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分开的,能肯定的一点是自己没葬身河底,他踩着水向四周望了会,又喊了几声嫂子,没得到回音。他不敢再停留,死命划着水,到岸边爬了上来,他站在河埂上还是未能见到水面上有人影,他知道永生女人一定是给水中密布的水草给缠着了,他也没胆量再下水去寻找。他只是抓起河埂上的背心,拼命向家中跑去。河埂上一副没装东西的空秧篮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它告诉人们,这儿曾经有人来过。
吃晚饭时,有人来告诉他父亲,永生女人的尸体找到了,是被水草给缠住了,浮不上来才死亡的。好在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村里人都说这个女人是惨了。这件事让他惊悸了许多年,直到后来调到公社里上班才渐渐忘去。他在仕途上一直走得很稳,他有魄力,也有担当,随着改革开放,他从一个农村娃转为了国家公务员,手中权力也越来越大,那些厂长经理变着法让他高兴,他涉足许多场合,他触及了许多女人,但是都没有哪一次抚摸的感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顺境,让他把过去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也就是那次在浴室包厢里和张枫相遇让他有了害怕的念头。
当他又一次调回新建工作,担任镇长。来前曾有风吹过说是新建的党高官有可能走,这让他有些兴奋,他知道自己年龄已近五十,如果能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就只能退居二线。可说他也是踌躇满志,本来是刘成虎请他洗澡的,刚在包厢坐下,有电话打过来,让刘成虎去处理事情,二个人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一人。就在这时,张枫来了。
这时的张枫已经营码头,生意很好,每天都有进帐,这对于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汉,幸亏讨得一个好老婆,在她的策划下把别人经营的码头谋到手,让他当上了老板,对于几进宫的他来说,如今的生活是很惬意的,他也渐渐收敛起往日的脾性,想自己能够有个好的结局。并且他养成了有机会就去泡个澡的嗜好,今天他被安排了这个包厢,他见是刘镇长,自然格外谦恭,敬烟后又让人拿来二条中华,随手丢给了刘刚。刘刚是不动声色,多年的官场混下来,让他养成了荣辱不惊的外表。他懂得许多人巴结你,只是巴结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一旦你不在这位置上,那就会是另一番景象。当他脱衣下池时,他没有看到张枫的眼神,后来上来后他穿衣匆匆离去,也不清楚张枫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天,他正在家中吃中饭,这在他是一个月中的几次例外,张枫突然来了,自然他不是空手来的,还拎来了烟酒,大凡上门拿礼物来的,都是有求于人的,这次刘刚还是这样认为的。一阵客套后,俩人落座。
刘刚开了口:张老板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只是想和你谈谈心,谈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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