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他家的马车很大很豪华,跟电视上的那种,除了木头还是木头的马车不同。
当然也没豪华到金镶玉那般俗气,而是用上等的檀木打造,里边有茶案玉盏摆设,还有坐垫高枕。
三人进去后,就算沈墨在里边打滚,都还有很大空间。
此时吃着点心的沈墨,心里却有些奇怪。
这个不是修真/世界吗?他爹娘不是有修为吗?明明可以飞,为何要做马车这种又慢又颠簸的交通工具?
关于这个问题,须弥老祖现在已经跟他不停逼逼,“你傻啊?孟家在金陵城,在这齐国算是有点身份的世家,若是就此风尘仆仆飞过去,那显得多没品,也就你庸俗!”
沈墨差点从马车上跌落下去,到底是谁庸俗啊?
明明可以更快的直接到达,偏偏却因为面子关系拖沓,还说他庸俗?他那叫只为舒心怡然,不向世俗低头好么?
当马车行驶起来时,沈墨才发觉这跟他想象中,那又慢又颠簸的马车不一样。
这马车虽说比不上飞机火箭这种,但跟轿车高铁比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可以说既快又稳,连马车茶案上的茶杯,自始自终都没有位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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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北广正央上,此时人声鼎沸。
有雍容华贵的富贵人家,有素衣裹布的穷苦人家,还有仗剑天涯的江湖侠客,也有乘着法器的修士。
但无一列外,各自都带着最小五六岁的孩子,最大十三四岁的少年。
也不知道今个是何日子,这些平日里各个阶级的人,都不约而同来到此地。
一位身着粉色绣裙,头系双丫髻,莫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抬头看向一位美妇,“姑母,婵儿妹妹哪时候才到啊?”
美妇刚想回答,旁边一位圆脸俏妇咯咯掩面笑了几声,轻斥小女孩,“舒儿不得无礼,你姑姊已经和离,如今应该叫姑姊。”
圆脸俏妇虽然言语间对小女孩斥喝,但神色完全没有愧疚之意。
小女孩点点头,甜甜地对美妇一笑,“姑姊,是舒儿无礼,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同舒儿计较。”
那位美妇,便是为了孟婵,自请与孟安断绝关系的小余氏。
当初不得已离开,以为回到娘家会好过些,谁知当初那些个巴结她的人,还有眼前这个圆脸俏妇,她的弟媳也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单每日减少她的吃穿用度月银,以及分配的侍卫下人,就连日常说话不到三句,必有一句是嘲讽。
而她爹不单对此视若无睹,更是给她找来个,她完全看不上的三流世家的公子哥,说是要让他们联姻。
先不说她心里有着孟安,就是要嫁,她也不会嫁个家里妻妾成群,男女皆好,可以说是个脑满肥肠,而且嫁过去还是以小妾的身份!
一般父亲的姊妹可称为姑,未婚的叫姑姊或姑妹,已婚的则称为姑母。
而眼前她的弟媳龚氏,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她是在教导她的女儿余舒,实则在影射她和离一事。
小余氏低了低头,看不清表情,道了声无碍,指甲却已刻入掌心,渗出点点血迹。
如今的余家,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余家了,好在她娘还能为她撑腰,那些人也不会做得太过。
就在小余氏低头沉思时,从北广南处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豪华亮丽,朱漆檀木,就连那拉车的马,都是灵马!
灵马和寻常马匹不同,灵马脚程快又稳,跟修士一般,灵马也要修炼,更有修士曾言,见过一匹开了智的灵马!
开了智的灵马,只差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可化成人形,也可以修炼成仙。
故而这能用灵马拉车的人,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人。
“哎这位道友,这是何人如此招摇?”一位着素袍的散修,拉着一位身着华袍的中年男子问道。
华袍男子看了看自己被那散修扯出皱褶的袖摆,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往旁边移开,未了才回答,“你这都不知晓?你看到那辆马车上的帜旗了吗?”
散修眯眼往马车顶上瞅去,果然上边有个红色小旗子插在顶端,点点头,不住赞叹,“唔红的,道友你真是眼力过人,你不说我都没看到哩!不过道友,这里边到底是何人啊?”
华袍男子几乎咆哮,“我让你看的是帜旗上的字,不是其的颜色!”
散修捂了捂耳朵,“道友莫恼,我这不是不认得字嘛……”
华袍男子无语了半响,“孟。”
散修迷茫地看着华袍男子,“啊?什么?”
华袍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认得字难道还听不清吗!啊?让你看帜旗的字,你看颜色!跟你说那是孟家的马车,你还跟我啊啊啊!元武昌,你是不是想今晚夜宿屋外!啊?”
