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不管不顾地闯入九曲连环之中,惹得九公子看的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激进的左时越。
“好了,好了,你别硬闯啊,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进来,怎么今日怎么鲁莽?”
左时越来到九公子面前,一脸阴沉,看的九公子不由得怀疑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左时越,好像也没有,他们之前还谈笑风生的啊。
“怎么了?”
“给我一个名单,我要最近说金若棠坏话的人的名单。”
九公子倒茶的手一顿,“你不是认真的,说金若棠的坏话的人多了去了。”一记眼刀飞过来,他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对左时越的恐惧,“你前些时日不是还说对人家没有感觉吗?不是说人家才十三岁吗?怎么如今当成了一个宝贝供着啊。”
“我叫你查,你就查。”
“那可不行,开门做生意,我可是要收钱的,虽然这工作难度不高,但是工作量极大,起码得五百两黄金。”
九公子就是狮子大张嘴,要是以往左时越肯给一两白银就不错了,他就是要看看左时越对金若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前一阵儿将人弄哭了,保证不见面,这会儿就过来要替人家鸣不平。
这可不是左小将军的行事作风。
“呵,我肯给,你肯要吗?”左时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放在桌上。现在的他也回过味来了,他姐姐是个什么性子,最是护短了,金若棠帮了他,左宁又岂能听着旁人诋毁金若棠呢?
她那么说无非就是看看自己的态度。
就跟现在的九公子是一个意图。
九公子虽然没有听到左时越为了小孩一掷千金的话语,可是这话要比扔一两银子出来可有趣的多了,“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有愧于她,她的名声受我连累,她才十三岁,总不能叫她离家平息这些谣言。”
九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谣言吗?这可不是谣言,小孩为你做了假证是真的,人人都清楚,人人都知道你不是上上个月回到的京都,可是就是因为她的话,所有人不得不相
信你就是那个时候回来的。”
“天子震怒,那话分明就是冲着小孩去的,不过,若说小孩不是看上你这幅容颜,我也想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值得人家用自己一生的名声来帮你。”
左时越也说不个所以然来,这也是一直困惑他的地方,金若棠屡次帮助他,如果她有所图便好了,可是她无所图,甚至还叫他离她远一点。
忽然他想起来第一次在庙中遇见金若棠的景象,女子衣裙翻飞,金线绣着的海棠花绚丽多彩,这个女孩如此明艳娇憨,是家中人捧在手掌心中的宝贝。
可是现在因为他,却得了如此名声。
今日见到的金若棠素衣素裙,看的那般素净,可是他觉得红色,鲜艳的红色最为衬她,她该是绚丽多彩的。
在佛前女孩说的话,一字一句现在也是尤为清晰,她祝愿的那个他,到底是哪个他啊,值得她做这么多吗?是不是那人叫她这么做的,如果是,那她该有多傻啊。
九公子见左时越陷入沉思之中,他叹出一口气来,“罢了,罢了,你也是一个烦恼人,不过现在这小孩的心思倒也难猜,不过金家小姐当真是有趣的很,这般女子可称为奇女子是也。”
“奇女子不敢当,如果九公子觉得我异常特别,不如以后你我做生意打个对折?”
九公子闻言摇了摇扇子,笑得好不欢快,“可以啊,你若是多来我这里走走,给你也未尝不可啊。”
金若棠走动间,裙摆处绣着的海棠花随着阳光的折射显得熠熠生辉,仿佛是真的海棠花一般,即便是素净的衣服也叫她穿出来明艳动人的感觉。
左时越被这份明艳晃了眼,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金若棠也不理会他,直直走向九公子,“我是来问问,之前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办事,小孩放心,不过小孩未能前去观摩,实属遗憾。”
金若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还是有机会的,我倒是也想看看九公子是如何惩治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
这边才回过神来的左时越眼睁睁地看着金若棠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下去,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泛起了点点的波澜。
九公子一直在观察着左时越的动态,发现这天不怕地
不怕的小将军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孩变得一言不发,甚至畏头畏尾,当真是天下奇事。
“哈哈哈,总会有机会的,这世上心怀不轨的人有很多。”
金若棠轻敲杯沿,“那我还是希望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要将心思打到我的头上来。我今日来除了是来问问事情进展如何,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九公子,这价钱好商量,我若是付不起,那就请我身旁这位帮我一并付了。”
被提到的某人身子一僵。
九公子看得只想发笑,奈何小孩还在,总得给人家小将军几分面子不是。
“你说。”
“进来京都传言多有我,我听来觉得甚是不喜,若是九公子能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或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那我自然是惊喜送给九公子。”
“哦?说来听听?”九公子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金若棠的话提了起来。
还不等金若棠说些什么,一直一言不发的左时越将金若棠扛在肩膀上,直直离开了九公子的地方,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他是硬生生地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就这样扛走了?”
左时越走的小路,将金若棠放在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面,金若棠也不害怕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反倒是他,不敢去金若棠的眼神。
说来奇怪,这小兔子怎么如此多变。
“你不是说,叫我离你远些,怎地做个生意还要我来替你付账?”
金若棠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思来想去,我的名声因为你受累,所以我觉得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睡得不安稳,与其不安慰,不如你我两清之后,再相忘于此,这样才算是公平。”
左时越听着听着就气笑了,“你这小丫头非得要跟我分得清楚是吗?那为何要帮我,帮我又觉得不安稳,是为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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