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在把唯一的观众厚酱给忽悠走以后,方才松了口气,安心的回屋去补觉。
结果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黄昏之际,这人打着哈欠走出门,心里吐槽加州清光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叫他去登记一下做个报告,这种小事都搞不好。
实际上加州清光已经做好了报告,但是三日月宗近阻止了他,并表示想先和唐大爷聊一聊——于是他们一同来找人,出乎预料的吃了个闭门羹。
真爽。
不过三日月对于大门紧闭的现状并不生气,反而哈哈笑着说什么“三顾茅庐”之类的……加州清光觉得自己的小脑瓜永远无法理解这振平安刀的想法,但这不妨碍自己尊敬他。
事实上,本丸里幸存的刀剑都很尊重这位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原因当然是有的,只是说出来太黑暗,毕竟我们这个是温馨感人的睡前童话故事,太黑暗会被读者举报的。
老唐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错过了啥,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错过的那些人和事。现在他只是有点饿,外加睡太久导致头晕晕的,因此他想去洗手间,洗个脸好清醒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靠喝水来填饱肚子。
很明显,我们这位朋友忘记整个本丸的大部分水管都坏了。
所以当他一拧开水笼头,里面喷出红色的(铁锈)水时,眯着眼睛准备洗脸的老唐吓得大叫一声,往后倒退两步——不料左脚拌右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非常丢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围没有人……吧?
老唐在左顾右盼之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新的观众,这个观众面无表情的看着怂包一样的新任审神者。他开始感到些许尴尬,旋即用厚脸皮强行压住了内心的窘迫。
“你为什么要偷窥我上厕所!你是不是想搞事情?”他义正言辞的倒打一耙。
对方不知何时坐在墙头上,用一双漂亮的菖蒲紫的眼眸,冷漠的望着老唐,相信任何人被他这样一瞧都会怀疑自己是个智障。
“……我没有。”身材纤细的付丧神慢吞吞地回答。
老唐半信半疑的看着这个少年模样的付丧神,只见风吹起对方耳畔的银白色发丝,夕阳在他黑色的军装上染了一层金色光辉。
“那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
这人好像是厌烦了他的喋喋不休,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索性一言不发地翻身跳下墙头。等老唐追过去一看,发现那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人已经跑没影了。
“好奇怪。”老唐揪着自己那几根短短的胡须发呆,这是他遇到问题时的习惯动作。尤其是他确信自己刚才在进厕所之前,那人是没有在墙头上坐着的。
那么是有什么密道或者……?
老唐试着坐在了对方刚才所坐着的位置,手在旁边的墙头上到处摸来摸去。忽然,他摸到了一处凹陷的砖块位置,然而从外面看,根本不起眼。
他用力摁了下去。
下一秒,他脚下的地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坐在墙头的付丧神顿时露出了熊孩子看见恶作剧把戏后的兴奋笑容。
“去冒险咯!”
鹤丸国永在的话,一定会赞同唐大爷的想法,可惜那振刀剑并不在这里。
老唐想也不想,抓着刀就跳进了那个洞口。
不过这人似乎今天流年不利,也可能是作者今天的运气不太顺利想要整他,那个洞口并不是天然的通道,而是有台阶的那种人工密道。
理所当然的,一脚踩空的老唐又一路吱哇鬼叫的滚到了底层……
他从潮湿的地面爬起来,借着墙壁上的油灯,鼻青脸肿的老唐发现这里原来是个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笼。
奇奇怪怪的刑具悬挂在墙上,唯一的牢笼里似乎还有一张床榻。
这是什么鬼地方?跟说好的冒险完全不一样啊!
让他想想……哦,对了!这里应该是那本日记里,提起过的……好像是前主为了玩什么糟糕的play而特意命人打造的地牢。
不过后来那家伙玩腻了那种你关我我搞你的小游戏,索性就废弃了此地,因此日记中也没有关于这个地牢的新记载。
不过……
老唐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盏燃了大半的油灯,凑到牢笼门口,发现里面原来不是空无一人!
有一个男人躺在上面,或者说,已经暗堕的刀剑男士躺在上面。
他闭着眼睛,腰间搭着一张肮脏而且也根本不保暖的薄被,白森森的骨甲和倒刺几乎将他从头到脚的裹住。然而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隐隐的红光从那些骨头缝隙里渗透出来——说实话,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老唐可能都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而他周身气息阴暗的与地牢融为一体,以至于老唐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与我无关了随你们瞎搞吧别来吵醒我】一样糟糕。
老唐沉思了一下,决定用熟悉的开场白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嗨,朋友,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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