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还在睡觉。
杜风一看陈平去而复返，吓得跳起身，用身体拦在他面前：“陈、陈老板你咋来了呀？”
陈平也是练过的，一脚踹开杜风：“滚边去，颜玉呢？”
杜风之前才被颜玉摔墙角，这会儿又给陈平踹肚子，心痛得像在滴血，又不得不赔着笑脸：“睡觉呢，陈总要不就别找他了吧。”
颜玉他不敢惹，惹陈平他更不敢。
一个能让他小命不保，一个能让他倾家荡产。
“颜玉在哪儿？”陈平重复第二次，一张臭脸写满不开心。
杜风苦巴巴地投降：“那您跟我来吧。”
颜玉在杜风办公室睡觉。
陈平回头看一眼满头大汗的杜风，冷冷地扯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行啊，把人往自己办公室带。”
杜风：“……”
“陈总你误会了！”杜风疯狂挽救：“他是您的人，我可不得好好招待呢嘛！暗色就我这儿没男人，您就不用担心您家宝贝给人觊觎了对吧！”
说得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陈平摸摸下巴。
杜风一看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就明白了，立刻向组织保证道：“我咋能算男人呢，是吧，哈哈哈……”
杜风脸都快笑僵了，终于得来陈太岁的特赦：“滚。”
杜风闪身溜出办公室。
那会儿颜玉已经醒了，当条子这么多年警惕性深入骨髓，周围稍有些风吹草动他马上就得清醒过来。
颜玉睁开眼，陈平晃悠到他跟前：“颜玉，老子失恋了。”
颜玉那张冷脸屁反应没有，兴致缺缺地撩撩眼皮，闭上眼睛打算接着睡。
陈平习惯性抓他裤腰带，手伸进去捏着颜玉的小兄弟说：“颜玉，我失恋了。”
颜玉终于有反应了，他开口道：“哦。”
陈平傻兮兮地笑起来，额头抵近颜玉面颊，嘴巴贴他颈窝里慢条斯理地啄吻：“苏临肯定嫌弃我是个gay，咋办，我操不到他了。”
颜玉缄默不言。
让颜玉主动开口比登天还难，陈平也知道。他扒了颜玉的裤子，骑上去想进入，视线摇摇晃晃，就瞥见颜玉隐忍地皱起眉头。
陈平了然，伸手一摸，果然肿了。
陈平不得不给颜玉把裤子提拎上，让杜风拿消肿的药膏。
“颜玉，你要真是苏临该多好。”陈平胡言乱语起来，眼前一片朦胧，手抚上颜玉的脸，爱不释手地捏捏：“操|你太他妈舒服了。”
“颜玉，你说句话成不？”陈平把杜风送来的药膏拧开，沾了一点往颜玉后面戳。
颜玉下意识躲了躲，桃花眼警惕地注视他。陈平低头亲他眼睛：“宝贝儿，别他妈看你男人了，否则老子能操的你流血不止。”
颜玉扭头。
陈平边给他上药边感叹：“颜玉，为什么你不是苏临呢？”
“颜玉，你说咋俩是不是同病相怜。你喜欢钱，我喜欢苏临，你没钱，我没有苏临。咱俩喜欢的永远跟咱俩没缘分。”
“颜玉，你个穷光蛋，臭文盲。”
陈平下手失了轻重。
颜玉半声轻嘶。
陈平赶忙放轻动作，将他抱进怀里拍了拍：“忍忍吧，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日本泡温泉。咱俩在温泉里干，多舒服。”
颜玉：“……”
陈平把颜玉放回去，摩挲他的耳垂，长岛冰茶他一口没喝，却莫名感到醉意，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苏临不喜欢男的，多半要拒绝他了。
颜玉是他床伴，但颜玉……
“你讨厌我，是吧，颜玉。”陈平很有自知之明：“当初和我好，也是我拿枪放你腰边上逼你的。”
那是把玩具枪。
陈平盘腿坐在地毯上，颜玉躺在沙发里。陈平特享受和颜玉温存的感觉，有时候颜玉太疼了，他就把颜玉抱着，抚摸他紧致白嫩的皮，别的什么也不做。
那时候颜玉也疼得没心情数钱了，眉头紧皱，闭上眼睛，嗓音沙哑地说：“我以前……比这还疼。”
是什么疼，陈平说不上，反正不是他操出来的，颜玉有时候身体某个地方会特别疼，疼得全身是汗，颜玉就趴在床上，一声不吭地咬白下唇。
陈平就知道颜玉以前经历过什么，留下了隐患，这是颜玉的秘密之一。
陈平想把他绑去医院，颜玉以死威胁，他不愿去。
成吧，不去，就抱着他，听秒针嘀嗒，熬到疼痛消失。
陈平就是在颜玉疼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撞开他那破出租屋的门，轻而易举制住他，轻而易举上他，被楼下大妈砍了三十二条街，然后浑身狼狈地回来。
被他上过的颜玉抱腿窝在角落，脸埋进腿弯里，惨兮兮地像只幼弱的猫崽。
陈平摸摸自个儿让风吹乱的头发，轻咳一声：“那个，颜玉啊，你放心，我肯定会负责的。”
“疼……”颜玉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缩成一团惨兮兮地喊：“妈……”
陈平：“……”
陈平冲上去抱住他，抚摸颜玉的后脑勺：
，特声色并茂地安抚：“乖儿子，爸爸在呢，你妈出去买菜了别急啊！”
颜玉蜷在他怀里，被陈平抱回了别墅。
等颜玉清醒了，挣扎着要跑，陈平一时情急抄起一把玩具枪抵在颜玉腰边上：“傻儿子，你跑得了吗？”
颜玉没说话，视线跟冰渣一样刺他脸上。
陈平摸出五张黑金卡：“跟我好，我钱多。”
颜玉这个穷光蛋同意了。
陈平啧一声：“别讨厌我了，颜玉，等我追到苏临，我就放你海阔天空，你看成吗？”
颜玉不耐烦地背转身，他这两天太困了，没心情听陈平像个怨妇一样逼逼叨。
陈平毛绒绒的大脑袋抵住他的背心窝，左手与颜玉的左手十指交扣。他趴在颜玉身后，呼噜扯得震天响，人陈大爷特么的坐着都能秒睡。
颜玉睁开眼睛，一双眼盯进虚空，良久，沉默地闭上了。
颜玉是给疼醒的。
陈平梦到天上下大雨，浇了他一脸，醒来一看，特么的是颜玉疼得浑身大汗，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颜玉！”陈平抓他肩膀：“颜玉！”
颜玉弓着身子，秀丽的眉头紧紧蹙起，素来冷漠无表情的脸惨白，挂满难忍的痛苦。
颜玉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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