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一家人

    没走几步, 场景就转到了一间小木屋附近。

    宁嗔托着宁凭渊绕过篱笆, 宁凭渊冲着小院里喊道:“娘, 我们回来了。”

    穆予安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满园种满了白色的牡丹花,洁白一片,煞是好看。这时,一位身形纤细的女子缓缓挺直腰,侧头看向这边, 浅浅地笑了。

    穆予安呼吸一窒。

    女子穿着朴素的素衣, 身姿绰约, 掩藏不住那满身风华。白皙细腻的脸庞,挺拔的鼻梁, 沿上勾勒出好看的眉眼, 睫毛纤细浓密,遮不住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

    他一直觉得宁凭渊的眼睛是他见过最好的眼睛,令人心的桃花眼,笑时自然而然地染上了情意,安静时又显得极为无辜,哪怕是生气,也觉得这人是含羞带嗔。

    原来这双眼像极了他的娘亲。当真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娘!”宁凭渊从宁嗔身上爬下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小院, 扑向白牡丹,“娘!爹爹又逼我晚上练功!”

    白牡丹往后退了一步,被赶来的宁嗔及时扶住, 搂在怀里。

    宁嗔指责道:“切不可如此莽撞,你娘怀孕了,万事要小心谨慎。”

    怀孕?穆予安讶然地看着他们。

    宁凭渊似乎也对此事不了解,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问道:“怀孕是什么?”

    白牡丹侧头看了一眼宁嗔,两人相视一笑。

    她嘴角梨涡浅浅,俯身轻轻捏了捏宁凭渊的鼻子:“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啦,你要保护好他,知道吗?”

    “弟弟?”

    宁嗔笑道:“对呀,以后会多出一个人陪你练功,好不好?”

    宁凭渊眨了眨眼,咯咯笑了:“好!我要弟弟!”

    白牡丹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吃饭吧,我今晚做了特别好吃的菜。”

    宁凭渊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委屈道:“我可以不吃吗?”

    “不可以。”宁嗔佯装生气,拉起他的左手。

    白牡丹牵着他的右手,三人慢慢走进屋里,在窗边坐下,窗台上放着一盆新鲜的牡丹花,映衬着三人如雪般的面孔。

    不知为何,穆予安看着这一幕,眼眶微酸。

    夜间,宁凭渊拎着一把剑走到院里,有模有样地挥舞着。

    宁嗔在旁边指点着,语气颇为严厉:“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是没吃饱饭吗!”

    “是的。”宁凭渊老实回答,“娘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吃不饱。”

    白牡丹走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脑袋:“再说我以后做得不好吃,就不给你做饭了。”

    宁凭渊委屈地抱着脑袋,小声嘟囔:“本来就不好吃,你们就合伙知道欺负我!”

    白牡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那等以后,你和弟弟一起联手欺负我们呀?”

    “好!等我们一起欺负你们!”宁凭渊叫嚣道。

    白牡丹笑了笑,回去拿出一件衣裳,在旁边坐下,开始做她的针线活。

    宁嗔继续教导他练功。他疑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练这个呢?”

    “因为你要长大,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宁嗔道。

    “可是,爹爹你现在也不会任何武功了呀?”

    宁嗔笑道:“所以你就更要努力了,我们一家人可就要靠你保护呢。”

    “爹爹不练吗?”

    “我不练了,我要陪着你娘亲。”宁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费劲穿针线的白牡丹,眼里满是柔情,“我会陪着她,看你和弟弟长大,然后慢慢老去。”

    这个话题太深奥了,宁凭渊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但总归听爹爹的话是没错的,于是他很认真地继续修炼。

    可是穆予安知道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倘若宁嗔重头再来,若是失败,就会失去一家人。若是成功,便会长寿,而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渐渐老去、死去……

    宁凭渊确实很有天赋,宁嗔每晚所教的口诀与心法,只念一遍,他就能倒背如流一丝不差,才几岁而已,便已经隔空折断树。

    院里时不时响起几声谈话声,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却十分温馨。

    良久,白牡丹抖了一下手里的衣服,乐道:“阿嗔,你看,我缝好了。”

    宁嗔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你这个补丁也缝得太好笑……”

    白牡丹眼睛微眯,锋利地看向他,他顿时咬了下舌头:“也太好看了吧!”

    穆予安噗嗤一声乐了,这宁嗔求生欲也太强了,怎么宁凭渊就没有跟他学学?

    宁凭渊也跑到跟前,看了眼衣

    服,嫌弃道:“娘的手艺真是太差了,补丁都这么歪歪扭扭的。”

    穆予安不由好奇,凑上前一看,脸色一僵。

    这不就是扁扁经常穿的那件衣服吗?!

    白牡丹抿起嘴,单手叉腰,看着宁凭渊说:“你这么嫌弃我的话,我还非要给你做一件丑丑的衣服,让你成婚的时候穿。“

    “不要啊娘!”宁凭渊皱起一张脸,哀求地扯了扯她的衣服,好奇地看着她,“成婚是什么?”

