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二百箱货算是齐了,只是最后五箱,规格尺码都出了问题,如果按照正常装箱已是不可能,牛冰把所有的成品进行排队,多少就是它,荷花在旁边看着他的操作。
“这样行吗?”荷花有些担心。
“没事。我在厂里经常这样做。因为不可能正好。二百箱货就这么五箱是混码,这是允许的。”牛冰解释道。
这时车间里只有他俩,其他人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后,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荷花让她们都回去了。
牛冰对这也是司空见惯。敲锣卖糖各干一行,没有多少人愿意做不属于自己分内的事情,何况这里面还有个责任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次出货到最后还就是车间主任和他们三个装、打箱的人。
嘈杂的车间突然静了下来,这时的牛冰已脱得上身仅剩下背心,荷花没办法脱,只是短袖衬衫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露出里面蕾丝边的红色胸罩来,她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越来越大,站在对面的牛冰看得心惊肉跳口干舌燥。
直到最后一箱封好打上打包带,两人不约而同的吁出口长气。
这时荷花才发现衬衫纽扣的事情,她的脸热了起来。连忙转身将扣子扣上。
牛冰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
“你怎么办?”荷花问道。
“就在这儿眯一会,厂里的汽车马上就过来了,现在厂里没有人,到时候装车的事情还是要人做的。”
“要不你跟我走,去家里吃点东西再过来。”荷花提议道。
“去你家里?”牛冰有些迟疑。
“不远,也就一里多路,快去快回,来得及。”
忙了大半宿,此刻牛冰的肚子确实也饿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家里没别人。我家为民去上海打工了,我因为加班,儿子丢给我婆婆了,现在家里只有老鼠在家。”荷花知道牛冰迟疑的原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牛冰再矫情,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两人相跟着走出厂房,荷花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
“你坐上来,我带你。”荷花说道。
“还是我带你。”
“快点,磨蹭什么?”荷花催促道:“你又不知道我家住哪里。”
牛冰屁股一挪坐在书包架上,荷花的车把没捉住,差点就倒了,好在牛冰手疾眼快的下车,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他的手按上了荷花的小腹,他心里没来由的一动。
荷花笑了:“你倒是会寻地方。”
牛冰辩解道:“我不是怕你摔下来吗?”
“逗你呢,你倒当真了。”
牛冰再次坐上书包架,一里多路很快就走完了。
在荷花开门的同时,牛冰透过晨曦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此刻因为他们的到来,除了引起一阵狗吠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人们还都在睡梦里。
荷花手脚麻利的端来盆水:“你先擦擦身上的汗,饭马上就好。”
牛冰就在门口水泥场地上,仅着一条裤头擦洗起来。
很快,荷花就下了面条,上面还卧了两个煎蛋,牛冰早已饥肠辘辘,顾不上说话便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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