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不答他话茬,仍自说自话:那件事都过去好多年了,那年我十七岁,嗯,对,是七0年的夏天,那天中午我在河边摸河蚌,河对面有俩人在打架,很快那个女的沉下去,再没有上来,那男的爬上岸还四处张望了一会,正巧我在河里长着的草丛里,他没能见我,但我却仗着年纪轻。目率好,看清了河对岸那个小伙子白净的背上有个蛛砂色的图案,那就像只蝙蝠……
你!刘刚一时气结,他根本没想到当时还有人在现场。
不太宽的河面,让我看到了对面,我并不是埋伏那儿特意看的,而是无意中看到的。后来我听说,那女的就这样当作被淹死的草草给葬了,但我还是打听到了那女人是新生大队五队刘永生的老婆,结婚才不到一年。
刘刚的脸白了,眼神里透出一股杀气,逼视着张枫: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还是想敲诈?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求刘镇长帮帮忙,今后有些事能对我关照一下。张枫笑着。
你可以走了。刘刚冷冷地说道。
不久,张枫原来在河埂上原来不准建的房子被批准造了起来。建房办对刘镇长的意见还是要听的,争执了两年的地皮问题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从这以后,刘刚总会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而让他坐卧不宁。
那次刘成虎和他谈起在新建还有什么事好做时,他没有马上作出回答,他知道,刘成虎骨子里是个亡命徒,他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果然刘成虎要转让码头的事在他面前提了出来,并求他出面去说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码头可是日进斗金的黄金地。现在新建这里正在搞开发,到处在大兴土木,水泥,黄沙,砖,钢筋等材料,大都是从这码头上缷下来流向新建及其他附近乡镇的。如果换个人也许不会去做,但当刘成虎将十万元现金放在他面前时,他有些心动,更因为心里还有阴影,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在他乘公安副局长郑建生来新建时,俩人特地过去看了一回。他抛给郑建生一个诱饵,说把这码头拿下来后,可以让他父亲来码头上管理。之所以他能和郑建生提这事,就因为他知道郑建生是个利欲熏心、四处捞钱、嫌少不怕多的人,像这样不经他到场,让个老人来坐着就能分钱的事,他哪能不动心?而对刘成虎这个兄弟,他就是个火里的钱也敢捞的主,如果自己能不搅进去把张枫拿下,给张枫一个下马威。让他乖乖低头,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张枫被郑建生抓过,送去坐了几年牢,见他就十分反感,但又不便说出口来,自然对于刘刚提出郑建生父亲来码头管事,自然是委婉拒绝。他自认为自己遵纪守法,照章纳税,犯法的事不做,你又能把我怎样?却不想郑建生被驳了面子,心里十分不好受,以至于后来,有人来码头闹事,他作指示,教育一下就放人。以至于码头上一次又一次有人去闹事,并且总是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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