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她睡得香甜, 朦朦胧胧中被扰醒,还有些迷糊。
“你……你不困吗?”她声音娇软慵懒, 像撒娇的猫儿。
“不困。”
夜半房间里未点灯,萧湛看不见她的样子, 却很喜欢她的声音, 听她娇媚的声音带了一丝哑, 萧湛猜她是渴了, 起身去点灯。
江令宛习惯了黑夜,骤然见到明亮的光线, 立刻用被子盖住头, 抓着被子的小手指甲圆润可爱, 泛着珍珠的光芒;乌黑的头发散开, 像绸缎一样铺在枕头上。
然后, 她抓着被子的手慢慢放松,呼吸平稳绵长,竟然睡着了。
这小东西!
萧湛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摸摸她头顶, 声音很温柔:“宛姐儿,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江令宛困倦极了,觉得有水递到自己唇边, 迷迷糊糊就喝了, 倒是习惯了萧湛这样喂她。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萧湛拍她入眠, 心里却想着她的好。
小姑娘很娇,但每天早上都去调息练功,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睡吧,宛姐儿,我会一直伴你左右。”
……
次日一早,萧湛撩起帐幔,亲吻他的小娇妻。
江令宛被他亲醒,嘴角不自觉荡漾起一抹笑意:“你怎么没去审案?”
小姑娘刚醒,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眼角眉梢都是慵懒的满足甜蜜。
萧湛看着,也勾起一抹笑意。
他就想宠着她,让她每天都在甜蜜的笑容中醒来,万事无忧。
“穆家案已经审得差不多了,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
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一夜一天没在家,我们宛姐儿吃不下睡不香,着实辛苦了。我今天什么都不干,只陪我们宛姐儿。”
“谁吃不下睡不香了?”江令宛坚决不承认自己黏他,“没有的事,这都是你的臆想。”
萧湛低低地笑,唇落在她唇上:“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小财迷连账本都看不下去了,嗯?”
他说这话的时候,将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还捏了下她的小耳朵。
江令宛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地在萧湛唇上咬了一口,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议。
“你的蛊真的解了吗?”
萧湛也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躁动压下去:“你别怕,我不会伤着你的。”
解蛊之前,因为知道不能,所以一直压制着自己。没认识小姑娘之前,也清心寡欲惯了。可认识她之后,心底的狂野就控制不住,对来越来越渴望。
解了蛊之后,释放了天性,小姑娘对他又好,他就越发纵情。
江令宛也知道他有分寸,就捏他的腰:“那你要说话算话,保证不会伤着我。”
“当然。”萧湛也盘腿坐着,对她面对面,然后靠近她,贴着她耳朵幽幽道,“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快活。”
江令宛脸一红,闭着眼道:“我也是。”
萧湛搂住她,声音轻轻:“我知道。”
等两人穿好衣服,从房里出来时,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一次,萧湛没过界,只是与她甜蜜拥吻,可这样,也足以让两人沉沦了。
吃过早饭,傅氏来了。
儿子一天一夜未归,回到家,一定会跟儿媳亲热,所以她昨晚没来,今天也特意来得很迟。
进了屋,见儿子神清气爽,一脸餍足,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再一看儿媳,眼角眉梢都带着娇,脸颊红润,双眸清亮,一看就知道跟儿子好的蜜里调油。
她心里欢喜,却也有些着急,儿子儿媳这般好,怎么还未怀上呢?
莫非是儿子要得太勤了?
她听说,要得太勤,也不利于子嗣。
婆婆视线盯着她瞧,江令宛面上还算镇定,她微微一笑:“娘,您是找五爷有事吗?”
她这一问,傅氏才晃过来神:“哦,对,我是来问问,穆家的事,是不是牵扯到大老爷跟萧泊了?”
她脸色很紧张,眼中都是忐忑:“会不会牵扯到咱们家?五郎,这事会影响到你吗?”
