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沧海进了门,就见一群人已经珊珊赶来,为首的正是羽山大伯,羽山大伯正想开口就见羽沧海挥挥手道:“先别急,一会到大堂再说。”
羽沧海说着给羽山大伯使了个眼色,羽山大伯顿时明白,现在人多眼杂说不准就会有眼线在这。
于是羽山大伯高声道:“老祖已经回来,大家可以放心,没事的就赶紧去忙活别跟着添乱。”之后就跟在羽沧海身后。
一路走过,羽沧海本以为自己不在羽家群龙无首,又面对外面诸多谣言,也不知会是何种乱象,而此刻这一路看过,虽然外面谣言四起,但羽家内部却是安稳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一切都正常运转,只是不知这种境况还能维持多九。
羽沧海自然知道,自己不在能站出来的只有自己二儿子,现在一看效果也算不错,羽沧海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暗暗满意。
来人一路不停,很快到了大堂,进了堂门羽沧海坐上高座,羽山大伯唤人送来茶水,端给羽沧海之后便站在一旁。
羽沧海端起茶水,缓缓喝过一口,他看着下面站着的羽山大伯,缓缓道:“外界什么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
羽山大伯点点头,“外面情况我已知晓,我已派人前去调查还请父亲放心。”
羽沧海点点头,眼中流露丝丝满意,“我最近不在,这回来打眼一看羽家也没出乱子,看来你费了不少心,倒是辛苦你了。”
“父亲这是哪里话,羽家本就是孩儿的家,为了这个家操劳一些又能如何,何况当年羽家之境况不知比现在难了多少倍父亲却能一人扛起,要说辛苦父亲不知比我等辛苦了多少倍。”
羽沧海听完大笑起来:“哈哈哈,老二你这什么时候也学的油嘴滑舌了,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拍马屁。”
“父亲这就说笑了,孩儿所言可是属实,又岂能算作拍马屁。”
羽沧海笑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唉,那时候难是难但和现在相比情况却是不一样啊。”
羽山大伯在羽家老祖身边跟了许多年,顿时明白了羽沧海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量道:“父亲是认为,羽家有叛徒?”
羽沧海冷笑一声反问道:“你难道认为没有嘛?”
“我早就知道羽家出来内鬼,而且数量还不少,但我一直没有太多精力处理,如今看来是给自己留下了祸端,以致于如今这祸端已经成长到可以动摇羽家了。”
说着羽沧海脸上浮现自嘲的神色,而羽山大伯闻言,突然想起那日传一众家主之事,于是他连忙说道:“父亲,此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人心难测,不过关于此事我倒是有些猜测。”
羽沧海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哦,说来听听。”
“自从那日你老离去,我羽家族比之事便突然外泄,一夜之间便传得满城风雨,许多莫须有的谣言也纷纷扣在我羽家头上。”
“再联系族比发生之事,我就猜测有人故意针对我羽家,而族比之事当日有资格在场的仅有羽家之人,我便意识到内鬼极有可能就在场上,而且一夜之间·传遍全城,紧靠几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
“此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支撑,而能够支撑此事见不得我羽家好的也只有其他几个家族和我羽家内鬼,但那几个家族一直老实我就猜测会不会是内鬼所致。”
“于是我就打着你的旗号,让他们立马赶赴羽家,只不过没想到一众分族最后来的仅有羽林一系,呢些人或许已经有了二心。”
羽家老祖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道:“你的想法不错,据我所知我羽家一众附属现在恐怕已经变心了三分之二。”
羽山大伯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他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虽然羽家一年主要的资源用来供应主脉,但若是一众分族真的变心,羽家实力顿时削弱了三四成,这样的打击对于羽家而言可谓伤及根本。
羽山大伯虽然猜测到些许眉目,心中早有预料但听羽沧海一说却仍然有些震惊,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乱。
羽沧海自然看出羽山大伯此刻有些心神不宁,他轻声道:“慌什么,这才哪到哪,若是我没猜错我羽家出了乱子,实力大减其他几个家族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定会上来分一杯羹,分族之乱不过小事,真正的对手还在后头啊。”
羽山大伯见羽沧海没有太多担忧,不知不觉也被羽沧海感染,心中安稳不少,他见羽沧海没有慌乱以为已经有所对策于是急忙问道:“不知父亲是否已有应对之法?”
