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反应过来之后,看向自家母亲,也不害羞大方地询问道:“母亲,她还好吗?”
左夫人笑得是见牙不见眼,上前拍了拍左时越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你母亲办事你还不知道吗?小姑娘看起来是累极了,洗过之后就睡着了,你今晚莫要再去打扰她。”
“是,母亲,我知晓了。”
左风见母子两个聊得如此欢快,刚刚被人拆穿的窘迫感也消散了不少,他又听到了自家老父亲的咳嗽,这一次他决定装作没有看见,左老爷子被自家儿子忽视了,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
他对左时越招了招手,左时越恭敬地走上前去,他是越看这孙子是越喜欢了,瞧瞧他孙子,还没有到及冠的时候就有了心上人,等他及冠了,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他就能成为曾祖父了,想想都觉得其乐无比。
“爷爷。”
左老爷子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威严,说话之前特意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来,跟爷爷说说,你跟那丫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放心说,你喜欢的人,爷爷肯定护着。”本想是装几分威严的,但是一开口就暴露出了自己的喜悦和偏袒,左老爷子这辈子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身边热闹,最得意的啊,就是他的这个宝贝孙子了。
左时越见大家都想知道,便知道师傅只跟他们说了自己喜欢金若棠的事情,怕是没有将其中缘由说得清楚,即便师傅说了,怕是他们也要听见他亲耳说出来才好,他说道:“是孙儿喜欢她,她年纪尚小,不懂什么是情爱之事,我想等着她长大了,再同她说。”
左夫人听后只觉得惊奇,问道:“她不晓得?”
“不晓得。”
不晓得那这女孩为何要来到这遥远的边疆呢?莫不是这边疆之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吗?或许她是为了白彦而来?白彦那小子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的很,还是女孩的师傅,若是女孩对白彦动了心,也是情理之中啊。左夫人在心中如此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她儿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左时越就瞧见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母亲,此刻就变得愁眉苦
脸起来,甚至看向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可怜,他有些不解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没事,没事。”左夫人一边一边拍着左时越的肩膀,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左时越是哑口无言,您这样子也不像是没事的模样啊,就在这一头雾水之中,左时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能见到小丫头了,他便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觉,不过兴奋归兴奋,这小丫头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谜题。左时越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这小丫头是为了自己而来。
不过很快就被他给除掉了,那小丫头还小着呢,又不知道他的心意怎么会为了他而来这苦寒之地呢?难道他是为了师傅吗?师傅现在比他厉害,对糯糯也耐心无比,难道糯糯真的是因为许久见不到师傅,所以才不惜跨越千里来见他吗?
这般想这,左时越心中生出一股醋意来,之前他跟师傅说过这话,师傅向他保证过,不会喜欢金若棠,若是他还这般想的话,岂不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师傅答应不会喜欢金若棠,可是金若棠未必就不会喜欢师傅啊。
也是啊,朝夕相处之间,他如何能比得上白彦同金若棠的情谊,怕是自己在金若棠心中只是一个邻家哥哥。
好不容易将那和尚赶出去了,结果还来了一个师傅,偏生他又什么都不能做。
左时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金若棠以后跟白彦成婚生子的模样,她若是笑得开心,他除了默默祝福之外,再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可是他这一生入了一人的眼,入了一人的心,便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金若棠不知道左时越的纠结,最近连夜赶路实在是消耗太大了,再加上一个热乎乎的热水澡,洗完之后她没有跟左夫人多说几句道谢的话,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什么措辞啊,什么编瞎话啊,金若棠通通地都忘到了脑后去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玉关尺迎来了春日里最暖和的一天,好似一夜过去带走了那些死气沉沉,多了几分春意盎然,左夫人站在院子里面修剪枝丫,不过那枝丫还嫩的很,只能看见一点点的绿,其
实她也不是来修剪枝丫的,只是拿个剪刀在那里比划比划,其实啊,她在等人,等一个叫她儿子心花怒放的人。
屋门被打开,左夫人连忙装作样子,看见金若棠装作一副好巧的模样,金若棠看着那光秃秃的枝丫跟左夫人手中的剪刀,笑了笑:“左夫人好早啊。”
左夫人见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瞬间就将手中的剪刀扔在了一旁的泥土地里面,上前拉起金若棠的手,明明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左夫人就是喜欢金若棠喜欢的不得了,她笑道:“起的这么早?昨晚睡得可好啊,是不是饿了,昨晚见你睡得太熟了,本来给你的准备的吃食都没有叫醒你。”
如此对她细心的人,这世上怕是只有她的娘亲了,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这种感觉真好啊。
左夫人拉着金若棠来到了吃饭的前厅中,昨晚没有见到的人,今天早上算是都见到了,一幅幅熟悉的面孔在金若棠脑海中划过,他们都是笑着的,而停留在前世记忆中的他们,都是面无表情的。
金若棠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还好她有重来一世的机会,还好她有着前世的记忆,不会叫前世的遗憾叫今生延续下去,她一定会尽力地守护这些人的。
左时越因为昨晚胡思乱想,此刻精神萎靡不振,倒是左老爷子和左风笑得一派和煦,不过左家饭桌上的规矩是食不言,偶尔重大事件会说几句,但是今天很显然不是重大事件。
金若棠听着左老爷子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有些招架不住,怎么感觉有种在相看孙媳妇的感觉呢?金若棠抬眸朝左时越看去,结果某人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的金若棠心中无限气馁,还以为他能对自己生出几分不一样的心思,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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