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纲吉专门问了一下里包恩那个小女孩的身份,但里包恩表示不用纲吉多管,于是纲吉就乖乖的去看书了。
言纲因为便秘,一天喝的都是粥,还是白粥。
狱寺依旧不见踪影,桌上倒是已经做好了饭,只是纲吉有些奇怪,明明他进门的时候还听到了锅碗的碰撞声,等他到了厨房,就只看到几份刚刚做好的菜了。
所以狱寺是怎么在没有走门的情况下跑掉的?
狱寺:世界上还有一种技能叫跳窗。
总之狱寺为了不让纲吉看到自己长痘痘的脸真是拼了。
后来的后来,狱寺有一次和纲吉聊天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纲吉有点疑惑的表示:你为什么不戴面具?
当时狱寺就傻了。
然后浑身绕着黑气走了。
后面的几天狱寺一直心情低落,沉浸在我怎么那么蠢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
当然了,现在的狱寺并不觉得自己这个主意蠢,所以纲吉只能在窗口看着狱寺跟被狗追了一样,火急火燎消失的背影。
狱寺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还是跑直线,正面实在是看不到啊。
里包恩也并没有提醒狱寺的意思:看着守护者犯蠢也是一样很好的娱乐活动,毕竟现在的日子实在是有点太平静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新来的人,没有各种怪事,除了看到里包恩不时地变装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山本武那天早晨拉到脱水,一直呆在医院输液;狱寺脸上的痘一直没消,根本不敢和纲吉面对面;言纲的便秘一直没好,吃什么药都不太管用,里包恩一直在为这事忙碌。
顺便一提,云雀已经成功的乘虚而入了——在山本武等人都出现状况的时候。
在发现纲吉对疲惫到无法动弹的人几乎是百依百顺后,云雀成功且迅速的掌握了这个装累的技巧,成功的得到了纲吉的喂食福利。
至于怎么发现的...
——把纲吉捡回去的那天中午——
云雀让纲吉一个人先吃饭,他去巡视风纪。
在他经过一块草坪的时候,草坪上正有个工人在浇水,用很粗很长的水管。
然后水管就爆了。
中间的一块突然裂开,从里面喷出一股水柱,浇了恰好经过的云雀一身凉。
嗯,不偏不倚,云雀连闪都来不及。
在草壁检查过水管,确认水管在之前就已经断裂后,云雀虽然生气,却也没拿那个已经瑟瑟发抖的工人出气,而是回休息室准备换衣服。
等他进了休息室,经过沙发时,他身体忽然没了力气,瞬间就倒了下去。
好在他成功的控制了自己倒下的方向,恰好摔到了沙发上,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纲吉的腿上。
是真砸,力气很大,纲吉觉得自己的腿明天肯定会有淤青。
云雀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道‘锁’被打开以后,他就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症状:突然性的全身脱力,意识和感官却并没有减退。
时间不长,十分钟后一切症状就会消失,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的也越来越少,这是最后一次——云雀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但这一次,偏偏发作在纲吉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云雀感觉自己难堪极了。
他极力平稳这自己的情绪,脸上却还是泛起了潮红,不是害羞或是其他的什么,只是单纯的尴尬与恼怒。
尴尬于在这个时候发作,恼怒于在纲吉面前发作。
但纲吉误会了。
这又是前世今生的差别。
但纲吉不知道。
话说前世,纲吉的小伙伴们很多都承受不了过于巨大的训练量,大部分训练完后走着走着就一头倒了下去,满头是汗,背后滴水,脸色潮红。
这个时候还有余力的纲吉就会被抓来当壮丁照顾这些师兄弟——虽然纲吉基本上连他们的名字或序号都记不清。
先是将人搬到平整的地方,然后擦干净头上的汗,看看能不能叫醒,叫醒了有力气的就自己去吃饭,没力气的...纲吉喂饭,没醒的就直接扔下不管。
训练场从来不是善堂,它是养蛊的地方,弱者会被吞噬,尸骨无存,强者才有一线生机。
大西洋的水很深,扔多少人都填不满。
后来的后来几乎就成了惯例,因为纲吉几乎每次都坚持到了最后。
所以他的大部分小伙伴都会在完成训练后,爬也要爬到纲吉身边,然后一头倒下去。
不怕磕着,因为纲吉会接住他们,然后给已经连说话都只能哼哼的他们喂食。
纲吉身上没有他们浓重的汗味,即使和他们一样汗流浃背,用毛巾摸一把也就会显得清清爽爽,所以纲吉格外受欢迎。
照顾着照顾着,喂着喂着,纲吉就习惯成自然了。
有人往他身上倒,先看看脸色,然后再根据情况看要不要投食。
所以云雀刚好占到了这个便宜。
纲吉习惯成自然的查看云雀的状况:汗流浃背,发梢滴水(被水喷的),面色潮红(气的),明显是一幅脱力的样子。
看起来就和他前世那些咸鱼师兄弟一样一样的,区别只是面前这个颜值高一点而已。
‘你还有力气吗?’