羽沧海摇了摇头,呢喃道:“没有。”
这一听羽山大伯顿时惊了,他不知父亲底气何在,脸上出现几丝焦虑,“父亲,那该如何是好。”
“急什么,羽家不还好好的吗,我也没死呢,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也是我来扛,等我扛不住要死了你们再着急,这羽家有我顶着塌不了。”
羽山大伯闻言,立马跪下,不知何故羽山大伯眼眶通红,他一边跪着一边说道:“父亲,羽家不只有您,还有我等,我知我比不上大哥,但我终归是羽家之人,当年我未能和父亲一同拼搏。”
“如今,我又岂能让父亲一人顶在前面,即使我等覆灭也要为羽家尽一份力。”
羽沧海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心中不知想着什么,羽沧海看了好一会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跪在下面的羽山大伯却是不知所措,过了一会羽沧海止住笑意,他走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中年,眼中却满是温情。
羽山大伯此刻有些呆滞,自己记忆中自打大哥去世后父亲便再也没有过这种眼神,羽山大伯被羽沧海扶起,还未开口羽沧海就示意坐下。
羽山大伯乖乖坐下,羽沧海同样坐在身旁,羽山大伯刚开口:“父亲..”就被羽沧海制止,他摇摇手道:“这事以后再说,来你跟我好好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如何做的。”
羽山大伯有些诧异,但父亲之令却也不敢违抗,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羽沧海走了之后,自己处理大比后事,到调查谣言等一系列的事情。
羽沧海坐在一旁,细细听着,时不时点头脸上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光彩。
过了一会,羽山大伯说完,他看着羽沧海轻声道:“父亲,这便是最近我所处置之事,那里若有错误还请父亲指出。”
羽沧海摇摇头,“你做的很好,许多事就算是我做的也许都没你好,看来我真的老了。”说完这句话羽沧海盯着羽山大伯,“老二,羽家若是能够度过这次难关,以后羽家就由你来做主。”
羽山大伯听完,心中顿时一颤,不知怎的泪水竟难以抑制的涌出,自己强压哭意才使得泪水没有流出,但还是眼眶通红。
自打从小开始,自己就不断和大哥比较,所有人眼中自己就是比不上大哥,时间已久就连自己也觉着自己比不上,自己确实是好久没被人认可了。
羽沧海看着要哭的羽山大伯,脸上皱纹堆起,不觉的露出笑意,“嗨呀,都多大的人了,半老五十了还能哭鼻子,真够丢人的。”
羽沧海虽然嘴上说着但眼中温情却是不减反增,而羽山大伯同样笑了起来,“父亲说的哪里话,在父亲面前我永远是儿子。”
说完羽山大伯突然记起父亲似乎是将羽山带走,但现在却只是父亲一人回来,于是便问道:“父亲,山儿他如何了?”
“他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没有回来?”
说到这羽沧海脸上出现几丝沉重,他缓缓道:“老二啊,我羽家这次很有可能挺不过去了,我羽家总归要留点后。”
“我把他留在那就想着,羽家没了总归留下点香火,日后见了老祖也不至于没法交待。”
羽山大伯听完,一阵无言,他也是明白,羽家这次面对的困境果真无比艰难,稍有不慎羽家便会倾覆。
羽沧海见他不说话便继续开口,“老二,你去信得过的人喊来。”
羽山大伯虽不知其用意但还是照做。
没一会大堂便满了人,有老有少,但看向羽沧海的颜色却是出奇一致,皆是敬佩。
人齐后,羽沧海走到高台,他看着羽家一众,此刻却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他张张嘴却是没发出声音,这些人看向自己是无比的信任,自己不知如何才能将羽家之困境说出来,不知如何才能不辜负众人的期待。
羽沧海缓缓心神,还是朗声道:“诸位,我想大家也能看到听到羽家最近风波不止,所面对的是难以想象的困境,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胜利希望的战斗,诸位为羽家付出许多现在羽家很可能要撑不住了,若是有想离去的趁着现在赶紧离去,我不会因此怪罪任何人,毕竟羽家总归要留下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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