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夏双娜震惊地看着桃花满面的迪米特丽。
“嗯,西提菲今天向我求婚了,我同意了。”
夏双娜劝到:“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不像......好人。”
“娜芙瑞,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更清楚!”迪米特丽有些不高兴了。
果然,关系再好也不能说闺蜜男朋友的坏话,夏双娜忙解释,“迪米特丽,我只是怕你被他骗了,我是为了你好。”
“我相信他是善良的好人,我已经决定了,嫁给他。”
迪米特丽外表柔弱但性格执拗,否则也干不出逃婚到埃及的壮举,夏双娜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她了,“迪米特丽,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
“谢谢,你也一定要幸福。”迪米特丽紧紧握住了夏双娜的手。
西提菲找人扮演他的父亲,和迪米特丽谈妥了结婚协议,决定三天后举行婚礼。
古埃及婚礼前一晚名为哈纳之夜,新郎和新娘家中分开举办庆祝活动,新娘的家人和朋友要来到新娘家,为新娘梳妆,举办晚宴,热热闹闹到第二天早上。
迪米特丽在埃及没有家人,夏双娜就是她的家人。
黄昏时,天色开始变得黯淡,纵使晚霞如何绚丽,也抵抗不了被衰颓黑暗吞噬,此情此景容易让人伤感。
夏双娜死气沉沉地趴在迪米特丽腿上,倾吐苦水,“我真的不想让法老娶赫梯公主,她那么漂亮高贵,我怕日子久了法老就会迷上她。”
迪米特丽温柔地摸着她背上的秀发,轻声安慰,“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爱茜阿尔玛会和你抢陛下,你相信我。”
夏双娜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明白,有了第一个爱茜阿尔玛,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总不能每个都赶走。我喜欢的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对吗。”
“娜芙瑞,你也许可以信任法老,我父亲也有许多的宠妾,却没有一个像法老疼爱你这样......”
说到父亲,迪米特丽的声音哽咽了,夏双娜听出迪米特丽话中的悲伤,“想家了?”
迪米特丽苦涩地抿了下唇,“我要结婚了,却没有父亲和哥哥的祝福。”
“你有我,我永远在你身边。”
夏双娜的友善让迪米特丽心里好受了很多,“那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不要生气呀。”
西提菲在门口探头探脑,迪米特丽忙躲到夏双娜身后,露出几分新娘子的娇羞,“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明天才能见面吗!”
娜芙瑞警惕地盯着西提菲。
西提菲假惺惺地开口道,“迪米特丽,我想到你在埃及没有家人,会孤单,一起吃个饭。”
夏双娜总不能不给迪米特丽面子,再把人家未来的丈夫赶走。
晚宴的食物都是从王宫运过来的,端上桌前,也都有人试吃过。夏双娜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真有人企图对自己不利,想下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想吃什么,我的妻子。”
西提菲很是殷勤。
迪米特丽指了指餐桌上的烤鹅。
西提菲拿出一把小刀,“我帮你切。”
切下一只鹅腿,递给迪米特丽。
迪米特丽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娜芙瑞,你也尝尝!”迪米特丽随手拿过西提菲手里的刀,切下一块给了夏双娜。
西提菲眼睛滴溜溜盯着刀,然后盯着肉,看着夏双娜把肉放进嘴里,咽进肚子里,眼中划过幽光。
“你也吃。”
迪米特丽招呼西提菲。
“我看你吃就够了,你吃就是我吃了。”
迪米特丽骚红了脸,还是把西提菲轰走了,“不吃就走,这是我们女人间的谈话!”
喝多了酒,夏双娜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头越来越晕,眼前不断闪烁着黑白跳动的格子,一步没踩稳,人就软绵绵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的西提菲走过来,轻轻碰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应,小心地将她扛到肩头,趁着暮色钻进一辆接应的马车里。
昏暗的街角,韩努特戴着面具正和一个男人密谋着什么。
韩努特压低嗓音,“你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后果吗。”
“我本就身患恶疾,活不久了,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报仇。”
男人形容枯槁,声音沙哑,他叫德闻,曾经是法老的侍从,因为协助阿伊陷害娜芙瑞,被图坦卡蒙赶出了底比斯,又自命清高,不肯劳动,如今已是落魄之极。
他本前途光明,只因法老迷上了娜芙瑞,葬送了他的人生,只要能毁了娜芙瑞,让法老痛苦,他什么都愿意做。
德闻干咳着,“此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与王后无关。”
“你知道就好。”韩努特说完话,转身匆匆离去。
艾今日不值夜,正走在回府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窜进了一条小巷。
“德闻!”
德闻闻声回头,和艾对视了一眼,旋即露出惊惶恐惧的神色,撒腿就跑。
德闻被法老赶出底比斯,如今神色慌张地出现在街头,一定有什么诡计,艾提起佩剑就朝他追去,“站住!”
韩努特望着艾,一步步走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之中,嘴角隐隐勾起弧度。
王后还是仁慈,不忍心直接杀了娜芙瑞,不过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斯蒙卡拉殿下交给她的任务,终于可以完成了。
艾一路追着德闻,进了一间低矮的小房子。
“德闻,站住!”
艾追上德闻,两人打了起来。
艾很快就将德闻制伏,抓住他的肩膀,扳过他的头,这才发现德闻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喉咙传出濒死的咯咯异响。
艾把他身体放平,德闻此时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他有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还要与自己打斗,分明就是找死!
到底是为什么?
门突然被人从外重重关上。
艾惊觉中计,跑到门前,用力撞门,“放我出去!”
这栋房子没有窗,艾在屋里四处搜寻,看有没有能用的工具。
这间屋子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很香很好闻,浓郁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艾只觉体内一阵阵热浪向下翻涌,如同置身火炉,汗如雨下,一会便口渴难耐。
身体也越来越沉重,艾撑着自己的剑,意识模糊地找水喝,
从眼皮的缝隙间,他看到一张床。
好热,好热,这是夏双娜和艾共同的感受,身边好像躺着什么东西,散发出的气息清凉而甜美,他们难以自控地面向对方,伸手,深情缱绻地呢喃。
“图坦卡蒙......”
“塞克蒂美......”
内里娅躲在屋外,隐蔽的灌木丛里观察,那屋子里点的香是一种来自亚述的奇香,能让人欲火焚身,同时又意乱情迷,把身边人认成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
德闻此时就和娜芙瑞躺在床上做着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娜芙瑞背叛了法老。已是事实。
现在必须找一个人,给法老报信,带着法老去捉奸,让法老亲眼看到这一幕,这场好戏才算是演完。
这个报信的人选很关键,第一个发现的人其实是嫌疑最大的,她必须把自己摘干净了。
内里娅想到了霍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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