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根和定简灵要到宋国去寻找白仇,就必须经过郑国,因为经过郑国到宋国去的路程最近。这天,他们二人来到了郑国的都城新郑,天色已晚。他们打算在新郑住一晚上,歇歇脚再赶路。
苦根和定简灵在新郑并不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看了房间,付了定金,打算住下。客栈掌柜告诉他们第二天午时以前退房算住一天,不加价。
第二天早晨,苦根和定简灵起床,到附近随便买了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打算回客栈将客房退了赶路。定简灵第一次来新郑,东张西望,感觉很新奇,很想在城中走一走,熟悉一下郑国都城。苦根知道了定简灵的心思,又认为定简灵命中注定是江湖中人,让他熟悉天下每一个国家的都城十分必要,因此,苦根同意带定简灵在城中走一走,只是要求在午时前赶回来将客房退了。
苦根带着定简灵,仅用了一个时辰,就转变了新郑的大部分地方。此时,苦根对定简灵耳语道:“定简灵,现在我带你去新郑的‘是非街’,那里是新郑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你到了那里,要多看少问。”
定简灵点头同意苦根的意见。
苦根带着定简灵来到了“是非街”。其实,“是非街”只是个外号,这条街的真名字叫实惠街。刚来到实惠街,定简灵就看到了道路旁边写的街道的名字。定简灵心想,难道这实惠街上是非很多吗?
定简灵刚想到这里,发现前边十几丈远的街道旁边围了许多人,吵闹声颇大。苦根伸手将自己和定简灵头上戴的黑色草帽往低处拉了拉,然后,带着定简灵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定简灵和苦根来到围观众人的外围,听见有人议论道:“真奇怪,讨媳妇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这个人却在大街上张贴告示。”
一个高个子年轻人,伸长脖子读道:“告示,本大侠喜欢白仇大侠,因此,昭告天下,希望白仇大侠送上门来,作秦晋之好。”
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这个人不是善茬,他学的是当年沾露花的招数。”
一个小个子年轻人问:“沾露花是什么人?”
花白胡子说:“宋国人,约十年前被人杀了。”
小个子十分好奇,说:“告示上说的‘秦晋之好’我知道其意思,就是秦国和晋国联姻的意思。张贴告示的人想和白仇大侠结亲。”
大个子说:“不是张贴告示的人,而是‘本大侠’要和白仇大侠结亲。名字是有点怪,难道有人叫‘本大侠’吗?”
花白胡子说:“年轻人,你看到守告示的人了吗?他头上捂着白草帽假装在告示旁边睡觉,其实他警惕性高着呢?他就是‘本大侠’,‘本大侠’指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名字叫‘本大侠’。”
大个子说:“多谢前辈,晚辈现在知道‘本大侠’是谁了,就是张贴告示的人,也就是守告示的那个神秘人。哎,我说前辈,他喜欢的那个白仇大侠,一定是个大美女。”
花白胡子说:“红颜薄命,红颜祸水,这‘是非街’现在又要多一个是非了。好事呀,真是好事!”
小个子说:“他将告示张贴在郑国都城的‘是非街’,如果那位白仇大侠不在郑国,而是在别的国家,白仇大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又如何‘送上门来’?”
花白胡子说:“这就是为什么要将实惠街叫‘是非街’的原因了。郑国的这条是非街天下闻名,许多天下灵通人士汇集在这里,消息会很快传到各国的,因此,那位白仇大侠会很快知道这里发生的关于她的事情。”
定简灵挤到花白胡子跟前说:“老伯伯,能否借一步说话?”
定简灵是想通过花白胡子了解有关白仇的消息。
花白胡子看到定简灵戴的草帽压的很低,看不清脸面,立即认定,定简灵是个神秘人物,就故意吊定简灵的胃口。
花白胡子说:“小老儿还要回去做生意,不能奉陪。”
定简灵问:“老伯伯是做什么生意的?”
花白胡子说:“小老儿在距离这里不远处开了个茶楼,以方便客人歇脚。”
定简灵忙说:“老伯伯,我到您的茶楼里喝点茶水,歇歇脚,这总可以?”
