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1

    萧湛抵达穆婉柔住的院子时,萧嗣寅果然也在。毕竟穆婉柔是他恋慕了一辈子的人, 出了这么大的的事, 他怎么可能不陪在穆婉柔身边呢。

    “刚才萧家军已经有消息了, 说是捡到了穆四小姐的珠钗, 阿泊去辨认去了。你别担心, 再等一会, 就能有确切的消息了。”

    穆婉柔怎么可能不担心, 相较于这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她觉得萧嗣寅出去忙着找人才更有用。

    “大老爷。”穆婉柔哭红了眼, 抓着萧嗣寅的手哀求, “馨妍是因为妾身的缘故才嫁到萧家的, 若是馨妍有个三长两短, 我妾身也不活了。”

    萧嗣寅最怕她说这样的话,当即说“你别哭, 我这就去找,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穆四小姐找回来。”

    萧嗣寅才出了穆婉柔房门,忽然发现院中仆妇悉数被人制住, 一个个被堵了嘴绑了手脚,挤在一起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他带来的人亦被制服。

    十几个黑衣劲装男子站在院中,为首那人身材高大, 双腿修长, 面容拢在夜色中, 看不分明。

    萧嗣寅大骇,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悄无声息进了院子,还把人都抓住了。

    “你是何人敢闯萧家的别院,你好大的胆子”

    为首那人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抓人”

    这一声令下,萧嗣寅勃然变色“萧湛你意欲何为”

    然而萧湛并未回答,他身后的黑衣人如狼似虎般扑过来,萧嗣寅站着没动,任由那些人把他绑了。

    他到底是武将出身,知道双手难敌四拳,便放弃无谓的挣扎。

    暗夜里,他脸色铁青,忍着怒意“你要世子之位,我可以给,屋里的人你不许动。事情闹大了,会牵连整个萧家。”

    萧湛呵一声冷笑“原来大老爷也知道穆氏的身份会牵连萧家。”

    两人对话间,有两个黑衣人进屋里去了。

    萧嗣寅平静的表情终于被撕裂,声音带着寒冰“萧湛,你适可而止。”

    屋里女人一声惊呼,又立刻消失,像是被人打晕了。

    萧嗣寅睚眦欲裂,明知萧湛暂时不会把穆婉柔怎么样,还是忍不住一声怒吼“萧湛”

    “大老爷歇歇吧,当着萧家军的面,儿子给您几分体面,您若再开口,就不要怪儿子强行让您歇息了。”

    不管是卸下巴还是堵住嘴,或者打晕过去,总归是极不体面的。

    看着被黑衣人扛出房门的穆婉柔,萧嗣寅眉眼间尽是冰冷,却到底没再说话。

    控制了萧嗣寅、穆婉柔,萧湛领着金吾卫,踏着夜色将荣国公穆家包围“看住所有的出口,任何人不许放过,如有硬闯者,格杀勿论”

    与收拾萧嗣寅、穆婉柔的滴水不漏不同,萧湛围堵穆家,迅猛而凶悍,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闯进穆家。

    这一番动静着实不小,荣国公府附近的几位勋贵都被惊着了。

    但是无人敢出头。

    那可是金吾卫,是铁面无私、冷若冰霜、手段狠厉的萧湛,连永平侯世子宁轩、海陵郡主的未婚夫婿都说抓就抓,区区荣国公府一个没落的二流勋贵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萧湛出手从不失手,一向是一抓一个准的,这荣国公府究竟干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让金吾卫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会不会牵连旁人

    荣国公府的人会不会胡乱攀咬

    诚如江令宛所说,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许多人胆战心惊,暗暗猜测,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次日一早大朝会,萧湛终于公布了答案荣国公偷藏顺安郡王,意图谋反,已被人赃并获。

    满朝哗然,洪文帝让萧湛把证据呈上来“只有荣国公府一家,有其他同党吗”

    “有。”萧湛不动如山,沉着冷静,“其他同党亦悉数抓获,名单在奏本中。”

    洪文帝翻开奏本,浏览名单,从上看到下,也没有看到定国公府的人。

    他深深看了萧湛一眼,原本冰冷的脸色更冷了几分“这件事朕交由你去办,务必将所有乱臣贼子悉数抓获,一个不留。朕对你的办事能力一向不怀疑,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萧湛拱手应诺“是。”

    洪文帝的意思他懂,前世他也是这么暗示萧湛的,但萧湛为了保萧家,铁骨铮铮地扛。

    却因此让洪文帝彻底放弃认他回去的想法。

    这一世,他自然不会再如此。

    接下来的朝会中,众臣明显能感觉到洪文帝心情不好,大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帝王之怒。

