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妤将梅树妖抓回禹辰宫,想到小和尚的奇特运气,又让觉远过来旁听。因为若妤让他照看马的缘故,他过来的时候,几个马也跟在身后。
看到梅树妖,一个马疑惑道:“妖?人?”
觉远跟其他马也去看梅树,这一看也发现了矛盾之处,是人却有妖气,是妖却有人身。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若妤笑道:“这是梅树成精后附身在了皇帝妃嫔身上。”
梅树妖心里一惊,脸上不由得就带出了些,她连忙垂下头掩饰情绪,同时手里酝酿着攻击手段。。
觉远等人不理会她,他们觉得这妖精可能化形的时候化没了脑子。只听过鬼附身人,一个妖精需要附身人吗?难道她都成精了还没有肉身?
若妤将一道元力向梅树灌去,立即冲散了梅树妖酝酿已久的攻击。就如潮水冲击海岸,洪流冲击堤坝一般,把个梅树妖冲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一道元力下去,梅树妖立刻问什么说什么,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原来梅树妖准确来说并不是梅树本体成精,而是前朝封号为梅妃的妃嫔,失宠后被当时的宠妃害死。临终前满腔怨恨与不甘化作执念附在梅树上,又恰好遇到世界融合,借梅树出世。
也就是说现在的梅树妖也只是梅妃临死前的一道执念,而真正的梅妃早已魂入地府。这样一来,若妤也明白了为什么原身当时会被夺舍,原来是有一个同样的封号。
梅树嘤嘤道:“你不知道我后来过得有多苦,无情最是帝王家。前面还对我千娇万宠,甜言蜜语,恨不得要将我捧到天上去,后面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害死。”
若妤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何夺舍于氏?为何勾引皇帝?”
这两个问题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梅树顿时有些激动:“我不夺舍怎么能夺得帝王宠爱?不争宠又怎么能在后宫有尊严地活着?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懂得我的苦楚。”
梅树抚摸自己脸,光滑细嫩,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我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才情,不应该被遗忘在角落里,守着孤寂,冷漠与羞辱过完一生。这不是我该过的日子,这一次,我不会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压在我头上,任意践踏我的尊严。”
她仰起头尖声叫道:“你知道那种滋味吗?你不知道。我才貌双全,歌舞双绝,我聪慧灵秀,脾气良善,后宫谁不称赞我。可皇上偏偏宠爱那个贱人,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在原身那时候,梅树妖夺舍原身大概也有一雪前耻的想法。只可惜执念毕竟只是执念而已,她没有脑子。
觉远道:“我要是皇帝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谁会喜欢疯子。”
梅树尖叫着跳起来攻击觉远。若妤将她从于氏的身体里抽出来,于氏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梅树觉得有些慌,仿佛没有穿衣服一般,还被人肆意打量。她躲避着大家的目光,想要向外逃去。
若妤叹道:“既然人已经没了,执念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说完便伸手向梅树攻击,梅树惨叫一声,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若妤派人将于氏送回宫,也让人跟皇帝说了一声,梅树的隐患已经解决。宫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御河,几许涟漪之后照旧平静无波。
说到御河,若妤又想起来行宫那条河里的锦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今她的修为在这,千里也不过一步而已,她若是要去行宫看看也简单,不过她没去。
出来的妖魔鬼怪越发多了,除了新成精的,还有些成精已久的,灵物阁那边已经越发向外扩张了,但仍旧觉得人手不够。
同时,无数的百姓向京城涌来,千方百计想要留在天子脚下保平安。若妤听说,城外已经修了不少棚子,那些富贵人家都不敢再出门,免得被人缠上。
若妤跟觉远商量道:“不如我们建立一个修炼学院,既能教人修行,又能解决一部分流连京城的人口,两全其美。”
觉远对建不建学院无所谓,他只觉得好玩,就答应了。
若妤跟无非说了一声,将他的神庙开辟出一部分来,作为修炼学院。她又跟几个下属发消息,让他们将学院的事散布出去,学院招收学生,不分种族,不分性别,只要求年龄8岁以上。
无非用神力将此事传扬出去。
胡七娘将此事告知亲朋好友。
觉远跑去跟皇帝说了这件事,皇帝也派人全力宣扬此事。
还有一个下属莫邪,她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现在虽说清醒了,但也脑袋一片空白,既不知道有没有亲朋故旧,也不知道有没有知交好友。想宣传消息也没处宣传。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就有无数人涌向学院。
若妤将学院的学生分为两部分。没有修为的全都在一起学习,老师一起教,能学到多少看个人的悟性。另一部分是达到一定修为的学生,他们可以选择一个老师拜师,由老师单独教导。
学成后去地方历练,斩除作恶多端的妖魔。
另外,若妤还让皇帝下令,让所有和尚道士都到京都来进修,等有了一定修为再回去保护民众。
这些和尚道士到达京都后,都各自找寺庙或者道观住着,若妤只要求他们上课按时到达就行。
但这些和尚道士抗议,他们虽然没有别人所说的修为,但也算有一定的道行,不该跟众人一起上课。
再加上这些和尚习惯了居高临下的态度,看待同窗不是看待同窗,而是看待卑下的感觉。若妤觉得将他们分开也好,免得互相学习,最后反而学坏了。
第一次给他们上课的是觉远,他不知道该讲什么,他降服妖魔的办法就是念经,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念经有效,别人念经就没效。所以他索性不讲自己那套,而是借了主管的功法来讲。
觉远清了清嗓子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你们要听我的话,我让你们往东,你们不准往西,让你们撵狗不许追鸡。听到没有?”
和尚道士们各有阵营,分坐两边。他们互相看看身边师门的人,都发现彼此的脸有些黑。
有一个年纪老大的和尚道:“老衲是文殊院的长老,3岁出家,如今已经修行51年了。不知小长老是哪个菩萨道场的?如今修行多少年了?”
无数双眼睛看向觉远,等待他的回应。
觉远好玩,但不代表他听不懂话,事实上感受善恶是他的本能。他知道老和尚是质疑他没资格给众人上课,而且这样想的不止老和尚一个人。
但觉远并不跟他们解释,也不想让他们接受自己。他自顾自开始讲解从主管那借来的功法。反正我讲了,听不听得懂,听得懂多少都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将这当成了觉远的示弱,但他们觉得这还远远不够,一个还没修行几年的小和尚,居然给众多前辈上起课来。别说和尚前辈们不答应,就是道士们也不答应。
一个和尚懂得道家的典籍吗?他知道道家先贤的事迹吗?他能给我讲什么?
大家嘻嘻哈哈,并不把觉远讲的当回事。只有角落里一些人认真听着。
觉远被无视,他觉得很气愤。本来讲完课之后,需要人引导这些和尚道士练习,现在他直接跳过了这一步,讲完课就宣布大家可以各自回去了。
若妤在外面看着,觉远宣布结束后,道士们三两成全地回去了,嘴里对觉远没有什么好的评价。和尚们围在觉远周围,询问他是哪个寺院的,长老是谁,主持是谁。
若妤叹了口气,让人关注那些愿意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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