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巷子里面奔跑,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神情不算惊恐却带着几分紧张,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着她。
金若棠从前面的墙头落下,身子站定,冲着那女子笑道:“别跑了,你跑什么呀,跑又跑不过的。”
女子没有理会金若棠,转头就要跑,回头这才看见清影堵住了她的后路。
女子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有种我见犹怜的模样,金若棠仔细打量了一番,怪不得能叫风杞安念念不忘,这姿色也能称得上一声绝色了。
她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风流痞子,但是女子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拦截自己,眼神中的戒备还未消散下去,就看见金若棠朝她这边走过来。
“你别过来!”
金若棠乖乖站定,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挂着一抹友好的微笑:“这位姐姐,你别害怕啊,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是来替我一位友人来寻你的。”
“风杞安?”
金若棠拍了拍手:“好聪明的姐姐,正是九皇子。”
“你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叫他死心。”
金若棠摇头说道:“诶,我只是负责找人,我可不负责传话,再者说了,我可不愿意做这中间人,毕竟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啊。”
“金小姐有了归宿,就喜欢给别人牵线搭桥了?”
金若棠闻言一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也总该叫我知晓你的名字,礼尚往来,要不然我总觉得我自己吃亏了。”
“宫喜。”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这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她可不会觉得这人的名字是‘恭喜’二字。
宫喜看着金若棠,这人给她的感觉就如同是另一个风杞安站在她面前似的,要是金若棠手中再拿着一把折扇就更加像了。
“金小姐不去看着自己的未来夫君,追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呀,我是受人之托,来寻你的。宫小姐,你说你跑也跑不过我,家也被人一把火给烧掉了,现在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你不会真的想在那贫民窟里面住上几个晚上。”
“夜里寒凉,人心更凉,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请。”清影走上前,让开了宫喜的后路。
宫喜看了许久的金若棠,这个还没有她高的女孩子,身上居然会有如此压迫之感,最为主要的是她身上的狡猾感觉,叫人不知不觉地入了套,再想要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以走了。
金若棠笑眯眯地看着宫喜,她转头走向清影指向的那条路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成了。
原本不知道宫喜是不是合欢阁的人,现在她已经确定了,宫喜就是合欢阁的人。
这合欢阁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般神奇的地方也只有在远方运筹帷幄的昭王殿下才能有如此心机建立起来,算算时间,三十多年的时间建立一个烟花之地,这份心性一般人不能及。
“清影,你先将宫喜安顿好,我去一趟合欢阁,午饭时间回去,莫要告诉别人。”
“小姐小心。”
“午饭没回去,你便来寻我。”
“是。”
化作废墟的合欢阁依稀还能瞧出来往日里面的靡靡之色,有些壁画没有被烧毁完全,露出两个小人头来,她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里能招来这么多客人,必定是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润色的调剂品罢了。
越是往里面走去,封条便越来越多。
直至走到一处水池旁,金若棠这才停住了脚步,她瞧着这水池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师傅放的火,烧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动了心思的,这水池倒是一个好的逃生手段。”
下水肯定是不能下水的,且不说她不会游泳,就是前世的事情,水在她印象之中也是难以过去的一大坎儿。
但是不下水,许多蛛丝马迹无法找到,那这线索也算是落了空,那她今日不就是白忙活了?
站在水边的金若棠头一次觉得如此的纠结:“要不然找了帮手,下次再来?”
“先去别的地方瞧瞧。”
“糯糯想要找的帮手是不是我?”
左时越的出现完全在金若棠的意料之外,她眸中充满了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合欢阁大火,也归到京都护卫队的事情来了,我先来瞧瞧,没有想到啊。”
“嗯?”她疑惑地瞧着他,“没想到什么?”
“这里还藏着一朵花儿。”
金若棠反应了一会儿,白了一眼左时越:“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跟你说了。”
“糯糯的脾气果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说一说就要哭鼻子的,现在说一说,怕是我要哭鼻子了。”左时越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可惜金若棠不理会他的小把戏,看也不看他。
他就只能作罢,走到金若棠的身边,同她一起观察这水池:“糯糯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若是他们从这里逃跑的话,水池之中应该会留下什么东西,不过不是很确定。”
左时越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直接跳入了水池之中,动作之快连金若棠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我只是猜测啊,猜测,你。”你现在不是队长吗?这跳水的活儿还用你亲自下水吗?
既然左时越已经下了水,那就只能在岸边等着左时越的好消息了。
“谁?!”
金若棠回头看去,空无一人的废墟,她身后连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可是她刚刚明明感觉到了身后有别人的气息,是自己多心了吗?
她朝着身后的废墟走去,黑黢黢的一片也不像是能藏人的。
“莫不是我最近疑神疑鬼的,出现幻觉了?”
她挠了挠额头,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发现,重新回到池边等待左时越的消息,可是这水池表面平静的很,连个泡泡都没有,更别提左时越的身影了。
“左时越?!”
“左时越?你别吓我啊。”
“左时越?左时越!”金若棠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水面还是平静一片,难道刚刚不是幻觉,这水池真的有问题,还是说这合欢阁本身就有问题。
身后的危险悄悄来袭,金若棠全身心都扑在左时越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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