相较于荣华富贵,傅氏更在乎儿子的平安。
她不求儿子高官厚禄,只要儿子儿媳能平平安安的,给她诞下几个白胖的乖孙,她就满足了。
穆家的事一爆发,她就有些慌,怕儿子受到牵连。虽然跟萧湛没关系,但萧泊是娶了穆家小姐的,万一受牵连了呢?
傅氏一整天都惴惴不安,吃饭都不香了。
江令宛与萧湛对视一眼,两人决定把真相告诉傅氏。
除了萧湛已经知道自己真正身世这件事之外,有关萧嗣寅、萧泊、穆婉柔、穆馨妍的事他们全说了。
傅氏没想到萧嗣寅竟然干了这么多事,她脸都白了,又是气又是怕:“大老爷怎么这般糊涂!他这是要把我们萧家推进火坑啊!”
她跟萧嗣寅早在十几年前就是人前夫妻,人后陌生人了。其实连人前夫妻都不算,他们甚至都不同时出现。
萧嗣寅没把傅氏当妻子,傅氏也没把萧嗣寅当丈夫,所以,她不觉得伤心,只觉得生气。
为了穆婉柔,他竟然要害死全家,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傅氏问萧湛:“你祖父有没有说,怎么处置他?”
她虽然不管家,但也知道萧家的规矩严,萧嗣寅这样触犯家规,老国公必会重罚。
“祖父将他丢到偏院去了,找人看着他,治疗伤口所需的药物一应也给他了,他要是还想死,祖父也不拦着。”
不过他猜大老爷是不会死的,前世大老爷自尽被阻,昏迷过去,他去看他,大老爷趁他不备突然暴起要杀他,不过却没能成功。
昨晚大老爷故技重施,其实是想骗他过去,他没去,祖父去了。
他猜到大老爷没安好心,吩咐静安院的人看着,又让姜叔提防,不过是以防万一。
毕竟下令杀穆婉柔的人是他,不是祖父。
果然大老爷还算有点良知,没有对祖父下手。
前世大老爷被灌了哑药,一直被监|禁,他都没寻死,这一世,他应该依然不会死。
祖父活着,大老爷的事交给祖父就行了,现在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
“娘,大老爷跟穆婉柔生的女儿是无辜的,我想将她接到府中来。”
傅氏心里不太乐意:“穆馨妍都十九了,从小在穆家长大的,又跟萧泊成过亲,我们将她接到府中,怕是个隐患。”
江令宛忙道:“要不,娘跟我们一起到别院去看看吧,若她是个懂事明理的姑娘,我们就接回来。若她跟我们不亲,问问她的自己的意思,看看她想要去哪儿。娘,你看行吗?”
傅氏觉得行,呵呵一笑:“还是宛姐儿聪明,咱们先去看看。”
但是江令宛却肯定,傅氏见了穆馨妍,一定会喜欢的。
穆馨妍与萧泊成亲那天,她在新房里匆匆一瞥,就发现这姑娘不对劲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眸子清凌凌,睁得大大的,带着懵懂怯懦。不像大姑娘,倒像是天真的孩童般。
柳絮将她带到别院,也发现了问题,回来告诉她,穆馨妍单纯乖巧,心智不健全,像七、八岁的孩童。一开始只是哭,后来见了好吃的,就不哭了,安安心心地在别院住下来,再也不提要找奶娘的事了。委实是个很好带的孩子。
江令宛猜得没错,傅氏本来还有些担心穆馨妍不好相处,可见了穆馨妍之后她的担心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穆馨妍身量娇小,脸颊肉嘟嘟,较同龄人胖一些,皮肤却很白,骤然见了这么多人,她很害怕,躲到柳絮身后,无论如何不愿意出来,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傅氏手足无措,没想到穆馨妍胆子这么小,看着像是孩子心性。
江令宛却很有办法,她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糖葫芦,大大地咬了一口:“哎呀,哎呀,这个糖葫芦好甜,好好吃啊。”
