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经过暴风骤雨洗礼的海面，平静显得格外珍贵。
但有一些人显然并不想珍惜这样的平静时光。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说实话，我现在感觉我的安全并没有受到重视！”大腹便便的男人‘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声音却是中气十足，“你们知道我每年要上交多少税款？你们的工资就是靠这些钱发放的！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懂的！”
正在对他做例行询问的小警=察暗中翻了个白眼。
大厅的另一边，之前被吓昏过去的人陆续清醒过来，几个人站在一起，低声抱怨着：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等我回去后一定要塞尔彭特那个公司好看！”
“可是考尔比那家伙肯定早就跑了吧？”
“跑了又怎么样？塞尔彭特既然邀请我们来，就是想在我们这拿到投资，现在他休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
之前在甲板上被吓得屁股尿流的上流人士们，在确定了自己已经安全后，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从容和骄傲，纷纷提出回去后对这场观赏会策划者的报复手段。
这时，一道不同的声音传来。
“如果人鱼还在的话，塞尔彭特的实验难道不让大家心动吗？”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之前和史塔克有过言语冲突的女人坐在旁边细条慢理地摆弄着头发。她之前也到了甲板上，不过她人比较‘机灵’，察觉到有危险后就退到船舱里，所以现在看上去是这些人里最从容的一个。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鱼已经跑了。”有人没好气地回到。
“是啊，那种情况下，真的可惜了呢。”女人模棱两可地说着。
角落里的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其中一个开口：“其实当时钢铁侠就应该把那艘船轰下来，我可是看到人鱼就在那船上……”
几人自以为很隐蔽的讨论，实际上都被地面上没人注意到的小型机械记录下来，完完整整地传到了史塔克几人的耳朵里。
“果然，确定安全后就开始过河拆桥了呢。”娜塔莎无奈地耸了耸肩，给托尼一个‘你要坚强’的眼神。
“别在意他们说的，”被派过来做收尾工作的科尔森了解到情况后说，“他们脑子里除了利益还是利益，那种情况下谁都知道要先救人。”
托尼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毕竟自从他曝光钢铁侠身份后，伴随着荣誉和赞美而来的，还有更多的非议。
他已经习惯了。
但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兀地划过那个女人的话——“希望你保护的人不会选择辜负你……”
感觉自己的状况不太对，和科尔森交代过后，他选择直接飞回家去。说不定是之前被海水渗进了战甲里，他现在感觉身上带着湿漉漉的寒意，或许他可以回家泡个热水澡，再来一杯红酒缓解一下。
三人目送托尼离开，娜塔莎转头对史蒂夫说：“托尼心情似乎不太好，否则这次是个同事间互相认识的好时机。”
史蒂夫并不在意这个。说道心情，他现在也是复杂的。
犹豫再三，史蒂夫决定还是先把在最下层货舱里找到的尸体交代了，至于殷的事，他毕竟只看到了背影，也许可以回到神盾局后再说。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让我来吧。”娜塔莎注意到史蒂夫的不自然，“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放心，殷的情况肯定没有塞尔彭特严重。”
说不定那个她一直以为有着奇怪的‘超级英雄收集癖’的局长还会让他成为她们的同事。
和来给这些上流人士擦屁股的警方不同，他们这些处理超凡事件的特工们在收集好游轮上的证据后，就火速离开回到神盾局。
即使这样，回到神盾局的时候，天色也开始泛白了。
即使时间是凌晨，神盾局里依然有不少人在忙碌着。
科尔森把那具怪异的尸体带下去关押，接下来可能还会涉及到毛发、血液等化验或观察，一系列事项安排下去，科尔森回去的时候还带了在游轮上的一些指纹采样。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一方在调查塞尔彭特。”科尔森进入房间的时候，刚好听到弗瑞局长的这句话。
“准确来说是两方，”娜塔莎想到之前观赏会后面坐着的另外两个年轻人，“虽然他们目前为止知道的还没有新闻媒体多，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勇气。”
