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走到一半,陈涌忍受不了了,冷冰冰的回头看了一眼,想让那些跟上来的女人退回去。但却殊不知,他这幅模样,在这酒里也属于稀有品种,冷冰冰的更多人爱。
一个穿着低胸装的女人直接贴了上来,一个劲儿的抛着媚眼,一双手轻轻的扶在陈涌的胸膛上,吐气如兰,“帅哥,一个人啊?”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陈涌的神色更是一冷,毫不留情的把这女人拽开,“滚。”
说完,继续往上走。
还没走一步,身后那女人又跟着上来了,这次直接拉着陈涌的手往自己身上贴,“帅哥,别让人家滚嘛,人家喜欢你呀。”
呕!陈涌拼命忍着从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厌恶的甩开手,“别逼我打女人。”
“呵呵,帅哥,你来呀,人家就站在这里让你打。”这女的闻言吃吃的笑开了,受虐狂似的冲陈涌笑的娇媚。
陈涌本意是找到江林就走了,不想惹事也不想在这地方刷存在感,但这女的着实让人恶心,这暴脾气一下子没收住,一脚就踹了上去。
这女的绝对没想到,咱陈涌是个打女人的男人。
楼梯也没有多长,这女的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没有人出手扶,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从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陈涌愣了一下,然后跑下楼梯,特别渣的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这女人的怀里,“下次别这么不长眼,否则,你就不是从楼梯上滚下去这么简单了。”
他说的很凉薄,看呆了一群人。大概是没想到,长得这么俊的一个男人,会这么不怜香惜玉。
这女的受了点皮肉伤,在地上哼哼了会儿,也没人来扶她,干脆自己慢腾腾的起来,身上的钱掉了一地,她又弯下腰,慢慢的把钱拾起,数了数然后皱了皱眉,表情一下子狰狞了,“你给我站住。”
陈涌没有停下,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上走。
“我让你给我站住。”这女的又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然后,不顾着周围人嘲笑的眼神,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梯,手里拿着那一叠钱,“臭男人,你和我站住。”
陈涌还是继续走,这时候,在二楼一直看好戏的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笑着看了一眼那女人,挡在了陈涌的跟前,“哥们,做事要干净些,这不依不饶的,你也觉得烦不是?”
无奈的停下,陈涌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不善的盯着眼前这男子,“和你有关系么?”
宁杰笑了笑,彬彬有礼的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这家酒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宁杰。”
宁杰?难道和宁家人有关系?陈涌第一时间想到。
动静大的把人家老板都惊动出来了,陈涌对自己无语了半响,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怜香惜玉一点,伸出一只手和宁杰握了握,“你好,我叫陈涌。”
后面那女的终于哼哧哼哧的上来了,一脸气愤的走到陈涌跟前,把那叠钱甩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陈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还想让我在踹你吗?”
女人深呼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脸,“来来来,你往这里踹,你来。”
还别说,陈涌真有这个想法,体内的暴力因子正在蠢蠢欲动,除了君敏,他平时最烦和女人打交道。这些个看起来柔弱的群体,实则杀伤力最大,他在哪里受过的亏最多,他再清楚不过。
宁杰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挡在这女人和陈涌的中间,捡起散落一地的小声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柔声问道,“你想怎么解决?”
“呵。”女人冷笑一声,扫视了周围一圈,和之前娇媚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指着脸上和身体上的伤,说道,“看见这些没,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又指着擦坏的衣角,“我这衣服也不便宜,个人损失费。”
听明白了,这女的就是想要钱。
想趁着这次机会来个狮子大开口,宁杰还在笑着,却无端透出一股冷意,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柔,“哦~我明白了。”
女人面色一喜,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涌,“刚才那点钱,你别想轻易打发我,否则,我就告你。”
渐渐,这个楼梯上下围满了人,陈涌有些不适,江林没找到,惹了一个大麻烦,心情不怎么美好。
“你想要多少钱?”
陈涌冷淡的问道。
“不多,二十万。”
这女的真敢说,人群哗然,对着她指指点点,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不得不说,这人也是个厚脸皮,都这样了,还能舔着脸来要钱,呵呵。
“行,我给你个地址,你去要,只要能要来就是你的,现在离我远点,别来烦我。”
“不行,你欠我的钱凭什么我要去管别人要,你现在就给我。”女人警惕性很高,一步都不让。
就这么暂时僵持住了,不多时,另一个穿的妖艳的女人上来,不好意思的朝宁杰和陈涌笑了笑,拉着这女人,“心怡,我们走,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心怡就是被推下楼梯女人的名字。
冲这个名字,陈涌多看她一眼,说实话,这个名字和她的外表真的严重不符。
吴心怡眼睛一亮,反手拉着梦怡的手,激动的问,“你真想到办法了?”