    “就是找一个心爱的人做妻子,余生都陪伴着她。”白牡丹道。

    “就像爹爹和娘这样吗?”

    “对。”

    “那我不要穿你做的衣服,丑。”

    白牡丹:“……我偏要做!”

    宁凭渊:“我不穿!”

    白牡丹:“你不穿谁穿!”

    宁凭渊:“反正我不穿,我不是都找了妻子吗,让她穿!”

    白牡丹:“我做的是男人的衣服。”

    宁凭渊吼道:“反正我不穿,谁爱穿就给谁穿!”

    穆予安:“……”我穿了,嘿嘿嘿。

    他好笑地看着两母子斗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竟然被他们猜中了衣服的去向。

    夜晚,宁凭渊乖乖地入睡。

    穆予安在床边守候了一会,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虽然触碰不到,但可以想象这微微鼓着的脸颊捏起来是多么舒服。

    忽然间,宁凭渊坐了起来,问道:“是谁?!”

    穆予安一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能看到我?”

    宁凭渊侧耳倾听,马上爬起来,拿起枕边的剑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直奔到院外,仔细聆听,却没有察觉到任何静,缓缓皱起眉头,比白天所见到的小团子多了几分深沉。

    恍惚间,穆予安从他小小的身体里,看到了长大后的宁凭渊。

    宁凭渊疑惑地回到院里,突然听到爹娘提到了他的名字,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矮着身子偷听。

    白牡丹叹道:“你真的要将他送去隐星宗?”

    “嗯,前几日我遇到了师弟宁痴,他们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很是惊喜。”宁嗔顿了一下,“所以他们希望渊儿继续修行,我也比较放心。”

    “那我们以后还能见到渊儿吗?”

    “当然能,这也是我选择隐星宗的原因,他就在这山门上,

    想去看他,随时都可以。”

    “那什么时候去拜师?”

    宁嗔想了想,道:“师弟说他会带人前来看一眼渊儿的资质,这是规矩,过几日便来了。”

    半晌,白牡丹才轻声道:“好。”

    宁凭渊回到房间,临睡前,忽然对未来的路充满了迷茫。他不想离开父母,可是他要变得强大,以后要保护爹娘,还有未出生的弟弟。可是隐星宗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好在,爹娘还可以去看他。

    这么想着,他也就放心地睡了。

    几日后,小院里迎来了几位客人,统一的白衣白发带,一看就是隐星宗的人。为首的是位其貌不扬的弟子,见到宁嗔马上问好:“师兄,我们来了。”

    “好,先进屋坐坐吧。”

    弟子们进去后,和他闲聊了一会,俱是对他的死而复生感到诧异与惊喜。

    这时,门帘掀开,一位倾城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后面还真着同样端着盘子的宁凭渊。

    众人目光不禁被吸引了过去,尤其是见到白牡丹的面庞时,俱是面露惊艳之色。

    “这便是嫂子和小侄子吧?”

    宁嗔笑道:“是。”

    白牡丹将饭菜布好,温声道:“各位先来吃饭吧。”

    席间,几个大人聊起了天,宁痴突然问道:“师兄,近日那凤阳宗的来找我们打听凌霄宝袋的事,似乎有抢夺之意,你可得好生保管。”

    “嗯,好。”

    宁痴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笑了笑:“说起来,师兄你的宝物可不少,现在没有灵力的话,还能用吗?”

    宁嗔警惕地看着他:“问这个作甚?”

    “没事,我就是好奇,毕竟灵器这种东西,要有足够的灵力才能发挥出来。”

    “我自有打算。”

    宁痴尴尬地点点头,余光瞥见对面的白牡丹,敛起神色。

    弟子们离开前,说宁凭渊的资质不错,待过几个月宗门开山收徒的时候,再来接走他。

    那之后,隔三差五就有其它弟子前来,或玩耍,或打水喝,偶尔还会送点瓜果来。

    宁凭渊喜欢他们送的饭菜,尤其是常来的宁痴,对方会带着他溜出去玩耍。

    直到某日夜间,宁嗔忽然浑身是血地跑了回来。

    白牡丹正

    在做针线活,见他这模样,惊吓过度,手指不慎被针扎出了血。

    她慌乱地扶住宁嗔:“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基友的好文OvO

    《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弑君》》by浮白曲

    秦王姬越是令七国闻风丧胆的暴君,却有这么一个人,风姿羸弱,面容楚楚,偏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年轻的帝王沉眸望着美丽人的青年,还有抵在自己脖颈上的一把冰冷匕首,语似结冰。

    “卫敛,你想造反?”

    卫敛含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唇:“你待我好,我就侍君,你待我不好,我就弑君。”

    对外暴戾对受没办法攻vs腹黑淡定美人受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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