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没有丝毫睡意,原来的疼痛经过用药已经消失,只是这只左脚却像是别人的,摸上去都是木木的没有了知觉。对于彭国庆的到来,他是存有戒心的。看上去他的话语漫不经心不着边际,但李大宝清楚这是警察惯用的手法,特别是像彭国庆这样的老警察,苍蝇从他眼前过,他都能辨别出是公是母。自己这次遭遇的事情只要露一点口风,他肯定会嗅出味来,到那时想盖也盖不了,所以他只能一言不发。这辈子他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多了去了,所以这次落下这种报应,他并不怪别人,更因为毁他的人是他亲手送到这个世界上来的。那天晚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个虽然都蒙着面,但他却清楚是谁派来的。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只能带进棺材里去,自己是咎由自取。养不教父之过啊!儿子柯柯也许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折磨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不由掉下泪来.....
这几年李大宝是挣了些钱,当然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李大宝自己最清楚,他清楚自己是戴着念珠的老虎,根本就充不了善人。这些都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因为他一直在做着那些不上道的事情,现在的社会没有手段是不能成大事的。虽然这两年他捐钱捐物,捐成了政协委员,他清楚自己骨子里就是个坏种。他跟人喝酒喝多了也吐过真言,说自己将来不得好死。说这话时他是哈哈大笑,听的人却也点头同意。
彭国庆从车里出来,伸手叩响了振兴街三十八号的门铃。这是他第二次登门拜访。许久才有人来开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年轻人,李大宝的儿子李柯,他一头黄色的头发,明明是男的,却在耳朵上挂了付老大的耳环,一脸的青春痘,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身着便装的唐基民:你是谁?有什么事?
彭国庆一边出示警官证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能不能进去说话?
就在这儿说,李大宝又不在家,家里除了我没别人。这孩子说起自己的父亲是直呼其名。
你妈妈呢?彭国庆问道:她不在家?
李柯撇了下嘴:她在我外婆家都半年了,一直没回来过。
彭国庆不再说话,而是推开李柯撑在门框上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哎,警察叔叔,这是民宅,不经主人允许是不能进的。李柯在他身后叫道。
彭国庆只当没听见,自行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小马也跟着进来在沙发里坐下。
李柯没法,只得趿拉拖鞋跟在后面过来,在八仙桌那边椅子里坐下,跷起二郎腿,从桌上拿起烟盒取一根叼在嘴上,打火抽着。大概觉得不妥,就拿着烟走过来敬两人一人一根,挨着彭国庆坐下:警察叔叔你要是有话就快说,我实在是困了,你不说我就睡觉去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带好。
彭国庆伸手拦住了他:你先别急着睡觉。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哪里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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