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雷锋之后，她骑车往家走。
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其地位远高于她原先参加的省教育局组织的地区联赛。联赛分为一试和二试。获得优异成绩的大约四百人会被选入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简称CMO。再选出成绩优异的60人进入集训队，最终挑出表现最顶尖的6人代表中国出征国际奥林匹克联赛，也就是IMO。选手会与来自世界各地最聪明的选手厮杀，角逐最高荣誉。
啧，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白栩赶紧拿起书包里的保温杯灌了自己一大杯冰水以冷静下来。
上完班的江父江母早就在家中等候。
卫芸把夜宵端到了餐桌上，招呼父女二人过来。
碗里是圆滚滚的小汤圆，由卫女士手工制作。它冒着暖暖的热气，白栩吃了一口发现它是山楂馅的，山楂的量被卫女士把握地很好，加了冰糖调味之后，酸甜又清香。卫女士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白栩接连吃了六个小汤圆，碗已经空了。
她端着碗对卫女士说：“妈妈，我还想再吃一碗。”
江先生也摆出同样的姿势，请求卫女士续碗。
卫女士拿着大勺，指点江山，对江先生说：“现在都夜晚要十点了，夜宵只能垫肚子，不能多吃。你上次体检血糖又高了。”
白栩见卫女士偏头，猜到卫女士也要这样教育自己，于是抢在她前面开口：“我马上要考试了，需要补充能量。”
这招百试不爽，卫女士闻言，立马给她的碗中添了一勺。白栩在江先生艳羡的目光中淡然地将小汤圆下肚。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她没有继续刷题，而选择直接去休息养好精神。
韩子成和邻校的那些人被狠狠批评教育了一番并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林雨心疼地不行。
“究竟是谁打了电话？真的是太过分了，千万别让我抓到他。”
韩子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眼神很好，昨天晚上他好像看到了一辆自行车拐进了巷口，车上的人没看清。那是一辆很贵的限量版自行车，这么久了，他只看到过他的同班同学江白栩骑过。
她昨晚也在那里？
九月十五日，周日，海市一中。
九月正是一年最炎热的日子，尤其是在冬天冻倒人，夏天热晕人，温差极大的海市更为明显。
在天气极为恶劣的情况下，周末的海市一中正接纳来自整个海市的几千名数学竞赛学生。
庞亮带着三十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学生乘车来到了一中。
庞亮转头对三十人嘱咐：“你们已经为竞赛准备了很久，现在就到了检验你们实力的时候。我知道你们里面不少人都是想靠竞赛来拿名校特招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再不济还有高考，别抱心理负担。”
“还有不要作弊，记得检查试卷！”
白栩他们听完庞亮说话，便依次进入了教学楼，排队被仪器扫描是否携带电子设备。
早晨八点，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准时举行。
她拿到了卷子。
8道填空题，3道解答题，总计120分。
没有选择题，就是说连蒙ABCD的机会都不给，简直不给纯靠运气的欧皇们活路。
组合数学，数论，代数，几何。行，该考的一点都没被剩下。不过一试总体是高考数学的难度，比接下来的加试简单的多。
前面的填空题，考技巧眼力的她直接在脑中构建了几道辅助线或者心算了几个公式就得出了答案，考计算的她则直接心算出了结果。
填空题做完了，三张草稿纸她还没写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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