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担着就好

    何况这事儿是他引来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待在这里。

    最关键的,他虽然没用,脑子也不好使,可他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躲在后面。

    有什么事,他来担着就好,绝不会连累了赵家的名声,刚才鸳鸳推他出门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安抚好小雪,他赶紧往厨房跑,却在进门前听到了关键字词,这个词硬生生定住了他的脚步,让他没再动弹。

    “妇道?哈哈,还想拿这个压我,你儿子他就是我们家一条狗。”

    “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那可是举人老爷,还是我的亲表哥呢,莫说你儿子没能耐,就算有本事,你们家无论如何也管不了我的事。”

    “人家有权有势,你们宫家有什么?宫祉修又有什么?我不光能要你滚,还能连带着把他也撵走,你说我敢不敢?”

    这王氏她见过一回,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款,卖宫祉修时,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对着她爹又讨笑不停,能在她面前这么横,无非就是欺她年轻,甚至还想用妇道二字压她。

    对付王氏这样类型,只需要比她更蛮横不讲理就可以了,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打又打不过,只能智取。

    反正她名声早就坏透了,也不差这么点儿,她不在乎,她爹娘更不会在乎,而且这事儿传出去,兴许还能坑谢煜之一把,简直是损人利己之术。

    王秀云果然哑口无言,悻悻离去,然而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看到了厨房外冻成石像的宫祉修,她脸上得意的笑容结成了冰。

    这回结巴脸红的换成了她,然而此时她的解释明显就是无力的狡辩,连她自己都不敢信,又何况是听完她吹牛全程的当事人。

    然而他听完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弯起眉眼,柔柔的笑了起来“没,关系的。”

    “祉修,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是为了吓她……”

    “嗯,我信你。鱼,在哪儿,我来,煮汤。”他系上了围裙,向她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仿佛刻在脸上一般。

    “在厅房,刚才随手放下了,我去拿过来。”

    “嗯。”眼瞧着她跑出去,他收回了手,也收起了笑,只是跑到一半她又转了回来,捞起横在地上的锄头,带着它出去了。

    他没忍住又笑了起来,擦案板的手有些颤抖。她冒冒失失的样子真是可爱,可惜,她的什么模样,哭也好,笑也罢,都不是属于他的。

    他是笑他自己呢,明明早就知道了,和他做的时候喊的也是那个名字,可心里还是有点儿难过,甚至差点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这可不好笑吗。

    本来他就莫名其妙说不和她睡了,又发生了这事儿,她都快要愁死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就让王氏骂两句算了,谁要那王氏说话太过气人,她就想赶紧解决。

    一口一个小东西,不光骂她,甚至连她自己儿子都要骂,还说要她准备东西回家带给小叔子。

    要不是亲眼看见她把人卖给赵家,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他娘,明明祉修那样乖巧可爱,怎么王氏跟个破皮无赖似的,叫人难受。

    爹娘回永州老家探亲,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事情,明显就是在给她机会,她非凡没能抓住这机会好好利用,还把事情搞砸了,落得个同床异梦的下场。

    王氏想趁着二老探亲来立婆母威,顺便打打秋风,这也是以前没有的事,而且现在小雪很喜欢他,不像以前那样跟着她瞎混,还粘祉修粘得厉害,一会儿不见就“爹爹”“爹爹”的叫。分明一切都在变,只有她还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缩手缩脚。

    想明白之后,赵鸳鸳主动要求洗碗,然遭婉拒,他三下五除二就把碗洗好,让她生稚的家务水平毫无用武之地。

    虽然这样形容男子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忍不住夸了他“祉修好生贤惠,为妻自愧不如。”

    自幼就分担了洗碗任务的宫祉修,时隔许久又一次犯了错,他手里刚擦干的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刚浮上脸的红晕来不及被捕捉就褪去,褪成了无力的苍白,脸色苍白的人蹲了下来,直接用手捡碎瓷片。

    被吓到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下意识就说出刚才那句话的人,见他用手捡碎瓷片,刚想开口提醒他,又怕惊到仿若失魂落魄的他,以免划伤手。

    她直接拿了扫帚和竹篓,把还在试图捡瓷片的人拉了起来,捏了一把他的手腕,让他放松手掌,用竹篓接下从他手里落下的瓷片。

    “别用手。”直到她扫完碎瓷片,他还站在原地,直愣愣盯着她看。

    “怎么了,祉修,你还好吗?”

    “鸳鸳,先,出去,行吗?”他终于缓过神儿来,看了一眼婴儿车里睁大眼睛好奇盯着他们看的小雪,艰难的开了口。

    “哦,好,我顺便把这个倒了,小雪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嗯。”愿意跟他出去,那就好很多了,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适合让小雪看见。

    赵鸳鸳在屋后竹林埋好碎瓷片,回来时他还站在路上发愣,他站时微微着弯腰,头也低着,露出的一小截脖子惨白惨白的。

    这模样,让她没忍住笑着戳了戳他的胳膊“干嘛啊,叫我出来看你在这儿杵着?”

    他却比她更茫然,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接着,仿若恍然大悟,他动身,从竹子上撇了根还带着竹赵的竹条,递到了她的手上。

    接过竹条那一刻,她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还要从他们刚成婚那会儿说起,他进屋帮她收拾屋子,结果不小心打碎了谢煜之送她的花瓶。

    她让他用手把碎瓷片捡起来,并且警告他不许再进自己的屋子,若是以后再打碎她什么东西,就把他卖给黑商做苦力。

    这事儿在自己干过的混事里还算是轻的,至少只是口头警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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