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孟婵要提前入玄天门,做为当爹的孟安,当然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即便孟婵不是他心爱之人所生。
故而孟安从储物袋拿出,不知何时备好的储物袋,递给正在和小余氏道别的孟婵。
孟婵面无表情接过储物袋,用灵识探了进去。
里边有一百枚中品灵石,五百枚下品灵石,还有很多灵植灵草,更多的是对她炼丹有益的资源。
孟婵心里泛起了一丝涟绮,又随后恢复沉寂。
她这才刚入玄天门,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来巴结她了吗?当真是虚伪之极!
而小余氏看到孟安此番行为,心中稍暖又有些愧疚感油然而生。
不过想想也随即释然,她的婵儿,现在已是玄天门的内门弟子,将来也会敬孝他,即便他不知晓,也未尝不是好事。
待孟婵那边事儿了却,沈墨同孟安吕氏,还有贺老,一齐回到孟家。
刚回到府里,有之前族里公审时,见到的以袁长老在内的五位长老,还有两个未见过的长老。
那两位长老一个板着脸,看起来严肃至极;一个笑嘻嘻地,一看就和蔼可亲,容易接触的样子。
严肃长老坐在正厅高位上,沉着脸一言不发,但目光却时不时从沈墨身上扫过,又落到孟安身上。
若说看沈墨的眼神,是冷眼相待,那看孟安的眼神,就好比眼刀子了。
而其旁边的和蔼长老,则一个劲热情地和孟安客套,不过虽然话题好像是在关心孟安,但字字戳心。
什么孟安侄儿,今个的天气真好啊,你已经卡在筑基二如此之久,什么时候闭关啊?
孟安面色讪然未语,那和蔼长老又道,今个你面色红润,可是你才筑基二,若不抓紧修炼,待你百年面容衰老后,你妻室……
和蔼长老谈天论地,就是对沈墨的事儿避而不谈。
即便他们不说,孟安也知晓这大长老和二长老是为沈墨之事而来。
那二长老还要接着说,孟安连忙自己开口,不若让其再继续说,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戳他心的事儿。
孟安朝众位长老鞠了一礼,“非儿之事,确是孟安之错,还请长老们惩罚。”
大长老冷哼一声,而二长老则笑眯眯问道:“哦?孟安侄儿身为孟家下一任族长,又有何错之有?”
孟安态度诚恳,表情忏悔,“孟安身为孟家下一任族长,万事应当以大局为重,却因私心,当时没阻止非儿留下,孟安知错。”
大长老终于发话了,“哼!你还知晓你是下一任族长?玄天门各个家族势力繁多,而我孟家除了老祖可庇护外,其他族人修士也未能达到老祖那般高度。”
二长老接过大长老的话,“孟安侄儿,不是我们说你。我们孟家好不容易有了同老祖一般天赋的族人,如若孟非当时同孟婵一起进入玄天门,我们孟家,以及老祖,也可以多了个臂膀,可是你……唉!”
另一个长老点头,加入数落大军,“如今好了,得罪了那位修士,给孟家、给老祖多了个对手,汝儿即便是一年后去,也怕是晋升无望。好在孟婵那丫头去了,不若……”
沈墨也没想到他自己的选择,会给家族带来这样后果,有些愧疚,却也并不后悔。
若事情能重新选择,他依旧会选择如此,撇开亲情不谈,就是日后也成为他心魔,成为他修炼的障碍。
况且有一位逆天的主角在,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主角,摆脱炮灰的命运,才是为之上策。
沈墨也对众位长老鞠了一礼,“今日之事,是孟非之错。孟非知晓众位长老是为孟非好,孟非年幼虽小,但孟非也知修炼应先修心再修身,正如做人得问心无愧。如若今日孟非可以自己日后道途,不顾爹娘而前去,那这样的孟非,又怎会是个有担当之人?又如何当得了孟家族长未来继承者?”
方才那位加入数落大军的长老,气得胡子直翘,“你这是巧言令色,胡搅蛮缠!你不知道我们孟家如今在玄天门,地位已是一落千丈,老祖已经……”
那位长老刚要说什么,就被大长老一瞪,把话噎回肚子。
沈墨也在懵逼着,孟家老祖不是还在玄天门吗?怎么会说地位一落千丈?还有,老祖怎么了???