沈墨刚被他爹抱下马车时,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感觉有些无语。
他以为那两个人不认识,谁知道居然是两个基佬!话说古代男风都这么流行吗?
还没等沈墨缓过神,余舒便欢快地跑到他面前,给沈墨行了个礼,而后亲昵地用肉呼呼的小手扯着沈墨袖摆,眼睛亮晶晶,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墨,“非表兄。”
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娃,热情地扑上来,沈墨有些懵逼。
古代不是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吗?还有这小女孩跟他年纪一般大吧?
听说古代女子一般八九岁就会定亲,有些早的十一二岁就可以嫁了,他才不想娶一个小屁孩啊!
沈墨挣脱这个热情的小女孩,跑回吕氏身边,表情有些受惊和委屈。
而余舒就更委屈了,她表兄不是原来因为她讨厌孟婵,才喜欢和她一起玩吗?怎么今个见了她,如此反应?她喜欢她表兄,也想让表兄喜欢她。
吕氏虽因为小余氏的关系,对余家人不喜,倒也不至于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你表兄最近身体不舒服。”
“哟,这不是孟夫人嘛,好久不见,今日愈加明艳了啊!”龚氏笑着打趣吕氏。
吕氏对龚氏这般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有小余氏在的地方,龚氏就一定会千方百计对小余氏明嘲暗讽,使其出丑为乐。
小余氏本就是借着龚氏送余舒的借口出来,一是躲避她爹给她找的,那脑满肥肠的公子哥,二是想看看孟婵过得好不好,她不在有没有受欺负。
此时只看到吕氏和孟非,看到孟安时眼神暗了暗,用尽所有手段得来的男人,最终不是自己的。
如今,她再也不敢奢望和他在一起,只希望她的婵儿能好好的,这也是所有做娘的想法。
可是,她的婵儿为何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小余氏看向吕氏。
到底二人交锋过数年,小余氏一看向她,吕氏就知道小余氏心里在想什么。
吕氏冷哼一声,“我吕秀莲才不像你那般下三滥,孟婵和贺老一起。”
小余氏知道吕氏是在跟自己说,但她还是有点不习惯这般和吕氏‘和平共处’,胡乱点点头就向四处张望。
不一会儿,贺老便带着孟婵来了。
小余氏一见孟婵,无声流泪,上前抱住孟婵,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
余舒同情地看着孟婵,“婵儿妹妹,你真可怜。”然后转头看向龚氏,“娘,姑子为什么不能和婵儿妹妹一起住呢?”
龚氏摸了摸余舒的头,眼睛却瞥向小余氏和孟婵,“舒儿乖,你婵儿妹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然后做为惩罚,你姑姊就要离开你婵儿妹妹。”
余舒似懂非懂,“唔……娘你放心吧,舒儿日后定不会学婵儿妹妹的!”
从龚氏和余舒的对话,以及小余氏的穿着打扮,还有有些消瘦的面庞,不难看出小余氏现在在余家的地位。
龚氏见吕氏不回答之前她的话,也不介意,毕竟她只是找个由头,嘲讽贬低小余氏罢了。
谁让她当初刚嫁入余家,小余氏把她当丫鬟使?
想到此,龚氏愈发愤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婵侄女,过数月你又有新爹了,虽然是做妾,但你做为姊兄的闺嫒,该多多祝贺你娘才是。”
龚氏这一颗投湖石,可谓惊得起众多波澜。
孟安不悲不喜,目光所在之处,皆是吕氏和沈墨二人,而其它事,好似皆与他无关。
吕氏倒有些惊讶,除了原来的平妻,她居然不知晓如此骄傲的小余氏,会心甘情愿地做妾?
孟婵脸色铁青,前世她和顾清在一起,又灭了孟家时,余家可谓称得上是非常巴结。
可是如今她娘回到余家,处境已到如此地步了吗?
孟婵拉着小余氏的手,问小余氏,“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小余氏面色难堪,尤其是在她的女儿、爱人和情敌面前,她没想到龚氏出手居然会这么狠。
余舒点点头,朝孟婵比划了几下,“婵儿妹妹,那个人以前我们见过呀!就吴家那个,肚子好宽好宽的四叔叔,还是太父决定的呢!日后舒儿找夫君,就找非表兄这样的,才不找四叔叔那样的呢!”
吴家是龚氏娘家嫂子的娘家,是个不入流的家族。
这个家族只是个凡世世家,跟修真世家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十万八千里。
且也是龚氏嫂子嫁入龚家后,才开始接触到修真一事。
龚家本就是个小小的修真世家,跟那吴家比起来,真是好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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