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根急忙问定简灵发生了什么事,定简灵说他妈妈要自杀。苦根和栗然急忙来到妙云的屋子里。苦根必然要去的,栗然好像是害怕有人死在他的家中,因此也跟着去了。他们看到妙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苦根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妙云哭着说:“苦根,你这个恶人,你玷污了我,我不活了。”苦根有些莫名其妙。
定简灵说:“苦根,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趁人之危亲我妈妈?”苦根和栗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苦根想到给妙云做人工呼吸的事脸就红了,不自然起来,任凭妙云母子骂他也不辩解。栗然看不下去,说:“你们母子听老朽说,你们误会苦根大侠了。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听老朽给你们解释。”
于是,栗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简要地给妙云和定简灵讲述了一遍。妙云和定简灵听了才知道,他们是被岐山三兄弟暗算了,苦根分别连续给他们母子二人做人工呼吸才救了他们的命,并非是苦根企图占妙云的便宜。
妙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仍然在哭泣。
定简灵说:“我相信这位爷爷的话,相信苦根二哥不是那种人。按理说我和妈妈应该感谢二哥才是。可是,二哥亲了我妈妈,这让我妈妈怎么能够接受?”
苦根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栗然迟疑了一会,说:“苦根大侠,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也不该问,但是,我害怕给我家带来麻烦。老朽斗胆说一句话,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听。不管怎么样,你们不能在老朽家中闹出人命来。事情你们看着办,老朽休息去了。”
栗然说罢,转身离开了。
妙云一直在哭泣,苦根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定简灵焦急地说:“苦根二哥,你倒是说话呀。”
苦根说:“事情都清楚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可是现在你们又接受不了,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你们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说出来,大家商量。总这么哭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定简灵对妈妈说:“妈妈,别哭了,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我父亲,可是事出有因。你还是原谅二哥,你有什么想法就讲出来。”
妙云哭泣着说:“办法只有两个,第一个是让我死,去见我丈夫,让他惩罚我;第二个……”妙云话到嘴边不说了。
苦根说:“第一个办法不能做,定简灵还小,你忍心丢下你的儿子?”
定简灵说:“妈妈,我不让你死。你说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妙云忍悲含羞地说:“除非苦根娶了我。”
苦根听妙云如此说,羞得脖子都红了。苦根现在已经是四十三岁的中年男人了,可是他从未碰过女人,当然除了他的妈妈。他从小是个孤儿,妈妈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记得。除他妈妈外,定简灵妈妈是他碰触到的第二个女人,而且嘴对嘴做了数百个人工呼吸。
刚才做人工呼吸时急着救人,苦根没有品出男女之间的滋味,现在听到被他“亲”了数百次的女人说要嫁给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苦根只觉得心跳加快,脸面发烫。
妙云看到苦根站在那里发呆,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向墙壁狠命撞去,被定简灵抱住腰拖住了。苦根一愣,这不要出人命么?看来,是自己不对,但是不对在哪儿呢?难道救她不对吗?
苦根想,无论如何不能让妙云死在自己手里。于是,苦根上前挡在妙云的面前,木讷地说:“妙云,你要撞……就往我身上撞,我不让你死。”
妙云泪眼婆娑地说:“苦根,那你答应娶我了?”
苦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行走江湖十年不允许自己有女人,仇家太多,会给自己女人带来杀身之祸的。可是,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很有些姿色的女人逼着自己娶她,若不娶她,她就要自杀,这不等于自己杀了她么?
苦根思来想去说:“妙云,你听我说,在你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男人之前,我答应做你的名义丈夫,但是,我们必须保密,对外谁都不能告诉,否则,会给你和定简灵带来生命危险。”
妙云说:“我答应对外保密,但是不答应做你的名义妻子,你亲了我,给我输了你的气,我身上有了你的东西,你要么娶我,要么我不要你的气,让我去死。”
定简灵说:“苦根,你这个懦夫,做得出来,却怕担责任,我恨你!”
苦根哭笑不得,只得说:“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对外还和从前一样,我仍然是定简灵的二哥,晚上我们不能同屋住。”
妙云和定简灵答应了苦根的要求。
妙云慢慢止住了哭,跪在地上向着来时的方向,祈祷说:“夫君,我对不起你,没有替你保住贞洁,让别人亲了我,我身上现在有了其他男人的气,现在要么还他气,我去死,要么为了咱们儿子我嫁给他。他答应娶我,所以我对不起你了,将来到地下见到你,任由你惩罚我。”
妙云祈祷罢,又爬在地上为亡夫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苦根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地心疼起她来。他想,多么懂道理,多么自重,多么有骨气的女人呀,他苦根四十三岁遇到这们的女人也值了。可是,理智马上战胜了他刚刚启动的情感。他想,不能害了这样的好女人,因为,十年来死在他手下的仇家太多了,自己不能害了她,也不能被她拖累。
苦根强装面无表情地站着,对定简灵说:“小兔崽子,还不将你母亲扶起来,替她擦干眼泪?”
定简灵这次没有反驳苦根叫他兔崽子,而是乖乖地上前扶起了妈妈,为妈妈擦干了眼泪。定简灵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现在在他心里,苦根成了他的后爹。妙云随着儿子坐到床边,和儿子一起为自己擦干眼泪。
苦根看到一场风波平息了,对妙云和定简灵说:“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到屋外守着,还不太平。”
妙云说:“郎君,外边太冷,你就在屋内。”
苦根没有说话,而是动用神功,“嗖”地一声来到了屋外。
就在苦根突然来到屋外的一瞬间,他发现两个人影分别从屋前和屋后极速离开了。苦根一惊,想,不好,刚才屋内发生的事情被人窥探了。
苦根心里后怕起来,他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肯定会给妙云和定简灵生命带来危险。他判断,刚才屋前和屋后是不同的两拨人。他希望窥探的人不是坏人。
苦根在屋外站了一会儿,突然飞向远方,接着又极速回到了妙云母子的屋顶潜伏下来。他这是迷惑行动,离开时故意让藏在暗处的人看到,回来时则尽量隐蔽不让人知道。
苦根潜伏在屋顶,一边监视周围动静,一边想着妙云刚才说的“郎君,外边太冷,你就在屋内”这句话。
苦根想,多么亲切的称呼,多么暖心的话,二十年了,只有他和师傅相互牵挂,师傅就是他的唯一,可是,现在又多出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和儿子,责任重了许多。苦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力保护好妙云和定简灵,将定简灵培养成人。
一直到天亮,苦根再也没有发现情况,他心里更加担心起来。这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窥探的两拨人确实撤走了,一种是窥探的两拨人都是高手,自己潜回屋顶的行动被他们发觉了,他们才不敢轻意靠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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