她故意做出夸张模样,吃得又香又甜,穆馨妍一开始还能忍住,过一会便忍不住偷偷探出头来。
江令宛就把糖葫芦给她:“馨妍,到我这里来,吃糖葫芦。”
穆馨妍紧张地抓着柳絮的衣裳,眼巴巴望着柳絮,让柳絮去拿。
柳絮表示无奈。
穆馨妍想了很久,最终没能抵得住糖葫芦的诱惑,挪着小步子,站在最远的地方,把手伸得长长的,去接糖葫芦。
江令宛微微笑着,把糖葫芦给她。
吃完糖葫芦还有其他小点心,江令宛不给多,一样就给一点点。
等穆馨妍把所有好吃的都尝一遍之后,就跟江令宛亲近了。
她心性单纯,娇小怯懦,眨巴着大眼睛,高兴的时候就咧了嘴笑,心思比黑仔还好猜,一旦信任了谁,就像小尾巴似的跟着,乖巧粘人却安安静静的。
傅氏没有女儿,见穆馨妍可爱,又怜惜她身世可怜,心性懵懂,便决定把她养在身边,改名萧馨儿。对外,就说是傅氏收养的义女。
也幸亏萧馨儿心智不健全,穆家人一直不让她出来见人,所以没有人怀疑。
萧湛见傅氏喜欢萧馨儿,也慢慢放下心来,他很快就要离开萧家了,有馨儿陪着娘,她也不至于太寂寞。
转眼一个月过去,时间到了洪文帝春狩的前一天,萧湛上午准备伴驾出行事宜,下午回了萧家,先去见祖父定国公。
祖孙俩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萧湛方回图南院。
图南院里很热闹,江令宛正跟丫鬟们收拾行囊,这一去来回路上十天,在安山待十天,大半个月,要带的东西可真不少。
傅氏一边看江令宛收拾,一边跟她说话,萧馨儿坐在椅子上吃点心,院子里闹哄哄,却充满了家的温馨。
萧湛忍不住就笑了,快步进了屋,目光先落在小妻子身上。
可巧江令宛也抬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接,自有甜蜜在流淌。
或许因为经历两世的缘故,他们比别人更甜蜜更缠绵。
丫鬟们习以为常了,傅氏却很不习惯,她呵呵笑道:“今天晚上你们都到我那里吃晚饭,娘给你们践行。”
傅氏冲萧湛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自己出去。
娘俩出了门,傅氏才交代萧湛:“明儿一早要出门,今天晚上你不许闹宛姐儿,后天、大后天在路上,你也得忍着,忍到安山,宛姐儿休息好了,才更容易怀上孩子。”
“太过频繁,反而不好怀上。”
毕竟萧湛都二十五了,别人像他这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傅氏实在着急,便亲自来叮嘱儿子了。
萧湛点头答应,送了傅氏、萧馨儿,回屋时,江令宛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坐在炕上等着他了。
一看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讲,毕竟明天就要伴驾春狩,萧湛能否顺利回归皇子身份,就看此次的结果了。
“都安排好了吗?”
萧湛点头:“凌霄已乔装打扮,安插到队伍中了。凌霄根据我提供的信息,研制出了解药。届时我会提前服用,就算没有蛊毒压着,那些毒也伤不了我。”
萧湛握了江令宛的手,声音很坚定:“你放心吧。”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世,他要与她长相厮守,幸福终身。
江令宛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到了这一步,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兵行险招,一旦成功,就能冲着他们的目标迈近一大步。
萧湛见她脸色紧张,就转移了话题:“新的金丝软甲做好了吗?”
