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倾闻言愣了愣,抹掉了眼上未干的泪水,认真的说道。
“若是以国公府的角度,臣女自然是希望长公主可以放姐姐一马。
可是,若是就臣女自己而言,臣女觉得,长公主应该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乌漠兰很满意齐玉倾的回答,谁又没有私心呢。
可是能将自己的私心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人,却是没有几个的。
“可是你还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能认定我的判断一定是对的呢?”
乌漠兰倒是好奇,齐玉婉绝对不可能和齐玉倾说出所有的实情。
一定是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齐玉染的身上。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齐玉倾又凭什么相信自己呢?
只见齐玉倾懵着说道。
“难道,长公主还会骗我么?”
乌漠兰直到现在还依然觉得,齐玉倾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非常神奇。
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喜欢自己研的香,崇拜自己?
乌漠兰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向齐玉倾,笑着说道。
“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齐玉倾听到乌漠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她还以为长公主会因为今天这事情,不在同她亲近了。
可没想到长公主却说出了从来没人对她说过的话。
“长公主,”
只见齐玉倾煽情的话还没开始说,一旁的小羽就凑近她小声嘀咕道。
“小姐,你别这样,你还比人家长公主大一岁呢,要端庄!”
小羽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只有齐玉倾一个人能听到。
只见齐玉倾闻言‘刷’的一下,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了,红的都能滴出血了。
“我,我,谢谢长公主殿下。”
说完就是一个大大的鞠躬,看的乌漠兰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鞠什么躬?”
齐玉倾闻言不好意思道。
“这句话是臣女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乌漠兰闻言却是捂着嘴笑道。
“这有什么,本公主也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与你投缘。
所以,你那两个姐妹做的事情就由她们自己担着,与你无关。
不过,至与你那个姐姐的事情,本公主也只是心中猜测,若是没证据,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乌漠兰之所以要同齐玉倾说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能让她回府后有个交代。
当然,不是因为她准备放过齐玉婉了,只是时间还没到,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齐玉倾见乌漠兰这样说,就知道乌漠兰这话中的意思是不会揪着大姐姐不放了。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保住了大姐姐。
“多谢长公主的宽容大度,长公主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告诫姐姐谨言慎行,不会在让她找长公主的麻烦了。”
乌漠兰点着头,轻轻开口。
“齐玉婉如何,本公主还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不过,即便她这次真的做错了事情,却还是叫她钻了空子逃了,也总会有她付出代价的一天的。”
齐玉倾知道乌漠兰这话说的在理,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做错了事情,按着祖母的话,能保一个是一个。
她没脸为齐玉婉求情,更不会为她说好话。
人家长公主能够明事理,不去强行找齐玉婉的麻烦,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乌漠兰见齐玉倾低着头没说话,便知道她有她的难处。
只见她一只手扶上齐玉倾的肩膀,宽慰道。
“你年纪还小,为何要给自己如此大的压力。
要永远记住,以后的路是你自己走的,不是为了别人。”
齐玉倾闻言却是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乌漠兰比她还要小上一岁,可是却似乎有一种长辈在同她说话的感觉。
“长公主放心,臣女记住了。”
说完,齐玉倾也觉得自己不好在留下去了,于是拂了拂身,行礼告辞了。
二人走后,乌漠兰带着妙生往主院走去。
“公主,上次还听阿宁姐姐说这齐家二小姐挺活泼的,怎么奴婢今日瞧着,可没有阿宁姐姐说的那样活波呢?”
乌漠兰看了眼身边的妙生说道。
“她的性子确实是活波,如今这副样子应当是被国公府拖累出来的。”
乌漠兰佩服国公府老夫人的教养方式,能将齐玉倾教养的即活泼机灵,又能遇事不慌。
可是她佩服归佩服,却不是很认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可老夫人这样的做法,却是要将齐玉倾强行拴在齐国公府一辈子。
妙生听了却更是疑惑了。
“被国公府拖累?可这件事情是另外两位小姐做的,齐二小姐最多代着来陪个不是就够了。
反正最后的惩罚又落不到她的头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乌漠兰闻言却是不认同道。
“你还小,不懂。
齐国公一家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齐国公虽然有些本事,可实在是经不住她那个正妻的磨害。
再加上他的父亲临死前给他留下的可不只有国公爷的爵位,还有皇上的厌弃。
所以国公爷这一辈子活的老老实实的,就是为了国公府的爵位能够继承下去。
可是有这样的女儿和妻室,怕是他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而国公府的那个老夫人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将齐二小姐抱到自己的膝下去养的。
为的,就是希望以后齐二小姐能撑起国公府的一片天。”
妙生闻言先是觉得这位老夫人还真是聪明,可马上就又觉得齐二小姐太过可怜。
只见她皱着眉问道。
“可这齐二小姐可是个女儿家,也该到年纪许配人家了,又怎么能一直盯着国公府呢?”
“那就要看那位老夫人打算怎么样了。”
乌漠兰不愿意去掺和别人的家事,除非齐玉倾来同她说,她不愿意走她祖母给她安排的路。
对于齐玉倾,乌漠兰总是比对别人要特殊些的。
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小院儿门前。
乌漠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着急的问向一旁的妙生。
“妙生,今日本公主回来之后,你可见到过拂衣?”
妙生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啊,公主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她,奴婢还以为是长公主派她出去做了什么事呢,难道不是么?”
乌漠兰闻言心里颤了一下,难道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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