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有人来收拾这彻夜狂欢后的地方。
到处都是食物包装纸和亮片，穿着橙色衣服的清洁工抱怨着自己的工资和劳动不成正比。
“根据他说的，小丑就躺在昨晚被吊起来的地方。”
探长向戈登局长汇报了情况，两人正看着房间里接受问话的清洁工。
他吓得不轻。
戈登皱着眉头，小丑的死亡不仅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为他蒙上了更大的一层阴影。
哥谭绝对接受不起一个比小丑更有威胁的罪犯。
作为哥谭的警察局长，事实上他知道的远比别人多。他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女儿失踪了。
而根据他的养子的反应，这大概和小丑脱离不了干系。
但是蝙蝠侠昨晚还在正常的夜巡，许久不见的夜翼也出现了。
戈登不希望，也不觉得是杰森。这种手段太过夸张，或者说从犯罪角度来看，有一种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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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没有兴趣去管哥谭的事情，他一夜没睡。
和迪克他们不同，杰森并不相信罗拉就这样玩完。
那个小丫头本质上和他一样，死都会从地狱里爬回来。
而且他见到过亚尔曼，哪怕罗拉死去了，亚尔曼还活着。
他只怕罗拉在小丑手里不好过。
正当他停下车闭着眼睛喝水的时候，烦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有话就说，没话滚蛋。”
他摸索着接了电话，依旧闭着眼，嚼着面包和对面囫囵不清的说到。
而对方下一秒的话就让他睁开了眼睛。
“杰森，小丑死了。”
他被面包噎住，赶紧给自己灌了两口水，转动车钥匙。
他甚至连对面隐隐约约的试探都没有兴趣。
“行了。不是我杀的。回答完毕。”
他一句话打断了对方，手机扔到一边，脚底一踩油门。
风从车窗口灌进来，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住在河边的一幢老居民楼，质量过硬但是早早废弃了，爬山虎覆盖了整面墙。
他平时进出的侧门也掩在垂下的爬山虎下，平时门口的青石板只需要一天就能重新长起青苔，而这几天杰森一直在外面找人，青石板的青苔却被踏出了脚印。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再着急。
刚刚开到一百三十码的车静悄悄的停在门口 ，杰森重新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把车顶的镜子转下来，看了看自己的造型。
然后他烦躁的又将镜子一合。
神她妈的黑眼圈。
按下烦躁，他还是抬脚下车，往屋子里走去。
门一打开就是一个在角落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盒子的客厅，客厅很大，正中央是沙发和茶几。
有个不明物体正被随意的扔到沙发上睡觉。
杰森走过去看了看埋在沙发里，脸对着沙发的亚尔曼金色的后脑勺，手指动了动。
他向前一步，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抱一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他又动了动手指。
还是不行。
他坚决不能接受这么个庞然大物是自己的妹妹。
再见吧您。
他抬脚迈过不知道是谁喝的可乐瓶，抱臂向楼上走去。
他安置下来的时候特意给罗拉留了房间，罗拉说要靠楼梯的一间。
但是罗拉去了纽约好几个月没回来，杰森早早的晒了被子又收起来。
他脚步不停，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
傻子才信罗拉会自己收拾床铺。
果不其然，杰森悄悄推开门就看见了睡成一坨，张开小细胳膊小细腿睡成一个大字的罗拉，还幸福的一呼一呼的。
杰森搭在把手上的手停了半天，然后他才伸出另一只手盖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他妈说好的妹妹睡觉和猫一样缩成一团的呢。
我这辈子是不是看不到了。
他的手在脸上放了好久，还有闷闷的笑声隐隐约约的从指缝中露出来。
虽然知道罗拉可以保护自己，但他确实是很怕啊。
他一听说小丑死了就觉得是罗拉。
无意冒犯，但是就心狠手辣这方面，罗拉吊打十个布鲁斯。
就没心没肺方面，小丑的心理战术对罗拉都是一筹莫展。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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