吴梦怡点点头,“走,小旭还等着我们去看他呢,别在这里了。”
两人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一个正眼都没再给陈涌和宁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宁杰怔了怔,随即笑道,“行,这件事就过去,陈涌,赏脸跟我喝杯酒吗?”
“不了,我找人”陈涌摇头,“我先走了。”
…宁杰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的敛起来,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衣人驱散了人群过来,“先生。”
“跟着那人,有情况跟我汇报。”
…在二楼找了一圈,陈涌没找到江林,就剩下一些包厢没进去找。
但是,江林一个人过来也不可能开个包厢。
难道真遇到麻烦了?
依陈涌对江林的了解,一般小喽啰可奈何不了他,除非,真遇到棘手问题了。
正想着进包厢看一看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陈涌往后看没看到人,左肩又被人拍了一下,陈涌看过去,还是没人。
干脆不转过去了,陈涌略微不耐烦的问,“谁啊?”
“我啊,你这个傻子。”
一个小男人从他身后绕过来,无奈的看着他,“这么就不见,你怎么变这么笨了?”
乍一看,陈涌还真就没认出他是谁,目前处于茫然状态。
不动嘴,脑袋上空自动漂浮着几个加黑问好,还是粗体的那种。
“我啊,是我啊,你好好看看,我们去年在法国见过的,当时我还给你画了一张人面像。”
小男人个子不高,堪堪到陈涌的胸前,拼命的往上踮脚指着自己的脸刷熟识度。
皱着眉思索了会儿,突然间,陈涌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袋瞬间豁然开朗,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男人,“肖振国!”
随着名字一出,小男人兴奋的笑脸立马瘪了下来,一头黑线的瞪着他,“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要提我这个名字,要叫我肖画。”
陈涌一本正经的点头,“振国,你怎么在这里?”
“啊啊啊,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叫肖画,身份证上的也改过来了。”肖画想骂人,但他不敢。
陈涌顺手推开一间包厢,往里面瞅了瞅,然后在里面人一头雾水的目光中又伸了回来,贴心的把门关好,走到下一个包厢门口。
被他无视了?肖画脑中反复确认着。
“陈涌,你是不是还在记仇?”
这个包厢里面只有一个哭的眼妆糊了一脸的女人在唱歌,陈涌果断关上。
“记仇,记什么仇?”陈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肖画,推开了下一个包厢。
里面震耳欲聋,三个壮汉在玩行酒令。
肖画赶上来,背靠在下一个包厢门前,低头认错,“我错了,我已经把那副画销毁了,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肖振国,你突然到我跟前,我都没认出来你是谁,你还敢在这里给我刷存在感?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打,皮痒痒了?”
陈涌从来没说过,自己不记仇。
“让开。”
肖画乖乖让开,委屈着神色,两个食指捣在一块儿,“那你打我一顿,再做我一次模特好不好?”
他本来就是来这里找模特的,酒虽说鱼龙混杂,但隐藏者居多,他笃定自己慧眼识珠,绝对能找到一颗没有蒙尘的珍珠。
这不,刚上楼就找到了。
天底下就没这么巧的事,他必须要好好抓住。
陈涌打开一个包厢,视线刚扫射过去,就立马关上了门,震耳欲聋的一声响,肖画吓了一跳,顿时好奇,扒开门想往里面瞅。
“咋滴啦,你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陈涌想锤爆他的头,要是真发现了,他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早就跑路了。
“别看了,走。”兜住肖画的头,远离那个门。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呸,肖振国看起来个子小,其实比他大一岁,少个屁少。
“诶,我还没看嘞,里面到底是啥?”肖画不甘心的想返回。
陈涌一个凉凉眼神过去,振国怂。
二楼找了个遍,江林这货不知所踪。莫非在三楼?陈涌打着怀疑的小眼神望向楼梯口。
“三楼别想了,没有白金卡上不去。”
肖画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倚在栏杆上,懒散的提醒。
“不过我有。”他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银白色的卡片,夹在两指之间,冲陈涌晃了晃,笑的欠揍,“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涌看也没看他,从二楼下去。
肖画一怔,手指一松,白金卡马上往下掉,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心里闪过一丝不对劲。
按理说,陈涌应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啊,这白金卡怎么不管用?
嫌弃的看了看,肖画把卡塞进怀里,跟着陈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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