、礼服被撕碎的小女人,只觉得心尖一痛。
是谁做的?
“傅总,她没有大事,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有些皮外伤,不重,不过她嘴角的伤要消肿可能要一段时间。”
“嗯。”
傅西洲应了一声,挥手让沈予送医生出去。
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手指忍不住轻轻敲着。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噩梦缠身,许知意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不停的冒着冷汗,身体也在时不时的颤抖。
傅西洲看着床上可怜的小女人,心头一软。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摩梭着。
“不怕了,有我在。”
低岑的声音响起,许知意终于感到有安全感了。
她伸手,紧紧的握着那温热的来源,终于踏实的睡去。
傅西洲左手拿着冰袋,右手被她握着,在床边整整坐了一晚。
翌日。
许知意醒来,发现四周一片黑暗。
唇边的冰袋已经融化,渗出水珠。
她伸手拿过冰袋,感觉到她的手一片冰冷。
而另一只手却是被温热的手掌包围。
一冷一热的手,突然挑动了她那根脆弱的神经,眸间不自觉有泪珠滑落。
傅西洲感觉到手边的冰袋被拿开,猛然睁开双眸。
“醒了。”
他立即抽回自己的手,俊逸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浮上冰霜。
许知意看着他起身,忍不住皱眉。
昨晚,他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吗?
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恶魔!
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
傅西洲在床头的摁扭上摁了一下,窗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瞬间洒进房间。
许知意起身靠在床头,昨晚的一幕幕突然涌入脑海。
“谁做的?”
傅西洲突然冷声问道。
“自己摔的。”
许知意抚了一下自己已经被冰到麻木的唇角,敷衍的答道。
傅西洲走到床边,一双鹰眸直直的盯着她。
那鹰眸中闪着的锋芒,让她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是,是我父亲,是我父亲打的。”
许知意不想丢失自己的尊严,只能说谎。
傅西洲的冷眸还是直直的盯着她,“你在电台工作,这一点,你父亲是清楚的。”
可能是因为昨晚太过疲累,他的声音很是沙哑。
许知意垂下美眸。
是,他父亲是偏心,但是却无比爱惜自己的名声。
可是她也不能说是傅澈打的?
“我去个卫生间。”
许知意立即起身,只想先躲过逼问。
“老实呆着!”
傅西洲将她摁在床上,命令声霸道无比。
“现在还在为他说话,看来,你很爱他啊?”
许知意抬头看着他。
他薄唇边的笑满是嘲讽。
“豪门婚姻不就是这样吗?许菲菲还刷马桶呢,不就被打了一下吗?”
许知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应着。
她现在别无选择!
傅西洲眼底的火山却是瞬间喷发。
那个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竟然被别的男人这样对待。
而她,竟然还在为那个男人说话!
“你是不是贱,打了你你还要替他说话?”
傅西洲的语气,凉薄嘲讽到极致。
许知意本来满满的都是感动,可是被他这样一说,瞬间开始愤怒。
“我本来还想谢谢你来着,你干嘛这样说我?”
“收起你假模假式的谢意,碰巧而已,就算是一只狗我也会救。”
傅西洲冷冷起身,直接向浴室走去。
许知意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忍不住锤了锤床。
她原来跟一只小狗差不多!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许知意换好衣服就匆忙出门,转眼,又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包还在别墅里。
她站在门口,手指在门铃上触碰又离开,始终下不了决心去摁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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