不过想不通,沈墨也没再继续想,倒是二长老替他说话,“孟非说得对,如若自私自利,的确担当不了族长要职。”
二长老看了沈墨一眼,“但如若太优柔寡断,也是不行。”
沈墨道了声谢,“孟非谨记。”
二长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木秀于林,凤必摧之。孟非天赋太过惊人,又同老祖一般灵根和资质,若是太过招摇,恐怕会引起其它世家忌惮。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今这样,未尝不是坏事。”
众位长老,见二长老如此说,而大长老也未说话,也没有继续数落沈墨了。
大长老站起身,同其他长老走出门外,这是要离开的意思。
不过大长老离去之前,让沈墨在这一年中,要好好修炼,以期将损失变为最小。
这数月,有了压力,沈墨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修为也从练气一,变为练气中期。
好不容易得了几天‘假’,沈墨立马动身去寻主角顾清。
“林海,你可知清河镇在何处?”
以会道友的理由,跟孟安和吕氏道了几天假的沈墨,此时坐在马车上,探头问正驾着马车的林海。
这个道友,正是那日在北广正央认识的小男孩元皓。
因为要让元皓顺利进入玄天门,华袍男子和素袍男子,在金陵城买了一座宅子。
也正是如此,沈墨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了第一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年龄很小。
为了让这个借口名正言顺,沈墨提前和元皓串通好,他以会道友的名义去找元皓,而元皓又以去会他的理由出来。
两两狼狈为奸,欺家长的两个小孩,此时坐在马车上,唯一的一个大人,就是正在外边赶马车的林海。
林海呢,对此也是知情。
不过他现在的主人是沈墨,做为一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好死士,他当然不会去告密,出卖沈墨。
正当沈墨以期待地眼神,看着林海的时候,林海头也不回,“坐好,莫要探头,危险。”
沈墨乖乖地缩回头,又问了句,“你可知晓?”
林海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回了两个字,“不知。”
沈墨瞬间吐血,做为一个生在金陵城的死士,一个合格又强大的死士,不应该是万事通吗?
就像电影和小说里的杀手一样,不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吗?
虽然林海也不知道,但等出了城门,随便问个人,也应该知晓的吧?
就这样,三人出了金陵城门,来到城门外的一家茶摊处。
三人中,林海向来金口玉言,除了他问话外,千金也难让他开口,若让他去问路,恐怕人家以为债主来讨债呢!
而元皓呢,他又不同他这般壳子里是个大人,且这事本就与他无关,让其帮忙圆借口已是非常感谢,再麻烦他,沈墨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是沈墨身后跟着一个面瘫的林海,和对什么都很好奇的元皓,来到茶摊前,“这位店家,跟您打探个事儿。”
摊位上一个客人都没有,而卖茶的老头正在闭眸假寐,听闻睁开眼,像是听不太清似的,迷茫地看着沈墨,“啊?要三碗茶?好嘞,客官您往里坐。”
而后站起身,来到一张桌子前,用布巾将桌子擦干净,“客官请稍坐,茶水马上就好!”
沈墨有些尴尬,声音大了些,“店家,我是问您去清河镇该怎么走。”
老头这下听清了,将布巾往肩上一搭,嘴里嘀咕着,“不是吃茶?那店家我也不知道,”然后又闭上眼睛,准备小憩。
见卖茶的老头如此现实,且人家也没有这个义务,沈墨也并不气恼。
领着林海和元皓坐到方才老头擦的那桌,“店家,麻烦您来三碗茶。”
老头这才笑嘻嘻地忙碌,不一会儿,茶水便端上来。
沈墨尝了一口,差点要吐出来,但因为还有求于老头,继续喝了几口。
不得不说,这茶真的苦。
就好比沈墨在现代的G市喝的那种十元一杯,清热解毒的凉菜一般,一个字,苦!
跟着沈墨已久,林海早就知晓沈墨的习惯。
在孟家时随他,而在外边只有他们时,就让他与他同桌同座的规矩。
但此时看到沈墨只喝了一口,就皱得如同丑橘似的脸,林海选择了站在沈墨身边,当一个合格讲究主仆身份的死士。
而元皓尝了一大口,吐了吐舌头,要吐不吐的样子,让老头颇为不喜,“你们这些后生啊,这茶可是好茶哩!”
沈墨赶紧拍马屁,壮士断腕一般地两茶水喝尽,“店家您说的是,良药苦口嘛!”
老头听了很是开心,又给沈墨端了一碗,“还是你这个小娃娃有见识,这碗算老夫送你了。”
沈墨心里暗苦,这次只喝了一半,没敢喝完是怕那老头再送他一碗。
老头似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方才你说你要去清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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