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来赈灾的事情很快就在京都形成了一件好笑的事情,这事情的源头也不知道从哪家的公子口中说出来的,他们开玩笑说道,这左时越不将南边闹得个翻天覆地,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再说了,小将军从小在边疆长大,怕是连什么是人情世故都不懂得。
这话一传出去就得到了大多数公子世家的认可,左家在京都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跟左家沾上边的事情向来在京都是津津乐道的。
何畅在家中听得这个消息,气的火冒三丈,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就见得家中另一位简直就要将房子给烧起来了。
何夫人见家中比那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顿时说道,“你们父子两个就不要跟着闹了。”
何父就差指着鼻子去骂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了,他气氛地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左家人一生都在为郦国的平安在外奔波,结果就要被京都这群宵小说的如此不堪,他们简直不配为人!”
何畅一听见自己的父亲骂的比自己还要起劲儿,他说话更加是不顾忌起来,“就是的,那群鳖孙儿,都是一群缩头乌龟,上了不战场,也做不了文章,也不知道生来那脑子何用!”
下一秒何畅就被他父亲追的满屋子逃窜,何畅一手捂着脑袋,一边说道,“父亲,你打我作甚?你不应该去打他们吗?”
何父手持木棍冷笑道,“打他们之前,我先好好地教育教育你,教你读圣贤书,结果就读出了骂人的话了?难道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育教育你,你就长歪了!”
何畅抱头鼠窜,心里哀嚎,他这明明就是耳濡目染啊,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啊。
何夫人在一旁看得直着急,本来左时越的谣言就足够叫她担心烦忧了,结果家里这父子两个还玩起来了,何夫人一个健步走到了何父的面前。
何父一见是何夫人,立刻将手中的木棍放在了身后,扯出一抹笑容来,“夫人,你且让一让。”
“让什么?让了你,去打我儿吗?再说了,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吗?我儿什么样,都是因
为你,你还好意思去打我儿吗?”
“这......”何父最后无奈被何夫人收走了木棍,何畅这才放下心来,他乖乖地走在何夫人的身边,这时候还是要看娘亲的,毕竟在内娘亲才是最大的。
何夫人见何畅唯唯诺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拎起何畅的耳朵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你说你,要是个女儿多好啊,我还能有借口去左家走一走,你可倒好,男儿也就算了,还不及人家阿越,真是气死我了。”
何畅刚刚逃过了何父的毒打,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家娘亲来了这么一手。
他又不敢反抗就只能被他娘亲揪着耳朵往前走,何父在一旁嘲笑道,“臭小子,叫你躲为父我......诶,夫人啊,你,你也别揪我的耳朵啊....”
父子两个同病相怜,最后被何夫人抛弃在花园之中。
两个人面面相觑,就在何父要去拿木棍的时候,何畅这一次比他父亲快上一步,抱起木棍就往外面跑去,开玩笑这再不跑,那就真的是跑不了了。
出了外面,大街上都是一群长舌妇在谈论左时越去赈灾的事情,左时越在她们的口中就是那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即使去南边也是去游玩的,反正他身边有皇帝派去的人,功劳归左时越,苦劳都是别人的。
“屁啊。”何畅下意识地低声骂了一句。
再一抬眼就瞅见了一位佳人,那人正好也在看他,他们相隔的距离不远,左宁见到何畅莞尔一笑,似乎是听见了他刚刚的话。
何畅脸色一红,他平时在外面都是温文尔雅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被她给看见了,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粗鄙的人啊。
左宁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见过何大人。”
“你,你别叫我什么大人啊,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你也没有叫我什么大人啊。”
左宁捂嘴笑了笑,“是了,小时候都叫你畅哥哥,大了可不能这么叫了。”
何畅许是被她这个称呼带回到了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候左时越还没有去往边疆,他们几个人一起玩耍,是一段欢快的时光,可是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小时候的他们单纯不知道什么叫做勾心斗角,越是长大,烦恼越是加剧。
现在这般好好说话的时候,他
都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你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比阿越还要像个将军,如今倒也多了几分文雅。”
左宁闻言瞪了一眼何畅,“非得我打你一下,你才好受不成吗?”这人小时候是个呆子,长大还是个呆子,只不过成了一个俊美的呆子。
何畅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却忘记了他怀中还有一根大老粗的木棍,左宁早就好奇了这跟木棍是做什么用的,只是今日遇见不是什么说话的时候。
现在左家又在风口浪尖之上,还是少跟他说话微妙。
何家对左家不错,他们也不能忘恩负义,害了人家才是。
“何大人,我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今日和大人相聊感觉甚好,日后还希望能有此机会,我便先离开了。”
何畅还未曾说些什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左宁在自己面前离开,他们之间原来离的那么远啊,何畅不由得低下头去,掩去眼底的失落和惆怅,再次抬头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何畅何大人。
京都的趣事不少,左时越的事情无非是在茶余饭后别人闲聊两句,最近发生的事情才是叫人无不惊奇,话说前段时间十三公主落水毁了心智,颜家的公子颜河求娶十三公主成功。
这话没有了下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颜家娶公主的阵仗很快将左时越的事情给压了下去,毕竟皇家的事情最大了,无论十三公主如何,她都是皇帝的女儿,皇帝嫁女便是恩赐。
颜河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后面软轿之中便是那传闻中失了心智的十三公主,众人都想瞧一瞧新郎官脸上的表情。
虽不知道是否真心实意,但嘴角笑意想来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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