之前江令宛给萧湛做了一件金丝软甲,萧湛用不着了,便让江令宛春狩的时候穿着。
然而尺寸根本不合适,萧湛尺寸做的贴身软甲,江令宛穿着宽宽大大,长了一大截。在萧湛的要求下,她便给自己也做了一件。
没想到萧湛还记挂着这件事,江令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说:“今天刚刚做好,我还没收起来呢。”
江令宛拿了一个盒子,把金丝软甲抖出来给萧湛看。
马甲形状的软甲,跟贴身小衣的尺寸差不多,的确比萧湛的那件小了许多。腰、肩都比萧湛的窄,胸前那里却颇费金丝,多出来不少。
金丝细细密密,闪闪发光,漂亮极了,萧湛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这件衣裳包裹着小姑娘姣好的身体,她雪白的肌肤,映着灿烂的金光。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让他浮想联翩了。
萧湛拧了眉:“我瞧着尺寸仿佛小了些。”
“应该不会吧。”江令宛捏着软甲瞧,“是按照我的尺寸做出来的,应该不会小。”
萧湛煞有介事:“你试过了吗?”
江令宛还真没试过,听萧湛这么说了,她觉得是得试一试。
遂拿着软甲,绕到屏风那边试衣服去了。
她先脱了外衣,衬里,一件一件搭在屏风上,等到那件大红绣白牡丹的肚兜被扔了出来,萧湛便起身,去把她衣服都拿走。
软甲要贴身穿,所以江令宛里面什么都没有,刚上身凉凉的,一会就适应了,软甲紧紧贴着,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特别合适。
就是太贴身了,她的好身材越发的显眼。
为了减轻重量,软甲并没有像衣服那样细密,而是织成镂空的,软甲上的洞比蚊帐还小一些,却并不能遮住所有,总有零零星星的肌肤漏出来。实在是羞人。
江令宛红着脸试好了衣服,正打算换回去,江令宛发现衣服不见了,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萧湛干的。
“萧湛!”隔着屏风她喊他,“把衣服还给我。”
萧湛声音懒懒的:“衣服就放在床上,你出来就可以拿到了。”
江令宛低头看看自己,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萧湛他是故意等着呢吧。
她不答应,继续喊他:“我不出去,你把衣服还给我。”
这次萧湛答应了:“好。”
他声音里带着笑,江令宛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他的确来还衣服了,不过是绕到屏风这边还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他把人给抱怀里,不由分数抱出去,放到床榻上,亲了上去。
……
三月天不冷不热,两人都满头是汗。
小姑娘肌肤如雪,莹润如玉,金黄色的软甲,媚红色的樱桃唇,还有她雾蒙蒙的双眸,无一处不美。
萧湛抱着她亲了又亲,亲够了,才放手。
江令宛红着脸,很惊讶萧湛除了亲没做其他的,难道他是想等到晚上?
夜幕降临,夫妻二人同塌而眠,萧湛依然没动她,只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搂在怀中:“睡吧。”
想象中的闹腾没出现,江令宛知道他是怕她明天出行累,心头一甜,回拥了他。
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江令宛慢慢进入梦乡。
柳絮竹枝习惯了每夜都备水,今晚室内一片安静,她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许是过了新婚期了。”柳絮低声道,“嬷嬷说,头一个月新婚期,蜜里调油,一夜几次都是常有的事,过了新婚期,慢慢就少了。三四天一回。”
竹枝点点头:“五爷的新婚期太久了,这都好几个月了吧。”
柳絮道:“也不怪五爷,咱们主子太好了,你我看了都受不住,更何况五爷呢?”
