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缓步走近的白衣身影,穗禾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怔神,直到……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难得见她怔愣的模样,润玉轻笑。
看着润玉挂着浅笑的脸庞,想到方才忆起的事,穗禾面上陡然一阵燥热,她有些慌乱地撇开视线,支吾道:“没,没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有些不妥,于是赶紧把话题岔开:“旭凤和锦觅怎么样了?”
“旭凤他将锦觅送回了花界。”润玉温声回道,虽然他对她刚刚的反常很是在意,但并未多问什么。
“回花界了也好,省得四处惹麻烦。”
“穗儿似乎对锦觅仙子——”
“没错,我不喜欢锦觅,花界亦是。”
虽然润玉并未说完,但穗禾明白他的意思,并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对锦觅和花界的不喜。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锦觅吗?”穗禾看向润玉,想到他之前对锦觅多少有些维护,不由问道。
只见润玉笑了笑并未说话,隔了一段时间也没听他回应,就在穗禾以为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时,耳边突然传来他的温柔轻语。
“穗儿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无需理由。”
听完润玉的回应,穗禾心中一怔同时有丝丝的窃喜,但她面上却未显露。
抬了抬下巴,穗禾傲娇地轻哼,“算你识趣,没说错话。”
“不像旭凤那只傻鸟,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修为低浅还总是惹祸的葡萄精,还把寰谛凤翎赠给她。”
这偌大的六界,会说堂堂火神殿下是只傻鸟的也就只有她了,润玉左手握拳掩着唇边的笑意,轻咳了一声,“穗儿如此称呼旭凤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本来就是事实,就算他知道后会生气,大不了打上一场,到时你可要帮我!”
含笑的眸光里满满的都是纵容,润玉柔声应道:“好。”
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润玉眸光一黯,开口问道:“穗儿,想要旭凤的寰谛凤翎吗?”
穗禾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寰谛凤翎,要他的干嘛,再说我的寰谛凤翎可比他的珍贵好看的多。”说着,穗禾将发髻上的泛着莹光的雪色羽簪拿了下来,在他面前扬了扬。
“也对,珍贵的只需一个便已足够。”
“就是不知,穗禾公主肯不肯收下我这珍贵之物?”从袖中摸出一枚华光璀璨的月牙状鳞片,润玉拉起穗禾的右手,将这鳞片放在她手心合上,在此过程中,穗禾无意瞥见他手腕上系的红绳。只是当她看清润玉给她的并未是一片普通的鳞片,而是龙之逆鳞时,顾不得多细究那红绳是不是她那晚醉酒给他系的。
“逆鳞,润玉你…”
“不行,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看着手心握着的鳞片,穗禾心中觉得沉甸甸的和一股说不清的复杂,逆鳞的珍贵和寓意她自然是知道的,当下想要拒绝。
润玉却只是淡淡地笑道:“既然珍贵,理当送给最珍视之人,否则谈何珍贵。”
最后,穗禾没再拒绝地将逆鳞收下,只因,对视的那一瞬,那双黑眸之中的展露的温柔是她从未曾见过的,让她不由深陷其中。
而自那日润玉将逆鳞给了她后,穗禾决定要回赠他同样的珍贵之物。思来想去,穗禾打算用成人礼时收到的一些先天至宝将自己褪下的孔雀翎炼化。然而当穗禾回翼缈洲闭关将孔雀翎炼化完成,想去天界将此赠给润玉时,却从侍从处听闻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锦觅竟然是水神与先花神之女。
而按照四千年前的约定,锦觅是水神长女,便是与润玉定下了婚约。
得知这个消息,穗禾心里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待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璇玑宫外。趁着没被发现,她下意识想要离开。可是就在穗禾转身的那一刻,紧闭的宫殿大门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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