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厅,左时越绝口不提关于金若棠的事情,倒是金台察觉到了什么,将金若棠散了出去,这才看向左时越,“不知道左小将军今日来是为何事?”
左时越站起身来,朝着金台鞠了一躬,“前些时日在宫中家宴,我得金小姐一言,连累了金小姐的名声,我内心有所不安,只是一直未曾有名正言顺的机会上门致歉。”
金台连忙起身将左时越迎了起来,“左小将军不必行此事,都是我家若若自己的主意罢了,她从小礼佛,讲究缘分二字,或许是左小将军合了她的眼缘了。”
左时越正色说道,“请金老爷放心,金小姐的名声受我所累,我必定会将此事解决的。”
“这。”
“金老爷不必推脱,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说罢,左时越离开了金家。
金夫人见他走后,从后堂慢慢走了出来,一脸忧心忡忡,“老爷,左小将军今日来,只是为了致歉吗?”
金台迎上前去,牵住金夫人的手,轻轻拍着,“无事,我瞧着他不像是有坏心眼的模样,而且他绝口不提若若,想来也是真心为若若的名声着想的。”
“老爷,左小将军不会是看上若若了?”
金台听完一骇,“怎么可能呢?若若今年才十三岁而已,太小了。”
金夫人眉眼间尽是忧愁,“若若是我们的女儿,她多大,我们都会觉得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若若是我们的女儿,金家什么没有,就是钱多得很,左家为军,最缺的就是钱了,朝廷一向忌惮左家。”
金台连忙按住了金夫人的肩膀,给她用了一个眼色,这才说道,“夫人,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我们回去说悄悄话去。”
金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跟着金台回到了后院之中。
回到房间后的金夫人红晕渐渐地消了下去,“若是左家起了跟若若联婚的意思。”
金台摇头,“未必会是如此,左家品行如何暂且不论,就是上面那位也不会叫若若嫁入左家,除非是左家或是咱们家要大难临头,他才会如此做。”
“老爷。”金夫人心思一动,眼神中尽是担忧,金台
见此将金夫人揽入怀中,“你放心,我金台在商场上沉浮了这么多年,手段还是有些的,若是他真的起了这份心思,我必有万全之策,守不住这滔天富贵,也能守住金家这个空壳。”
金夫人叹气道,“可怜若若了,若是我当初没有起心思生下一个女孩,两个男孩后半生再如何粗糙都可,只是若若是在我们手心中长大的,我不忍心她受得一点苦。”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就要将若若的一切打点好,我的女儿必然是要平平安安的。”
金若棠回到自己的阁楼之中,清颜和清影早就等着了,看着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放心不少,“小姐今日出去可是遇见什么事情?”清颜见金若棠兴致不高,故有此猜测。
金若棠摆了摆手。
清颜和清颜对视一眼,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金若棠抚上自己的脸庞,那几分红晕此刻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大抵不知道自己因何脸红,前世的左时越外面浪荡,实则正经,比那教书先生还要正经几分。
从未唤过她什么小名,都是夫人夫人的叫。
如今倒是还会给她起什么绰号了,什么糯糯,什么粉色团子,简直是荒唐。
荒唐吗?
金若棠托着下巴,望向今日新鲜摘下来的海棠花,手指轻轻点着花叶,无比鲜艳的海棠花跟素白的手指相互交映着,别有一番风味。
“小姐,白彦师傅在下面等您。”
金若棠收拾好心情,弹了弹手指沾染的水滴飞快地下了楼,一下楼就看见白彦端正地站在那里,她飞快赶过去。
“师傅。”
“下午雨停了,可以练武了。”
金若棠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白彦往后花园走去,到了平常练武的地方这才停下来。
白彦还是一副不多说的模样,“马步扎好。”
马步简直是金若棠的噩梦,要是其他的还好,只要扎马步很无聊,她总会分神想些起来的,一旦分神,马步就扎的不稳当。
“今日你见了左时越。”
金若棠下意识地站起来回答,白彦眉头一皱,“没叫你起来。”
“是,是见了左时越。”
白彦眉头皱的更深,“你喜欢左时越?”
“徒弟还小,不知欢喜是何滋味。”
白彦走到金若棠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满,“左时越不适合你,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左时越不可以。”
听到这话的金若棠不顾刚刚白彦说的扎马步,直接站了起来,“师傅,为什么?”
白彦看着金若棠如此激动,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样子,“这样还说不喜欢?”
“我。”金若棠这才意识到上了当。
白彦摇了摇头,“我不过是瞧瞧你兵书读的如何,看来是半点心思都没有用进去,尽想着旁人了。”
“师傅,这事儿能不能不告诉我爹娘啊。”金若棠眼见着瞒不下去了,只能祈求白彦能替她保密了。
不过她心里面也没有底气,毕竟白彦是爹爹的忘年交,估计也不会站在自己这一面。
“可以。不过下次抽查,你再不及格,我就会告诉金台。”
金若棠眸中带着欣喜,“谢谢师傅。”
“扎马步去。”
“是,师傅。”
金若棠转身之际,白彦听见了她腰间银铃响动的声音,许是这声音的出现叫他的眉眼柔和了许多,看着金若棠的神情也变得温柔了。
只是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金若棠的后面进行,她没有看见她的师傅白彦还有如此淡雅的神情。
傍晚,吃了晚饭的金若棠早早地上床躺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居然跟白彦坦白了,一点辩解都没有,就告诉他,她稀罕左时越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都太过于突然,完全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似乎也带着一丝水到渠成的意味,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一切又是那么的措不及防。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没有一丝睡意,满脑子都是左时越的模样,两清和现在相比,必然是现在更加开心。
原来大师说的,跟着心中所走,是这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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