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闹了两年的宣传队终于解散了,陈翠芬又回到了队里,只能每天下田劳作。在这两年里,和她一道下来的几个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就剩下她自己还在苦撑。她没有门路没有靠山,哪天才能离开被招工,她心里没数。好在她本就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心里不会搁事,所以她依然乐观,依然每天在独自哼唱着李奶奶、沙老太的唱段……
好在队长很同情她,总是设法分给她一些轻松的活计。早稻灌浆后,正是天气炎热的夏天,她的工作便是沿着村子边巡视撵鸡鸭,这是个不辛苦却烦人的活。
她有些固执但不会偷懒,中午时光,村子里静悄悄的,为了弥补晚上闷热、蚊虫叮咬睡眠不足的缺陷,大家都在午休。只有她依然扛着竹竿沿着村子转悠。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射下来,知了栖在树丛中响亮地鸣叫。她转悠到了村东大塘边,这儿垂柳倒挂,水里清澈见底,这口塘是供全村人吃水的,村人都自觉地管教孩子们不来这儿洗澡,就连鹅。鸭都不让从这里下水。这儿离村子有段距离,村人除了来这挑水,平常都不到这儿来。
她看了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来,她挑一个僻静的地,将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衣服都脱了个光,抬腿下了水,清凉的水罩住了她整个身体,让她有说不出的舒坦。她闭上眼睛,在水里摊开四肢,一群小鱼游来,啜吻着她的身体,酥麻的感觉使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事现在几乎她天天都做,总是挑中午没有人的时候做。泥径的塘底硬硬的,甚至有些打滑,好在是平底的,根本不用担心会滑到塘心的潭里。
就在她闭着眼睛舒坦笑着的时候,耳边听到还有一个声音在笑,她睁开眼便看到塘埂上那个只穿条裤头的牛南。两人在宣传队就认识,两人在一个大队却不在一个村上,他那个尹家棚离这儿有三里路。看他手上拎着的蔑篓,看样子是出来钓黄鳝的。只是现在自己的模样不雅,她心里一急,慌乱之下向塘中间游去,谁料这儿的水更凉,她的水性本来就不行,遭凉水一激,心里又紧张,她的腿肚子竟抽起筋来,腿使不上劲,身子便往下沉,连着喝了几口水,双手无助地使劲扑腾……
牛南来了,他扔了蔑篓便扑了过来,三两下就来了她身边,一把抓住她游回塘边。此时的她除了惊恐已忘记了自身,待她清醒过来时,牛南的眼睛透过清澈的水贪婪地舔过她的全身。
没等她回过神来,牛南动了,他粗野地在她脸上啃着,双手是她身上四处游动……就在水里,她给了牛南她的第一次,没有前奏便直接进入主题……
后来,牛南近乎天天晚上过来,知青点几间空荡的房子里再次响起了笑声。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这情景经常会出现在陈翠芬的脑海,现在又再现当年的情景,怎么能不叫她惊喜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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