纲吉将纸条对着云雀的眼睛,问道。
云雀艰难的想起来,他的头疯狂的向上抬着...抬了一寸就掉了下来,砸到了纲吉的另一条腿上——在云雀抬头时,纲吉换了腿。
‘要我喂你吃午饭吗?’
虽然原来那些人都是直接张嘴要求喂食,但纲吉还是觉得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
毕竟这是云雀恭弥,鬼之委员长,到时候他好心办了错事,被咬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喂食?
云雀的瞳孔扩大了一下,然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别人提出这个要求,云雀会在重新取得身体控制权后把他打成发面馒头,但纲吉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云雀就是不想拒绝。
甚至他的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窃喜。
云雀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草壁适时推门进来,表示委员长的午饭已经到了,将一个三层饭盒放到纲吉手里,草壁就和来时一样退了出去。
明明穿着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却没有一丝声音。
纲吉似乎明白为什么草壁可以在云雀的浮萍拐下生活多年,甚至成为云雀身边的一把手了。
纲吉打开了这个精致的饭盒,偌大的饭盒里只有两个汉堡和一杯椰汁。
奇怪的搭配。
纲吉想到。
这也对纲吉的喂食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毕竟用筷子或叉子切开汉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能用手撕汉堡吗?’
一张纸条又递到了云雀面前,云雀再次点了点头。
其他的人碰到他都会被咬杀,唯独纲吉是个例外。
少年时期的记忆似乎过于深刻,让纲吉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很奇怪,但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既然不讨厌,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云雀一向任性又自我。
但他的实力足够让他这么做。
虽然云雀说不介意,但纲吉还是轻轻将云雀的头从他的腿上搬了下来,去办公室的卫生间洗了手,天知道为什么一个办公室会配备洗手间,还是能洗澡的那种。
回来,轻巧的将汉堡撕出一小块缺口,苍白的手指和黄色的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别有一番奇异的美感。
将云雀的头再次放到自己的腿上——这样比较好喂,轻轻捏开云雀的唇,将汉堡塞了进去。
云雀很快的咀嚼起来,他的身体机能内部一切正常,所以可以正常进食。
这让纲吉有点诧异,因为他有很多次喂食时都会遇到连吞咽都没力气的人,需要纲吉喂流食或辅助咀嚼,云雀的表现比那些人好的多。
要知道,即使是还有力气动嘴吃饭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懒懒的嚼着,一口食物需要数分钟才能咽下去。
这让纲吉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他只需要把汉堡撕成小块喂给云雀就好,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汉堡里的材料平均分配到每一个小块中。
在喂完一个半汉堡后,云雀已经重新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让纲吉把剩下的半个汉堡喂完了。
然后是椰汁,虽然纲吉觉得这个组合挺奇怪的,但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要做的,就是成功让云雀把这杯椰汁喝下去。
这是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
云雀很想知道纲吉会怎么做。
云雀的上半身被慢慢的抬了起来,他艰难的控制着自己下意识紧绷起来的的肌肉,甚至稍微往纲吉的方向靠了靠,让纲吉工作的更轻松一些。
现在他在纲吉面前是完全的弱势状态,但他却没有产生什么烦躁不安的情绪,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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