定简灵是想和花白胡子聊一聊,打听白仇的下落。
花白胡子高兴起来,说:“客官想到敝茶楼喝茶水、歇脚,小老儿非常欢迎!”
定简灵说:“就请老伯伯引路。”
定简灵随花白胡子挤出了人群,却找不见苦根。定简灵正在着急,突然发现苦根就在眼前,于是附耳对苦根说:“爹,到这位老伯的茶楼里喝茶、歇脚去,我看出来了,他可是个老灵通,知道的多。”
苦根没有说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定简灵和苦根随花白胡子来到了一座茶楼门前。定简灵抬头看到茶楼的名字叫做“四海茶楼”。
定简灵、苦根随花白胡子走进了茶楼。茶楼的一楼坐满了客人,几个伙计正在忙碌着给客人端茶送水。旁边墙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来的都是客官,免不了谈论是非,然而与本店无关,本店只做茶水生意,万望海涵。”
一个伙计看到花白胡子引来两位客人,连忙对花白胡子躬腰道:“掌柜大爷,楼下客座已满。您请来的这两位贵客是要到楼上去吗?”
花白胡子说:“你们招呼楼下客人,我亲自安排二位客官到楼上去。”
那位伙计应了一声,忙去了。
花白胡子引领定简灵和苦根上到二楼。定简灵看到二楼全部都是雅间,每个雅间外站着至少一个伙计。
花白胡子满脸堆笑,说:“二位客官,楼下客座满了,而楼上都是雅间,且分上下两等,价钱贵贱不同。请问二位客官,想要上等的雅间还是想要下等的雅间?”
定简灵正打算说要下等的雅间,但是苦根先开了口,说:“上等的!”
花白胡子更是笑逐颜开,连忙说:“上等雅间还剩两间,一间叫是非居,一个叫聚友居。这是非居是敝茶楼中最高档的,是敝茶楼中的魂。请问客官想要哪一间?”
定简灵觉得这个茶楼有些怪,雅间的名字怎么能叫“是非居”呢?这谁敢去坐呀?正想说要聚友居,却被苦根又一次抢了先。
苦根说:“是非居。”
花白胡子脸上笑开了花,腰弯成了直角,说:“二位爷,您们是江湖上的性情中人,行情您们是知道的。”
苦根冷着脸说:“少废话,大小费不成问题,伙计要杠杠的。”
花白胡子鞠躬说:“伙计一定杠杠的,请问带把不?”
苦根说:“带把。”
花白胡子又鞠躬说:“二位爷,小的明白,这就安排。”
花白胡子说完,对旁边一个伙计头大声吆喝道:“愣头,是非居来两位杠杠的伙计伺候。”
定简灵对花白胡子很反感。他本来觉得是非居容易招惹是非,不想声张,而掌柜却害怕别人不知道,大喊大叫起来。
果然,二楼许多雅间的门打开了,从门里探出人头来,观望着,看是什么人要了是非居。
花白胡子更加神气,向苦根和定简灵一伸手,唱道:“二位爷,是非居——,请——”
雅间里探出的脑袋们看到两位夜行打扮的人正随着掌柜前往是非居。这两位夜行打扮的人,正是苦根和定简灵。他们身着黑衣,腰间束着黑宽带,头上扣着染成黑色的草帽。他们将黑草帽压的很低,遮住了脸,显得很神秘。苦根的背上背着一把宝剑。
探出脑袋中有人小声说:“是非居来大拿了,而且是两位。”
有的说:“这下有生意做了。”
有的说:“该不会是玩虚的。”
隔壁雅间的一位接住话茬说:“别胡说,小心打嘴。”
这位话音刚落,苦根连头都没有回,将右手拇指勾住食指,食指猛地从拇指中弹出,瞬间指向那个说“玩虚的”的人的脸。那个人的脸顿时中招,疼的厉害,双手捂住了脸,叫唤道:“爷,饶了小人,小的知错了。”
刚才说“小心打嘴”的那位嘲笑道:“中尅了,嘻嘻……”
花白胡子引领苦根和定简灵来到了是非居雅间门前。定简灵看到是非居雅间的门面比任何一个雅间的门面都装修的气派,门额上写着“是非居”三个朱红大字。门前挂着一个讲究的丝绸门帘,而其它雅间门前则没有挂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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