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街上倒是热闹了不少,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乌蒙了,你找他麻烦了?”
“让他忙一忙,总比在这街上闲逛的要好得多。”
金若棠了然一笑,小将军的腹黑从来都不是背地里的,都是明面上的,这一点啊,好的很。
“你将这些碍眼的人都找了事情做,又将我的侍女支走了,左时越,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左时越低头弯腰一笑,正对上金若棠那灿若星辰的眼眸:“我不想做什么,同你一处,便觉得开心。”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此等私心?”
左时越笑着摇了摇头:“糯糯这么快就将我刚刚说的话给忘记了?人皆有私心,我自然也不例外了。”
“你强词夺理的本事下次留着怼人用,别老是用在我身上,可以吗?”
“那可不行啊,糯糯若是不听我说话,都说小孩子忘性大,你要是将我给忘记了,我岂不是要哭死在边疆了?”
金若棠笑意一顿,左时越身后便是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一刻她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孤寂,她抬头望向左时越,他是在笑,可是这笑中多有不舍。
她垂眸说道:“你又要走了?”
这一次没有听到左时越的叹息声,脑袋一沉,金若棠便知道左时越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
“你要走就走,拐了这么多的弯儿,莫不是还要我为你哭一哭?”
“我哪里舍得我的糯糯为我哭啊。”左时越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走了,今日的好玩的,还没有开始,这般垂头丧气岂不是扫了今日的兴致?”
金若棠随着左时越一起来到了湖边,这时候湖边的人还不算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一些附庸风雅的诗人在此采风作诗,摇头晃脑的模样倒是颇具古人作诗的模样。
可是她此刻却见不到这春色的美景,多看一眼便是一眼,少看一眼那是一生。
想过聚少离多,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又想要任性一点:“左时越,我能不能。”
“不能。”左时越转身看向金若棠,他眼底是不容忍的态度:“金若棠,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情,我
不能。”
“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
左时越喟叹一声:“你这个小丫头胆子大的很,什么事情都敢去,边疆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听我的话,在京都乖乖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左时越,你好自私啊。凭什么啊,天大地大,你能去得的地方我都能去得!”
湖边的风轻轻吹起了两人的衣摆,交织在一起,金若棠低头看去的时候,正好是它们缠缠绵绵的模样,她想要扯一扯自己的衣角,可是最后到底是没能忍心破除它们之间的默契。
“糯糯。”
“那我们约法三章。一,性命在先。二,保全自己。三,记得想我。”
最后金若棠还是妥协了,如今正是赤霄与郦国交好的时候,皇帝要求左时越回到边疆去,其中必定有蹊跷,而左时越如此郑重其事地带着自己招摇过市,无非是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宣告,金若棠是他左时越,是左家要护着的人,想要动她,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是煞费苦心。
她懂,所以她不能任性。
“好。”
听到左时越的保证,二人一起面对这平静的湖面,影子平行而立,远远看去倒也像是一对相伴多年的眷侣。
忽然金若棠听到左时越的声音,怔楞了半天忽然笑道:“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不为何,只是觉得你说这话时功利了些,没有将我算出去,有些不开心。”
金若棠笑了笑:“那你将你刚刚的话重新再说一遍,风大,我有些没听清楚。”
左时越附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一见钟情或许是见色起意,但我对你,是惊鸿一瞥的再难相忘,是长久相处的念念不忘。”
“这世间再也找不出向金若棠这般对左时越好的女子了。”
如风的呢喃,春的低语,如那润物细无声的雨慢慢地浸入金若棠的心底,如雨过天晴的彩虹绚丽了她眼前的风景,更如她苦苦追寻的执念。
空中似有红线将他们之间紧紧缠绕,这一刻,她才完全相信了,他们该是如此,本该如此。
“万一有朝一日你找到了呢?”
“没有万一,没有有朝一日,没有找到,只有你。”
***
乌蒙看着面色红润的金若棠
,完全没有因为左时越要外出的颓废气息,这倒是叫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她不该是愁容满面的吗?
“金小姐的气色不错啊。”
金若棠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乌蒙,头也不抬地说道:“比你好点。”
气色好归好,但是这心情属实不怎么美丽,到底是左时越要离开的日子,她若是真的开开心心,倒真的是有问题了。
听到这语气,乌蒙心里倒是舒服了些,丝毫不在意金若棠的语气态度问题,他朗声笑道:“无事,若是金小姐在京都无聊了,也可找我一起游玩。”
“找你?”金若棠听到这话才堪堪抬起脑袋来,眼底尽是讥讽:“我自小生在郦国京都,要你一个外人来陪着,岂不是主客颠倒了?”
“希望金小姐的伶牙俐齿能一直帮助你化险为夷。”
“不劳你操心。”
左时越迟迟未来,金若棠心中不免得有些担忧起来,就在这时候,贵妃的侍女说贵妃有事情找她,贵妃找她?金若棠心里盘算了下,随即乖巧地跟在那侍女的身后。
这的确是去贵妃殿中的路。
在贵妃殿中,她见到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两人在上首说说笑笑,好似两朵姐妹花一般,金若棠进来行礼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还是自顾自地说道,金若棠行礼姿势不变,这可比扎马步要轻松多了,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风岚在同谢贵妃说话的时候偶尔打量金若棠,这女子年纪尚小却是通身的贵气,与她是天差地别,就连她看上的男子也成为了她的天赐良缘。
不过如今她成了皇帝的七公主,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女,左时越到底归谁还有待商榷呢。
“呀,跟娘娘聊的许久,都忘记了下面这还有一个人呢。”
谢贵妃心底冷笑,这种拿不出手的招数也只有这种小家子气的人才会干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人的吩咐,她断然不会跟这样一个愚蠢的女人合作的。
“瞧本宫这记性,是金家的姑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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