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宝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自己以后该怎么过?他告诫自己:玩还是要玩的,但只能是小玩。现在自己手里可是有一笔巨款,轻轻松松的便可以过上好日子。他没有和许大同说实话,因为他不敢说,如果自己告诉许大同,自己是贪污了一笔巨款逃出来的,哪会带来什么后果?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他只是告诉许大同自己是和家里闹翻了,就连老婆现在都翻了脸,觉得待在家里没意思,才出来散心的。
徐大同对他的话,并没有全信。只是他并没有任何依据证明他是在说谎。但是有一点,徐大同能够肯定,牛宝并不是真正落拓之人。如今的牛宝,看来还是玩心重,徐大同还能断定,牛宝是在维护他的利益。
两人的心思并不在一个频道。
在街上所谓的旅馆住了半个月后,他便在街上租了处房子住了下来。
这是一家仅有一个老太的屋子。老太的儿子在外地工作,仅在过年时才回来。临近街道的五间瓦房,在街上算得上是殷实人家了。牛宝看中这房子的原因是因为旁边的两间是单独的,屋与屋之间有院墙,中间有个门。门前有块不大的水泥地,这在当地不多见。在这儿所谓的大街上还全是泥地,流浪的猪们如抗战后期的美国中吉普,凡是街边开着的门它都敢进。晴天到处可见坑坑洼洼,雨天便是随处都是泥潭沼泽。
牛宝买了些锅碗瓢盆的,就算是安了家。
“牛宝,你没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有事。”在喝酒时许大同对牛宝说道。
“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真的没事。”
“你我是兄弟,对兄弟就应该掏心挖肺的说话。你今天来淮南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在这儿你遇上了事,我都不能帮你,哪我还是人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真没事。”牛宝还是坚守原则,他不能说漏了嘴:“今晚海马家里有局吗?”
“应该有。不过没多大意思。”
牛宝自然理解许大同话里的意思,台面上连老人头都难得见到一张,一场下来,输赢不会超过千去。这对牛宝来说,真是小儿科,这地方的穷可见一斑。对牛宝来说,并不是坏事,这个地方东西便宜,牛宝每天十元的伙食费就能够对付下来,在前王根本就不可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孤独感却越来越厉害,特别是每当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便会想起李秀芳,想起他老娘、老爸,还有牛冰、牛南。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一出门十天半月的从不想家,在家里待个三五天就会思量着出去,哪怕一点事情没有,他也会跑出去,好在差旅费都是报销的,自己吃点花点开个票回去还是报销……
现在他不缺钱,缺的是亲情。虽然牛南骂他像老子教训儿子,李秀芳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温馨。有多少次他拿起手机想摁那几个熟悉的号码,但他忍住了,他不敢摁。这次祸闯下了,回去就是分文不差的交出来,恐怕还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不敢犯傻。
在梦里他和李秀芳亲热,和牛南吵架,挨牛南的耳光,他都觉得特别痛快。多少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脸上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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