    散朝之后,洪文帝冷着脸回宫去了,肖公公知道主子心情不佳,一路心惊肉跳地服侍着,等主子进了寝殿,他退到门口守着,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正担心着,忽然见远处来了一个人,忙快步迎上去“指挥使大人,圣上正为穆家造反一事烦心,指挥使大人回话时,需当心。”

    萧湛点头表示明白“劳烦公公去禀报圣上。”

    肖公公恭敬地去了,不一会,寝殿内传来洪文帝喜怒不辨的声音“进来吧。”

    萧湛进去,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恍若未觉,走近了,一撩官袍,双膝跪下。

    “臣萧湛,来向圣上请罪。”

    平时萧湛面圣,并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节,难得他这样下跪,洪文帝并未让他平身,只冷声询问“你有何罪”

    “微臣犯了欺君之罪。”

    萧湛跪着拱手“方才大殿之上,百官面前,臣并未完全说实话,荣国公谋反一案,尚有同党没在名单之上。”

    “是吗”洪文帝口气冷淡,“是何人你方才为何不报”

    萧湛垂眸,声音低了几分“是微臣的父亲与庶弟,顺安郡王之所以能离开皇家庵堂,乃是微臣父亲买通庵堂尼姑,偷偷把人弄出来的缘故。除了顺安郡王,还有乾元太子侧妃穆氏,臣父的动机是穆氏,并非造反”

    萧湛把事情说了一遍,面色愧疚“穆氏混淆萧家血脉,臣父被蒙在鼓中,虽未参与造反,但推波助澜,为人利用,藏匿乾元太子旧人,理应受到重罚。微臣祖父年事已高,臣为了定国公府的声誉,为了不让祖父忧心,臣私自将此事瞒下,罪不容恕。”

    “但臣只想瞒着祖父,并不敢欺瞒圣上。对圣上,臣一片坦荡,绝无隐瞒。但刚才大殿之上,臣谎报欺君,请圣上责罚。”

    洪文帝脸上的不虞慢慢散去,眼中的猜疑却消失大半。

    穆家做的那些事,他心知肚明,萧嗣寅干了什么,还不足以让他动怒火。

    他气的是萧湛,竟然欺瞒他。

    现在萧湛主动向他说明情况,他心里的气,自然也就散了。

    “朕把此案全权交由你负责,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且好好处理此案,萧嗣寅的事,朕会看在老师的面上,酌情减轻处罚。”

    洪文帝清淡的声音从上方飘来“限你五天时间,把此案审理清楚。”

    萧湛愧疚之中更添感激“臣遵旨。”

    儿郎二十多岁,面色如玉,身姿挺拔,即便跪着,满身的气度亦是不减。

    这些儿子里,只有他文武双全,最为出众,只可惜

    洪文帝神色恍惚了一下,又很快收回思绪,目光在萧湛发青的眼底一扫,声音温和了许多“既然忙了一夜,先回去歇着,审案的事,明日再开始也不迟。”

    “是。”萧湛应了,离开后却没有回家,先到诏狱审案,一审便是一整天。

    肖公公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洪文帝“萧指挥使恪尽职守、夙夜在公,这份忠心勤勉满朝少有,只可惜萧指挥使只有一个,若朝中多几个萧大人这样的能臣,皇上也不必这般宵衣旰食、殚精竭虑了。”

    “清华他的确勤勉,不枉朕时时教导。”洪文帝微微一笑,语气中有遮不住的欣慰。

    这几个儿子里,就数清华跟他最像,他也最疼他。从前一直想机会合适把他认回来,甚至这个天下,他都是想交给他的。

    只是随着清华一日日长大,心思也愈发清冷深沉,连他就看不透他。

    萧湛做事时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让他既骄傲又忍不住要防备。

    他的身世、他母亲的死,到底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天堑,真让他知道真相,或许天堑能解除,或许萧湛会恨他,做出万劫不复、不可挽回的事。

    他也怕萧湛一朝归位,为夺嫡不择手段,对其他几位皇子下手。

    他是疼萧湛,但也不得不为其他几位儿子着想。

    或许,维持现状,永远不告诉他真相,让他做一个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国公爷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诏狱的牢房待了整整一天,萧湛回到定国公府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他穿着官服,径直去见萧嗣寅。

    萧嗣寅被软禁在他院中,正厅点着灯,他脸色一半明一半暗,表情平静。

    见了萧湛,他依然在椅子上坐着,没有起身,只淡淡望向萧湛“爵位直接传给你,我与萧泊分出去,但穆氏你不许动。”

    “萧泊不是萧家人,这件事大老爷是知道的吧”

