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宁裴…响当当的宁家小少爷,没点狐朋狗友都对不起他这身份,还没混进狂魔乱舞人堆里呢,就被人架着强行按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群他的朋友,左三人右三人把他围住,不停的灌酒,往往一句话开了个头,另一杯酒就送了过来。
被迫逛了几杯酒,他这酒量便支撑不住了,看人出现幻影,脑袋也拎不清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颤颤巍巍的坐下,最后,不省人事。
不得不说,他这还好一点,他二哥一杯倒。
宁家别的都好,就是这酒量,上到老下到小,各个不行,可能是遗传的。
陈涌下了楼,凭着在岛上练的火眼金睛,成功把宁裴找到,冷着脸把他从人堆里拔出来搭在肩上。
肖画紧随而至。
“我来,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你。”
咱振国兄积极的不得了,大有陈涌不答应,他就抢人的架势。
只不过他的小九九,陈涌早就心知肚明了,“不用。”
“你用,你必须用。”肖画强制的上前扛人,“你怎么能跟我见外呢,不能,绝对不能。”
陈涌不着痕迹的比划了一下宁裴的身形,讥讽的笑瞬间溢出嘴角,手一松,竟真的把宁裴放了。
肖画瞬间被生活压弯了腰,还是直不起来的那种。
陈涌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振国,辛苦了。”
双重暴击,气的肖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强颜欢笑的勉强抬起沉重的头颅,“不、客气。”
江林历经三苦五难,从男男女女的堆里一头扎出来,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劣质的香水味彩妆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和着,简直可以泡一杯四季保温茶了,让人绝对欲罢不能。
出来第一件事,找人,找人,找人。
陈涌肯定已经来了,说不定还在找他。
什么叫转角遇到…人,这就是。
刚从一个大型盆栽后面出来,就和一人撞了个开怀,江林后退一步,揉了揉酸痛的鼻子,定睛看过去。
眼前有一坨巨大不明物体,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仰躺在地上,嘴里还发出不明哼哼声。
“你没事?”江林想拉人起来。
“江林?”
陈涌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江林瞬间忘记自己要拉人,他抽回了手,兴奋的左顾右盼。
“陈涌。”
两人隔着一道‘楚河汉界’相认。
陈涌的身形晃出来,首先看到地下的两人,顿时笑的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肖振国,这就是你说的飞毛腿,哈哈哈哈,摔的疼不疼啊?”
他貌似忘了,肖振国下面垫的是宁裴。
疼也疼不到哪儿去。
肖画气急败坏的爬起来,顾不得陈涌的嘲笑,指着江林的鼻子指责,“你会不会看路,你知不知道,你一下撞倒了俩,你笑什么,你还很骄傲是不是,你还笑,你信不信…”
“行了,肖振国,他是我朋友。”陈涌跨过宁裴,掰着肖画的手垂下来,对着江林指着地下哼哼的宁裴,“你出现太好了,快点背着宁裴,这憨憨醉了。”
江林惊讶的看向宁裴,“他是宁裴?”
看起来真不像。
陈涌点头,扶着宁裴起来靠在江林身上,“是他,和我一起来找你的。”结果没出息的醉了。
…找了一块勉强僻静的地方坐下,江林把宁裴卸下,好奇的问,“他怎么醉的?”
陈涌耸耸肩,“不知道,我和他分开找你,他在一楼我在二楼,我一下来他就醉了。”
可能是被人灌醉了,宁裴对自己的酒量心里应该有个ABCD数。
“陈涌,怎么不介绍介绍?好歹我也算是你朋友。”肖画不服自己被无视,大声吵着找存在感。
闻言,陈涌立马露出了嫌弃神色,“我为什么要介绍你?”
江林出来打圆场,主动说道,“我叫江林,也是陈涌的朋友,醉的那个叫宁裴,也是我们的朋友。”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拽什么拽,我求你了啊。”肖画瘪着嘴,小声的吐槽。
陈涌瞪过去,“江林都介绍了,是不是该你了,肖振国。”
最后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肖画炸毛,想掐死陈涌,“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叫肖振国了,我现在叫肖画,肖画。”
“是,肖画,肖…画?”陈涌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江林嘴角噙着一丝笑问,“怎么了?”
肖画心中陡然生出一抹不妙的感觉。
果然,陈涌戏谑的看着他,重复了好几遍,“肖画,笑话笑话笑话,哈哈哈,你的名字怎么都这么逗,哈哈哈。”
肖画飞身过去捂着他的嘴,咬着牙道,“别再说了。”
江林细细一品味,也发现了其中玄机,见肖画反应大,他说道,“这名字挺好听的啊,多有幽默感,你叫画,那你是不是会画画啊?”
