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学习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开始竞争的状态。
张芮芮说，我特么上个厕所回来都能有二三十张卷子等着我。
学校里已经贴上了“人生能有几次搏？莫到白发还未博”、“高考多一分，领先千万人”“练习就是高考，高考就是练习”这种激励标语。
苑晴每次看到这些标语都觉得十分雷人。尤其是那条“调节好兴奋期，学习一浪高一浪”，她不是太明白这是激励人还是在骂人。
苑晴和张芮芮俩人上完厕所往教室走，都沉浸在互相叫对方傻狗和儿子的游戏中，笑的仿佛两个傻子。
“儿子，妈妈一直有个事情想问你。”张芮芮慈爱的抚摸了苑晴的手一下。
“傻狗，你有什么事儿要问你的主人？”苑晴回嘴。
“你还记得你高一的时候，说你吃不惯学校的饭吗？”张芮芮翻了翻白眼，停止了这项无聊的游戏。“你怎么突然又吃得惯了？”
“可能我已经超脱成了仙女，六根清净了吧。”苑晴双手合十，“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体会不到本仙的境界。”
“别装逼，说实话。”
“回家做饭太麻烦了，家里也没人吃了，我还做个屁啊。”苑晴这两年多已经和张芮芮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所以也不打算瞒着。
“我特么当时就说你金屋藏娇了！！！”张芮芮狠拍了一下苑晴的屁股，“你还不承认！！”
“谁啊？你男朋友吗？上班还是上学？”张芮芮八卦的眨了眨眼，笑的暧昧极了，“你们……同居了？”
“你脑袋瓜子该用硫酸洗洗了，少女，小黄书少看点儿吧。”苑晴推开了那张八卦脸，“还不是男朋友，以后打算发展发展。”
“你们这也太慢了！都快三年了！还没成呢？！”张芮芮震惊了，这俩人，蜗牛吧。
“你瞎叫啥？”苑晴拉了一把张芮芮，“他当时在工作的积累期，我们保持朋友关系是最好的。如果当时我们发展成恋人，对他来说会有压力。”
“那现在呢？他还积累着吗？”张芮芮眨了眨眼睛。
“现在是我觉得自己不够优秀，想更优秀一点。”苑晴抽出一张理综卷子，准备刷题。
“你还不够优秀？！”张芮芮翻了个白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拿下？”
“等考上像样儿的大学吧。”苑晴叹了口气。“压力有点儿大。”
“……”张芮芮有点无语，“你现在的成绩，一本大学绝对没问题。那人是谁啊？能给你这么大压力？”
“在我眼里，他就是最棒的。”苑晴的眼里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那是她放在心里的少年啊，当然是最闪耀的星辰。
“那什么……不会是你生日送你五三的那人吧？”张芮芮看着苑晴这幅表情，咽了口唾沫，苑晴上次出现这个表情，就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苑晴生日是高三开学不久，那天晚上苑晴推了张芮芮的邀约，出了校门吃饭了。回学校的时候，带回来一高考五三礼盒。
当时班里的同学都震惊了，纷纷感叹，学霸就是不一样，过生日都想着提高成绩。
班主任还夸了苑晴，说是心中有学习，让同学们都学着点儿。
那时候苑晴看着那堆五三时候的眼神儿和现在一模一样。搞得张芮芮都觉得那可能不是五三，是一帅气惊人的小鲜肉，还得是身材巨好的那种。
张芮芮那段时间还格外关注苑晴，怕她被高考折磨的神志不清。
“是啊，怎么了？”
“……不是，谁他妈过生日有送这个的？！”张芮芮被雷焦了。
“怎么了。多好。实用又实惠。”苑晴做了一道选择题，“督促我学习，加速我前进，使我有个好未来，多棒。”
“你是一个学习学傻了的傻逼。”张芮芮摇了摇头，下了定论。
“礼物在于心意，而不在于内容。”苑晴头都没有抬，“他可以送我一件首饰，我能带吗？可以送我一件衣服，我穿的着吗？可以给我买化妆品，我用的上吗？那些，华而不实。”
张芮芮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晴哥，忽然觉得你好成熟啊！”
“是吧，叫妈妈。”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就是个傻逼，24k，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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