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镇跟庆远镇本来就隔着不远,而且庆远镇是南边受灾最为轻的一个镇子,如今其他的镇子的修缮还处于中间阶段,但是现在庆远镇的修缮工作已经到了结尾。
金若棠还未到家中便听得外面的百姓在说她爹爹的善举,这本来是好的,她愁绪的心思这才算是解开了一些。
清颜将自家小姐愁绪满面,自然明白她是因何而忧愁。
清颜说道:“小姐,奴婢有一个请求,还希望小姐能够准许奴婢。”
“你说。”
清颜敛去眼眸中的不舍和自责,在地上为金若棠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说道:“小姐,经过吴泽镇事情之后,奴婢深知自己智力不足,武力不够,若是日后小姐多做大事,奴婢便是小姐身边的累赘,奴婢无法像清影一样有着天生习武般的身子,也因为见识不够而无法窥揽全局,这样的清颜已经不适合待在小姐身边,还请小姐准许奴婢出外游历,两年之内,奴婢必然会回到小姐的身边,为小姐分忧解劳,那时候的清颜便不是清颜了,一定会是小姐的左膀右臂。”
清影在一旁听到清颜的话,颇感意外,她总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这样的烦忧,可是这份在自己习武天赋出来之后就渐渐地消散了,她从不知晓自己身边的姐妹也会有这样的困惑。
“还请小姐准许。”清颜又是一记响头。
金若棠知道清颜是一个极为有主见的人,清颜的心意已决,若是将清颜留在身边怕是清颜心中也多有不快,她们是和她一同长大的,前世嫁入左府之后也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清影和清颜二人前世未嫁,今世还要跟着她一起奔波。
“清颜,你若是不悔的话,我同意。”
清颜抬头看向金若棠,金若棠对她点了点头,她满脸泪痕地瞧着清影和清颜,说道:“多谢小姐成全,清颜在外面一定不会丢了小姐的脸面,师傅那边奴婢已经书信过去了,奴婢无颜见师傅,清影,还请你帮我转达一下。”
清影一把抱住了跪着的清颜,两个小姐妹在这幽深的巷子里面进行她们的告别仪式。
“清颜,你要好好保重,若是
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回来,我帮你报仇。”
“嗯。”
金若棠短短几日里面就经历了两次离别,不由得感叹这人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上一秒还在身边的人,或许下一秒就在他乡了。
“清影,我们走。”
“是,小姐,清影一定会连带着清颜那份尽心侍奉小姐的。”
“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清颜的。”
回到家中,家中的气氛格外的压抑,她先是来到主厅之中,主厅之上的客位坐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
金台见金若棠回来,这才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他对着金若棠招了招手:“来,见过你蒋伯伯。”
“若棠见过蒋伯伯。”
蒋申将金若棠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在看到金若棠的娇俏面容的时候似乎颇感不满:“令爱真是长得娇俏可爱,怪不得也喜欢美人一般的人物。”
金若棠还以为这人是爹爹的什么好友,只是这一开口就叫人觉得为老不尊,想要叫人给他两个巴掌清清嘴。
只是金若棠面上不显,乖乖地站在金台的身边。
金台的脸也随之绿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家若若自然是顶好的,不知道你家那位女儿如何?是不是还围着那张家公子转啊?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别仗势欺人才好啊。”
蒋申见金台如此说,就算是撕破了脸皮了,他也不跟金台客气:“如今我是瞧见你可怜,所以才来看看你,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我好心想要帮衬你一把,你以为你还是京都的皇商金台吗?”
金台似是没有听见蒋申的嘲讽,他拉着金若棠的手往前推了推:“去,将你这身衣服换了,这裙角边都沾湿了,怎么地还穿着。”
“是,若棠这就回去换。”
待金若棠走后,金台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他将蒋申面前的茶杯拂倒在地,冷冷笑道:“就凭你家那歪瓜裂枣也想要求娶我家姑娘,你是异想天开还是在白日做梦?”
蒋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金台说道:“金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谁人不知道你金台是得罪了皇帝才被赶到了这里,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风光无量的皇商吗?你瞧清楚了
,现在皇商是我,不是你,你哪里来的底气跟我斗啊。”
“呵。”金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笑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么些年在我屁股后面追赶不及不正是你们蒋家吗?如不是我不是皇商了,你们这个皇商再等八百辈子。”
“你!”
“你们蒋家做生意不行,这嘴皮子不行,脑子不行,家里人丁更不行,哪里有半分拿得手的玩意儿啊。”
金台不说人还好一说人可是完全不给任何人留有任何的余地。
他眼中带刺瞧着蒋申,似乎是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如同客官观猴,而蒋申就是面前的猴子。
“好啊,金台,你等着,我会叫你知道我蒋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金台愣了愣,似乎是被蒋申的气势给吓到了,其实他是在想,皇帝的眼神再不好,也不会提拔这样一个蠢货登上皇商的位置,难道他是想要找一个人傻钱多的吗?
那蒋申蒋家果然是不二人选。
蒋申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哥哥那句话有哪里不对劲,他还沉浸在打压金台的快感之中。
“既然你不愿意,那到时候就看看谁愿意娶一个只爱美色的金家小姐!”
“慢走不送。”
金台眼神凌厉了许多,他看着蒋申的背影轻蔑一笑:“这般人物是如何在京都苟活这么多年的呢?”
“苟活有苟活的活法,父亲何必为了这样的人操心呢?”
金台瞧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金若棠,一时间面如春风拂过,什么戾气都消失了,他招了招手,说道:“来,跟为父说一说,小祖宗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情了?”
“父亲,我见到了左时越,也见到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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