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来了。”阿树说道。
阿福抬起头来, 看见一位身穿白色袍子, 袍子上绣着金边的俊逸男子,就站在不远处。
“”阿福一时间有些惊讶, 凭借着自己的耳力, 还能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过来,这真是奇迹。
“你很惊讶”白衣男子笑道。他的话语里带着些雀跃和欢喜,似乎让阿福惊讶,是他做出的很得意的事。
“是啊。”阿福坦然承认。
“你弄坏了很贵重的药草。”白衣男子故意挑衅地说道。
“区区小事罢了, 我想谷主是不会怪我的。”阿福充满了底气, 淡然说道。
白衣男子瞥了瞥嘴“一点都不好玩,别人都会变得诚惶诚恐, 我可是宗师大人。”
阿福笑道“是啊, 那又怎样我还是庄主呢”
白衣男子又看了阿树一眼, 带着点莫名的意味,说道“你是天生沉默寡言,还是受制于人”
阿树说道“天生话少。”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从他们木屋前经过,雀跃地去偶遇女神了。当然, 女神并没有让他失望, 女神开始在窗前弹奏一曲琴曲, 幽兰。深谷幽静, 野生的兰花自开自谢。溪水蜿蜒,有落叶轻飘在水中,打了个旋儿。幽香一缕, 鸟鸣声寂。
他在窗外驻足,凝神细听。无数的兰花,在他们之间开了又谢,偶尔两人四目相对,美目流转,真是说不出地缱绻和浪漫。
阿福在这里住得很舒服。每天都有谷中的弟子,从外面的镇子上带回来许多物资,其中一大半是阿福的,一小半是美人的。
“小姐,”丫鬟在信上说道,“这个地方物资太缺乏了,只买到了这些次等货色。我们拜托了谷中弟子,将它们带来,庄主勿怪。”
美人儿听到有人来送东西,欢喜地推门出来,她满意地看着堆放在院子里的几件珍品,心中很是得意。这时候,她炫耀一般向着阿福的木屋前望去,瞬间就黑了脸那里小山一般堆放着满满的物件,每一件都是难得的珍品。
美人儿打开了信,信上是催促她的话语怎么还要东西事情办成了没有向谷里每送一件东西,黄金百两,你心里要有点谱。
虽然信里的措辞很是优雅婉转,但是,她读懂了信里的意思,气得有些发抖。她瞪了阿福的木屋一眼,快步走进了屋子。
“宗师大人,”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按捺不住嫉妒之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隔壁的贵客一定家缠万贯,送进来那么多东西,可需要黄金万两吧”
“你以前对这些俗物从来不敢兴趣。”白衣男子挑了挑眉,有些讶异地说道。
“只是看见她的木屋前堆成了小山,随口一问罢了。”她道。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长相普通的姑娘更能够欣赏各种美,包括同性之美。所以,阿福每天看美人看得很开心。
反倒是生得美丽的人,审美标准特别高,只要和自己长相不相上下的美女,在她们看来,都只算普通,根本就比不上自己嘛。
那是一种基于美貌,和在美貌的基础上享受过的许多优待,所延伸出来的骄傲。这个世界的确对相貌美丽的人更加友好。
所以,阿福能够欣赏她的美丽,她却在看到阿福明明长得不如她,却享受的待遇高于她时,产生了微妙的不甘心。当然,也可以称为嫉妒。有人曾说这个世界前进的动力,并不是竞争,而是嫉妒。嫉妒之心无可厚非,俗话说羡慕嫉妒恨,那怕是心里恨得不得了,恨得牙痒痒,只要最后把心态摆平,使它变成促使自己前进的动力,那就是件好事。
不过,这个美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能力。在她生存的环境里,她在一众贵女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用心计,不动声色地将别人踩下去,才一枝独秀,获得了皇室的看重。
而阿福,一向是从炮灰、女配走来,由最低点起步,靠的是发展自己,从不放弃,不跟所谓的天命之子对比,而是跟以前的自己对比,这才一点点进步,每次都能给原主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一个是踩别人,一个是旁若无人地只做自己,这样的区别,白衣男子只要不瞎,就能够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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