这不,歪打正着了呗,江林一下子说中。
“呦呵,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会画画。”
肖画立马得意洋洋,坐到江林身边,“你还挺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肖振国,别说了,就你那画,我都不忍心看,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啧啧。”
趁着肖画没发火,说完这一句,陈涌马上转移话题,“江林,殷城俊在哪里?”
江林神色一正,指了指楼上,“在三楼呢!”
“殷城俊?咋这么耳熟呢?”
肖画略微思索了一下,似是在回想。
“你认识他?在哪?”陈涌问。
眼神飘啊飘,然后飘到了三楼,“三楼啊,江林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也是刚从三楼下来的,上面有很多人在谈生意,殷城俊这个名字…哦对,我和他一面之缘,他好像欠人钱来着,在找人借钱。”
肖画对殷城俊没有好印象,因为这人从眉眼里和言语中,就能透露出一股狡猾和奸邪之气。
他看人很准,一直相信自己眼光。
有了确定位置,接下来就很容易了。
酒里有些热,陈涌脱下外套放在宁裴边上,“走,上三楼。”
到了三楼楼梯口,陈涌猛然停下,看向肖画。
“我之前试过,上三楼需要什么白金卡,你们两个有吗?”江林眼含希冀的问。
肖画表示,等这个问题他等很久了,下巴瞬间扬起来,冲江林不可一世的点点头,“你们知道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办白金卡吗?”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在江林和陈涌跟前晃了晃。
“太好了,你有,我们赶紧上去!”江林高兴的跨上了一层楼梯。
陈涌脸色阴沉,“等等。”
“怎么了?”江林止步。
“这白金卡每一张都需要实名认证,必须要在西格酒消费一百万才能得一张卡,而每一张卡只能带两个人。”
肖画意有所指的扫过三人身上。
他们明显超标了。
江林讪讪的退回来,“那你们两个上去,我在楼下等着。”
“很上道嘛朋友。”肖画搭上陈涌的肩,准备上去。
陈涌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冲江林眨了眨眼,“蹭”肖画手中的白金卡被他顺了过来。
“你在下面等着朋友,我和江林上去就行。”
这波操作真溜,肖画得有三分钟才反应过来,懵逼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气急败坏的跺脚,“陈涌,你给我下来。”
陈涌和江林面色不改的上去,厚脸皮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酒乱糟糟的,还能谈生意?”江林跟在陈涌身后,小声的问。
间谍是什么样?请参考陈涌和江林现在的行为动作,像,真像。
可能是江林刑侦剧看多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带入了进去,弯着腰踱着步声音细如蚊腔。
陈涌还算正常,一手插兜,不慌不忙的走着。
站在三楼,一楼下的音乐喧哗声,纷纷充斥入耳,他俩站在长长的走廊,听着下面的鬼哭狼嚎,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谈生意?呵,谁谈生意跑这里来谈,这里面水深,掺杂着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一会儿无论我们看见什么,都要保持安静。”
殷城俊这小子,在三楼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江林有一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他之前在海上一飘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回家休息休息立马马不停蹄的进入下一次航海,没时间来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勉勉强强涨了一点见识。
正说着,某一间包厢突然从他俩身后打开,一个醉鬼左右晃了晃脑袋,视线定格在这两人身上,笑了一下,随即摇摇晃晃的过来,二话不说拦住了江林的脖子。
“来,喝一杯。”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江林下意识呼吸一滞,随即厌恶的表情立马升起,把这男人从身上甩了下去。
上面的人这么自来熟?江林用眼神询问陈涌。
“不管他,走。”
两人刚跨一步,醉鬼又缠了上来,哭的撕心裂肺,“我们去喝一杯酒啊!”
哭喊着说的。
陈涌和江林双双无语。
哪儿来的神经病。
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被打开的门上,陈涌皱了皱眉,拖着醉鬼的领子往门的方向拖,“回你该回的地方。”
把醉鬼拖进去,陈涌和江林却出不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藏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从陈涌进来开始,就死命的盯着,一句话不说,眼神格外的凶煞。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陈涌当机立断的关门出去。
“站住。”
坐在正中间的一男人忽的开口,脖子上的纹身存在感十足,身上的肌肉也格外的发达。
他话音刚落,一人飞快的过来,把门外的江林扯进来,顺带把门给关死,狗腿子的看了一眼纹身兄,再一看陈涌,表情突变,“硬哥叫你们呢,快点过去。”
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陈涌和江林眼神里同时发出信号。
秉着不惹事的心理,陈涌和江林在沙发上无比镇定的坐下。
“倒酒。”纹身兄威武霸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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