    “穆家想要造反,大老爷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萧嗣寅没有吭声,腮边的筋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萧湛说中了他的心事,萧泊的身世他的确有所怀疑。但那又如何呢只要婉柔说这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萧泊就是他们的孩子。只要婉柔留在他身边,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婉柔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国公府也好,萧家军也罢,便是他这一条命,只要婉柔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

    萧嗣寅定了定神,道“你这话可当真吗若萧泊真不是萧家人,那么他便留不得了。”

    “穆氏如此欺我,说不定还隐瞒了其他真相,你先别动她,容我慢慢问个清楚。萧泊在什么地方,我去见他,若真如你所说,不用你动手,我亲自了结了他。”

    呵呵

    好个大老爷

    比前世更狠。

    前世祖父死后,他摧毁了穆家,只是他那时候并不知萧泊的真实身份,只告诉大老爷,穆家要造反。

    大老爷很震惊,表示自己浑不知情,是受了穆氏蒙蔽,还说萧泊必然也是受了穆氏怂恿才会那样对祖父。

    为了取信于他,大老爷亲自动手,废了萧泊一只胳膊。

    萧湛便真以为大老爷是受了骗,遂放大老爷自由。

    大老爷一面大马金刀地整顿家务,一面逼问穆氏。其实他是在拖延时间,终于有一天,他将穆氏送走,写了折子准备进宫请罪。

    他在折子上写,穆氏是无辜的,是他想要从龙之功,所以跟穆家合谋。

    他愿意承担一切罪名,愿意奉上萧家军,只求皇上能放过穆氏。

    他计划得很好,只可惜自打老国公被害死,萧湛就不再相信萧家的任何人,萧嗣寅伪装得极好,依然被萧湛识破了。

    萧湛只是想看看,大老爷究竟会做到哪一步,以此来决定,他对大老爷施用什么样的家法。

    不想大老爷远比他想象中更丧心病狂。

    祖父殚精竭虑了护了一辈子的定国公府,他竟然说交就交出去了。

    他认罪,便意味着萧家亦参与了谋反。

    他是要用萧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去换一个穆氏。

    背弃祖宗,枉顾先人,他不配为萧家子孙。

    以萧家家法论,他是要被活活杖毙的。

    只因他是萧湛的父亲,萧湛因着子不能弑父,就给他灌了哑药,让他终身监禁,也算是对祖父有了交代。

    这一世,他想故技重施,为了取信于他,先对萧泊下手。

    萧湛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也好,萧泊一直欺瞒大老爷,由您动手更合适。”

    两人去了萧泊院中,到了正房门口,萧湛立住了脚步“我在这里等候大老爷。”

    夜色里,萧嗣寅清冷,依然是一贯的冷静严肃模样。

    他抬脚进了房,萧泊一见到他,如将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激动地喊“爹,您终于来救孩儿了。”

    紧跟着萧湛听到萧泊发出“嗑、嗑”的声音,那是被人扼住喉咙濒临窒息时的声音。

    有瓷器掉落声,板凳被推到的声音,他知道萧泊在挣扎。

    他也知道,这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萧泊必死无疑。

    很快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没有了,萧嗣寅背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吧,去审穆氏。”

    “穆氏关在静安院,大老爷自去即可。我先去见祖父,把萧泊伏诛的事情告诉他老人家。”

    萧湛说完就走,萧嗣寅一开始还能稳住,后来几乎步履如飞朝静安院奔去。

    萧湛从一侧墙壁后来拐出来,眼中平静无波。

    大老爷想拉整个萧家给穆婉柔陪葬,他是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前世大老爷这么做的时候,祖父已经过世,这一世他老人家尚在,若知道大老爷色令智昏到为了一个女人,抛却整个萧家,他该多伤心

    所以,他是不会让前世的事重蹈覆辙的。

    穆氏必须死。

    至于大老爷到了静安院,看到悬梁自尽的穆氏时会有什么反应,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萧湛去见了定国公,把昨夜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道“六月萧涛与怀远侯陆峰一起回京述职,到时候让萧涛留在京城吧。”

    他已经确定要夺嫡了,但萧家却不能没有继承人。

    大老爷是绝无继承国公府的可能了,萧江、萧河志大才疏不适合,萧波、萧涛与萧湛年岁相仿,自小受定国公教导,两人都可以。

    但萧波走了科举,做了文官,所以相较之下,在辽东任千户的萧涛更适合一些。

    定国公道好,说起了上午洪文帝不悦的事“看来他对你还是有所防备的,想归位怕是不易。”

    “无妨。”萧湛眼神坚毅,“孙儿已有万全之策。”