弗瑞局长并不在意那两个看上去就是普通人的家伙：“关于另一个东方人，既然之前就解除过，为什么没纳入到调查范围？”
“这可真是冤枉，”娜塔莎惊讶道，“我以为科尔森已经把他从小到大的档案都背诵下来了。”
刚进门就无辜躺枪的科尔森：“……”
“确实是我疏忽了，”科尔森识趣地把锅揽了下来，“之前只是稍微有些怀疑，但他的档案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而且之前除了他在发生过特殊事件的地点出现过这点，也没有能怀疑他的理由。”当然，还有对方和他的偶像美国队长接触这件事……一想到这，科尔森就有些丧气，果然他应该更谨慎点的。
“别这样，”娜塔莎安慰道，“现在的话也只是说看到了一个相似的背影，万一并不是殷呢？”
科尔森神色复杂地回看娜塔莎一眼，然后递过去新鲜出炉的报告：“刚刚出来的结果，游轮上采集到的指纹里吗，有多个指纹和之前采集到的殷朝先生的指纹能完全匹配。”
“好吧，当我刚才没说。”虽然她早就肯定那就是殷了，但想到史蒂夫为他担心的样子，她决定在努力一下，“就目前接触来看，那孩子也没做过过分的事，在这件事里还帮忙处理了塞尔彭特……”
“你说的处理是说把对方的试验品中途劫走，然后带着一船的不明生物逃走的这件事吗？”弗瑞局长揉了揉额头，“你们应该见识到了，你口中的那孩子，手中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他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想他足够威胁到我们。”
“那现在怎么办？”
“先把人带回来……”弗瑞话还没说完，科尔森尴尬地说，“请允许我冒昧打断一下，刚才收到消息，那位殷朝先生现在正在前往宾夕法尼亚的车上。”
弗瑞：“……”
“我去吧。”一直没说话的史蒂夫起身叹了口气，“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殷朝顺利在天亮的时候到达了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
夜里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刚一下车，殷朝就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站在街边观察这这座刚刚于沉睡中苏醒的城市，这里相比于纽约而言，文化气息似乎更加浓厚，街道上也不同于纽约一大早便有忙忙碌碌的人群，此时不知是因为昨夜雨水的原因还是其他，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随便找了个便利店解决了早餐问题，接下来他准备找一处住的地方临时落脚。
站在酒店的窗边，殷朝还在心里感叹，他倒是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就从纽约出来了。
他以为昨夜在游轮上他留下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就这，神盾局居然没马上派人来堵他，看来对方的效率是真的如娜塔莎说的那样，不怎么高。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来，他也有时间先处理妖怪回收的事，希望在对方派人来找他之前，他能先把这边的回收工作处理好。
说实话，这次系统也让他惊讶，居然能探查到纽约以外的妖怪踪迹，在这之前他还以为对方只会在一个地方打转呢。
“探查的话肯定要先从近的来，最近在纽约没什么发现，我就让渡鸦向外围扩散了。”好不容易被殷朝夸了一句，系统有些洋洋得意。
谁知殷朝下一句就让他把嘴角压了下去：“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都要四处奔波？离得近还好，远一点的，我到地方估计早就跑了吧。”
“那要不，”系统犹犹豫豫地试探，“等你和神盾局混熟了，蹭他们的飞机试试？”
已经做好了被殷朝怼的准备，胆战心惊了半天，却听到殷朝回答：“看看再说吧。”
系统：“！！！”感天动地！他家宿主终于想通了要和神盾局联系了！同时他又有点担心，真要进了神盾局，不会真的像殷朝之前说的那样，把他送给对方研究吧……
系统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而殷朝没管系统怎么想，转身拿起早上下车后随手买的报纸，粗略扫了一眼后，他在角落里看到了一篇报道——
墓园暗影：多人称偶遇尸体深夜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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