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孩子的心理健康的考虑,Hannibal仍然安心等待着这个稍微能有一些有趣的孩子。
有趣的人总是值得花费更多的时间的。
特别是在Hannibal清清楚楚地发觉到,White可能几乎没有什么心理阴影的时候。
堪称完美的心理素质,不是吗?
Hannibal面带微笑接过了女主人递来的白瓷杯,抿了一口卖相不错的红茶。
Whitd有着金色的头发,海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纯白的小天使。
可是,Hannibal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Hannibal是知道的知道,White曾眼睁睁地看着William杀人祭祀。
然而这个孩子的眼里没有一丝阴霾,清清浅浅的一看到底。
就像是神的目光。
Hannibal终于明白了为什么William会把White当作弥赛亚了。
Thou art gone up on high; Thou hast led captivity captive, and received gifts for men, yea, even from thine enemies, that the Lord God might dwell among them.
你已经升上高天,掳掠仇敌;你在人间,就是在悖逆的人间,受了供献,叫耶和华上帝可以与他们同住。
对于William来说,这大概就是神启吧。
Hannibal的心里渐渐蔓延开来了一种兴奋感。
居于悖逆人间的神吗?
那是什么味道呢?
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感涌上了心头。
比起平常的取用食用其他的普通食物,White的出现,真的是从精神上带给了Hannibal一种享受的感觉。
相较于其他无趣的事物,更充满了色与味的冲击。
White乖乖地来到了客厅,面对着自己大概是第一个的心理医生。
事实上,Rossi的担心不无道理,可那又怎样?
接过汉尼拔递给自己的蜡笔,怀特歪歪头,这是让自己画画吗?
好吧,作为一个孩子,特别是一个可能心理有问题的孩子,询问并不能表达什么。
一个优异的心理医生,不仅仅可以通过对话来判断咨询者的状态,更能通过表达自我的绘画,更加精确地测定出患者的精神状态。
Hannibal原本浅笑着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了,来吧,White……让我看看你在思考着什么。
你的思,你的想,你的意……
所谓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Messiah(弥赛亚)。
我要画什么呢?
随便吧……
怀特看了看盒子里整整齐齐的蜡笔,挑了一根黑色的拿了出来。
如果不是刚刚联系了Jack,怀特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哥谭的天空了。
黑透了,却又闪着微微星火的夜。
一丝硝烟的味道随风而逝,这就是哥谭的夜空。
一个十分偶然的夜里,怀特曾闻着硝烟味看着星星点点的夜。
在Jack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出去的夜里,刚刚学会爬的怀特晚上有些睡不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头顶上方的黑色发散着思维。
漆黑又空寂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经常睡在沙发上,像是用毛毯垫了一个窝的怀特以外,周围有些陈旧的木质的家具,让房间看起来有些冷寂。
厚实的红丝绒的窗帘,具有着十分优异的隔音效果,让怀特除了偶尔的木仓声以外并不怎么听的到外界的声音。
Jack其实也不怎么带着怀特出去,所有的时间,怀特大概都是在房子里呆着虚度时间。
直到这天夜里,终于有一个人撞开被厚实绒布遮掩住的窗口。
那是怀特在Jack以后所看到的第二个人。
是个带着一身腥甜的味道,身上有着不少疤痕的男孩。
十几岁还是多少岁,怀特并不怎么看得出来。
那天已经是怀特被Jack送出去的前不久了。
所以,那天很冷,而Jack总是念叨着寒冷使人清醒,甚至是不怎么点火炉。
如果那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孩子在那里躺下去,大概在第二天可能就会没命。
怀特不觉得这个摔进来就努力挣扎的男孩能自己挪开。
要是他能挪开早挪开了。
柔和的月光像是一层轻纱,笼罩在了躺在地毯上的男孩的身上,在黑暗里,是怀特唯一能看到的事物,并且让怀特清楚的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麻醉针还是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哥谭可从没有装有化学药剂的针管不能注射别人的规矩。
往外窗口,是斑驳着锈铁的安全梯,这大概是这个男孩子来到这里的渠道吧。
怀特在沙发上歪着头突然看见了那个孩子睁眼了,然后想要说一些什么,艰难的快要起来了,最后又躺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怀特。
这就有些为难了,怀特可以确定那大概是麻醉药剂了,就最近这个天气,要是人被麻醉了扔街上,一晚上可就是死的透透的。
可他这么老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眨眼。
怀特对着他眨眨眼,裹了裹几乎是把自己埋成了团的衣服被子,嗯,挺暖和的。
最后,就像是久远的将来的那一幕一样所注定的那样,怀特带着自己的被子,趴在了这位有些颤抖地发冷的男孩的怀里。
两个人的温度,大概是呼啸的寒风里的慰藉吧。
反正Jack可没说不能救中了麻醉剂的男孩,怀特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躺在这个男孩胸口的怀特歪着头看着窗口,一条亮色的绚丽的星河从深色的天空中穿过,壮观而又美好的几乎直击心头。
这个位置的星星可真好看啊。
怀特没有去管自己身体地下的男孩有些紧张地努力绷紧了身体,这样不过是徒劳。
怀特尝试着发声:“star。(星星)”
而这个时候,紧张了很久的男孩,大概终于意识到了怀特的无害,放松了下来。
居然奇迹般地理解了自己身上的孩子是在看着这个哥谭并不常见的星空。
Victor•Zsasz觉得,这真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居然连看到哥谭这种罪恶夜里的星空也会感觉到高兴。
月光下照耀着泛着金色的头发,反而比星空更吸引Victor的目光,真像是黄金一样。
真是……让人不由得想要把他抢走收藏了啊……
Victor看着跑来为自己温暖身体的男孩,慢慢地心情奇异般地平静了下来,决定等到第二天自己麻醉药效过了之后就带走他。
是你先来和我接触的不是吗?
那就别走了。
可能是男孩平静下来的心跳声太过催眠了,怀特后来还是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怀特又躺在了沙发上,加上了被重新关好的窗帘,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一些晶亮的玻璃碎片,怀特可能以为昨晚只是一个梦。
直到看到了Jack有些诡异的笑容的时候,怀特终于回过神来了。
“Jack,Welcome back。(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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