    正说着话,姜叔急匆匆来了“国公爷,五爷,大老爷自尽了,虽被及时阻止,但颈上的伤口若不治疗,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萧湛立刻起身,定国公拦住长孙“从昨夜你就未曾合眼,先回去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

    这个畜生,若继续执迷不悟,他拼着杀子的罪名,也要清理门户。

    萧湛冲姜叔使了个眼色,让他护在定国公身边,小心萧嗣寅。

    姜叔点头,表示明白。

    萧湛先去书房沐浴换了衣裳,才回图南院。

    江令宛彼时正盘腿坐在炕上算账,面前摆着账册,算盘,只不过她担心萧湛,根本没有算账的心思。就算账册在面前摆着,人也只是托腮发呆。

    萧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小姑娘褪了鞋,穿着绫袜坐在炕上,百无聊赖地坐着,两眼放空,眼神茫然,好像等了他很久很久。

    萧湛心一疼,喊了声“宛姐儿”就快步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为了取悦洪文帝,他没有立刻回来,在诏狱待了一整天。

    虽然时时有消息递给她,但他一刻没回来,她的心就一刻不停地担忧。

    一想到他的宛姐儿这样痴痴等了他一天,萧湛就说不出来的自责心疼。

    “宛姐儿。”一向会说甜言蜜语的他这会子竟也笨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亲了亲小妻子的脸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江令宛的确记挂了一天,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没见到人之前,她很难放真正放心。

    这会子他回来了,嗓子嘶哑,面上有淡淡的倦容,江令宛就心疼了。

    她回拥他,主动仰头,亲了亲他的嘴。

    这下好似撩了火,萧湛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含着她的唇不放了。

    男人的吻技越来越高超了,他知道怎样才能撩拨到他的小妻子。

    等她脸颊微红,双眸湿漉漉,气喘吁吁之时,他将她放倒,一根一根将她衣衫的带子解开。

    裙衫褪落,她美得像盛开的牡丹花,眸中是勾人的春色,这一刻只为他绽放。

    临窗大炕与床榻不同,木制的床榻在摇动时会吱呀做响,可砖砌的大炕却稳如磐石,不管他如何占有,如何猛烈,炕都稳稳的托着她,让她承受。

    炕桌被撞倒在地,算盘、账册都掉到地上,萧湛按着小妻子的肩,盯着她瞧。

    她乌发散乱,凌乱而娇媚,几缕青丝粘在湿润的颈间,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红,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像干涸的鱼,急需要雨露的滋润。

    她简直像个妖精

    “宛姐儿。”萧湛亲她脸颊,亲她的红唇,动情地说着甜蜜的话,“你怎么这么美”

    美到他一次次失控,想要一次又一次地给她。

    等柳絮跟竹枝进来的时候,萧湛已替江令宛洗好澡,塞进了被窝里。

    知道小妻子害羞,他体贴地将帐幔也放了下来。

    柳絮跟竹枝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样的甜香,伴着热烘烘的地龙,让人面红耳赤。

    炕上满是狼藉,有几滩像是水又不是水的湿蕴,还有像羊乳一样白的东西,炕上,地上,都有,甚至桌边的地下,也有一大滩。

    两人一个收拾炕,一个收拾地下,手脚麻利,很快就退了出去。

    江令宛缩在被子里,脸上热辣辣的。

    从前只是在床榻上,顶多把被褥弄脏,可是刚才,萧湛把她放在炕上,翻来覆去的要,她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回。其中有一次,他抱她下地,让她趴在桌子上

    事后,他抱她去洗澡,她偷偷看了一眼,炕上、地上都是她和他的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累了一个白天,按说他应该很疲倦了,怎么还这么

    是很羞人,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是喜欢的。

    江令宛脸红心跳,用被子蒙住了头。

    收拾好之后,萧湛吹了灯,上床亲了亲他的小妻子“睡吧。”

    江令宛依偎在他怀里,如交颈鸳鸯,相拥而眠。

    江令宛睡得香甜,嘴角都是翘起来的,昨夜萧湛不在,她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上,竟然格外不习惯。

    被窝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这样抱着她,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瞪着眼睛到天亮,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就起床了。

    今夜有萧湛在,她睡得格外香甜。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身上很重,有湿湿热热的东西落在她脸上唇上,江令宛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躲。

    躲却躲不开,她湿热更灼人了,“别闹”她小声嘟囔一声,想用手把扰她清梦的东西挥开。

    然而并没有挥开,手还被人抓住按在头两侧,那湿湿热热一路朝下,一点都不客气。

    江令宛清醒了,她意识到萧湛想要做什么,突然心肝一颤,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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