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甚至都没有等秦景峰回应丝毫,薛镜便重重的朝对峙的人群喊去:“全部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视线偏移过来,瞳孔骤缩之间,只看着薛镜慢慢挽唇笑了起来,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觉只会令人头皮发麻:“都别这么看着我,我很清楚,我身手没有多好,也控制不了秦景峰太长时间,所以……现在所有人把手中的枪放到地上然后踢远。”
就算秦景峰单腕被卸掉,但终究是基地出身,只要给他机会,不出三分钟他就能够将局势彻底的扭转,所以她只能够强迫着自己将思维冷静下来,速战速决。
当然,也还有人待在原地格外的迟疑。
薛镜深呼吸,将手中的刀子更往秦景峰的脖颈处逼了逼,锋利的刀刃上沾染上猩红色的血迹,她的眼睛盯着他的侧脸:“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枪放下。”
二十多年,被保护完好的她从未有过神经如此紧绷的时候,就算站在浓郁的树荫之下,却仿佛是身处于悬崖峭壁之上,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紧了心脏。
感受着脖颈处丝丝的刺痛,金丝眼镜从鼻梁上稍稍滑落一点,将他冷暗的视线暴露出来,鼻尖清晰的能够嗅见专属于她的香水气味,半晌,秦景峰启唇:“你会伤我吗?”
“你觉得呢?”
“你不会。”三个字,果决的被吐出来,可他唯独仅剩下一只完好无损的大掌刚刚抬起来,就看见那只素白的小手从身后猛然探出,然后毫不留情的再次捏在手腕上将其生生的卸掉,然后嗓音淡淡的:“抱歉,那你就猜错了。”
双手彻底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薛镜扣着薛景峰的肩头,强行带着他往后倒退两步,眼神极快的扫向所有神经紧绷的人手,呵斥:“最后说一遍,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枪。”
这下,秦景峰的人手才照做。
重物落地的动静不算明显,却溅起少许的尘土。
同时,江空怀的警卫员自然而然的想要过来接手对秦景峰的控制,但谁曾想他刚抬脚就再次听见属于薛镜脆弱又强撑冷漠的冷呵声:“站在那里不要动。”四目相对,她的视线防备又警惕的直视过来:“说的就是你,站在那里别动。”
警卫员不明所以:“薛小姐,您可以放心将秦景峰交给我们,我们……”
“你们是准备将他带回去,然后从他口中套话,能他没有利用价值后直接除掉是吗?”
薛镜将他未说完的话全部补全,苍白着一张脸:“别以为我不清楚,江空怀和顾戾这么不顾一切的追过来,说得好听是保证我的人生安全,说得难听点不就是为了能够借着我的力将秦景峰生擒住不是吗?”
话已至此,警卫员也不好回应什么,下意识看向江空怀。
江空怀自然上前,将警卫员拉到身后,向来痞气的眉目间现下冷凝的没有半分波澜:“镜姐,那现在你想要怎么样?”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么点要求,你能够做主吗?”
他还有什么好做主的,秦景峰就在薛镜的手中,是死是活,是抓是放,那不都是她一句话一个动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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