两人在门口守了一会,确定屋内没声息了,便在外间炕上睡下了。
……
次日三月初八,天子春狩,百官伴驾,金吾卫护驾同行。
江令宛重生后,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颇有些兴奋。
到了宫里,先与程静昕、陆明珠汇合了。
程静昕原本是没有伴驾春狩的资的,但陆明珠希望三人一起,就找洪文帝讨了恩赐,把程静昕也带上了。
一同带着的还有各自的爱骑,坐马车出城后,到了郊外三人就下车换马,骑上了各自的爱骑。
随行的闺秀夫人不少,骑马的也不少,可论起马术却鲜少有比她们三人更好的。
江令宛、程静昕因为有名师教授马术,自然不必说。陆明珠因为父亲是武将,虽然功夫不行,但马术却颇佳。
满场女眷,穿着各色的劲装,五颜六色与沿途的鲜花争奇斗艳,然而最鲜艳明媚、夺人眼球的还是她们姐妹三人。
尤其是江令宛,她本就生的好,嫁给萧湛之后,日子滋润,少女的青涩褪去,像个成熟的水蜜桃,明媚娇艳,妩媚动人,惹得众人羡慕赞叹。
她马术极好,与好友纵横驰骋,马蹄如飞,连洪文帝都赞她骑术不输男儿。
然而乐极生悲的是,她很久没有骑马了,这样骑行了整整一天,当时没觉得疼,晚上安营扎寨休息时,大腿内侧红彤彤一片,皮都磨破了。
“嘶……轻点,慢点。”
营帐内江令宛拧着眉,咬着唇,隐忍的声音低低的。
柳絮跟竹枝对视一眼,昨天没动静,本以为过了新婚期,可才隔了一夜,五爷跟主子又这么恩爱了,看来这新婚期又要延长了。
然而这次,她们误会了。
营帐内,江令宛半躺在地垫上,萧湛正在给她上药。
她皮肤白皙,这样有了磨损,显得外明显,萧湛眼眸深深,动作却很轻柔。
等上完了药,他才坐在她旁边,冷着脸道:“明日,不许骑马了。”
他对江令宛一贯疼着宠着,平时也是一脸温柔,陡然板起面孔,回到前世主子的模样,江令宛本能就想屈服,腿一拢,就要坐起来说是。
萧湛哪舍得她起来?
前世她到他身边后,一直金尊玉贵地娇养着,多掉了根头发他都要问问原因。学骑马摔着了,他心疼的不得了,立马让笑话她的人领军棍,勒令她再也不许碰马。
她病倒之后,萧湛自责到极致,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的缘故。又怕自己情绪外露,就一直冷着脸压抑自己的心情。
此时看她腿伤了,心疼她,不自觉就摆出前世的冷酷样子来了。
“躺着别动。”萧湛将她按住,亲了亲她额头,放软了声音,“明天你好好坐马车,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乖。”
他又用那种哄孩子的语气哄她了,温柔极了,江令宛乖乖点头。
次日,不仅她一个人坐马车,昨日骑马的女眷全都坐进了马车,陆明珠道:“本想着能一路骑行到安山,没想到才第一天就腰酸背痛的。我一定要好好休养,这样到了安山才有精力打猎。”
江令宛也是这么想的,除了打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养精蓄锐是首要任务。
狩猎大军在第五天的傍晚抵达安山行宫。
一路车马劳顿,大家俱早早进入营帐休息。
洪文帝精神却很好,叫了几位大臣与皇子去宴饮,萧湛也去了。
宴饮途中,大皇子满面笑容对二皇子、四皇子说:“两位皇弟,既然狩猎,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子弟们比他们的,我们兄弟三人也比个胜负高低,打猎最多的,让父皇也给我们赏一把勇士箭,如何?”
四皇子正愁没有借口让萧湛下场,听了这话,立刻笑着应了:“大皇兄这个主意很好,有勇士箭作为目标,我们打猎时也更有干劲。”
二皇子一向唯四皇子马首是瞻,忙站起来呵呵笑:“你们主意打得倒好,只不知父皇是否应允啊?”
儿子们积极踊跃参与狩猎,洪文帝心情大好:“好,今年狩猎你们都下场,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头名重重有赏。”
三位皇子喜笑颜开,异口同声:“谢父皇!”
宴饮结束后,四皇子与萧湛同行:“五郎,若论箭术,满大齐也找不出比你更好的,狩猎时我去扰乱大皇兄的注意力,打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子们狩猎,是可以带帮手的。
之前萧湛打猎总是得第一,回回压别人,连续三年夺魁后,他就不下场了。
四皇子让他帮忙加入战队,既可以享受狩猎的乐趣,又不必压别人,萧湛没有理由拒绝。
“好。”萧湛点了点头。
四皇子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嘴角上扬:“很好,今年猎场,就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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