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条信息发过去,却都没有回复了,言可心暗暗的叫了一声糟糕。
怕是他已经出发了,来不及了。
当然就算这个时间去强行留他也留不住,言可心一巴掌拍上脑门,清脆的一声,昭示着无尽的绝望。
她的嘴巴怎么就忽然漏风了呢?
白北泽要是这个节骨眼上来了,突然冲进来,那么她之前和梓寒演的那些都得泡汤。
总不能坐以待毙。
言可心匆匆忙忙的拨通了王小元的电话,对方的手机竟然也占着忙线,到后来直接关机了,言可心揣测他也来了N国,这一个上司一个下属真是惊人的默契。
还有十几个小时,慢慢想法子。
过了三四个钟头,到了中午的时间。
言可心拖着病体,推开了还没有早已冷掉的早餐,吃力的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上厚实保暖的衣服,吃力的往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脚还是软的,她只能扶着门框,略站了一站,往门外喊道。
“梓寒,你在吗?”
接连喊了几声,听见走廊上一阵脚步匆匆,梓寒推门而入,言可心顺势歪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身体本就柔软,因为幼年学过舞蹈,之后勤于锻炼,身体的柔韧性很高,几乎是一滩水的状态。
梓寒扶住她,将她抱上床沿,用手背探了探温度,“还在发低烧,这么急着出门干什么?”
“我、我太难受了。”
言可心拼命喘着气,干裂的唇角泛着体内热度烘出的潮红,脸却苍白极了,“我想去看看医生,你带我去,吃药太慢了,我想快点好。”
她猫儿似的小声抽泣,“我头疼。”
她是真的头疼,但也没有疼到哭出来的地步,反正眼泪是武器,她哭了也是心甘情愿。
梓寒果然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亲自为她穿上鞋,抱着出了门,坐上了车。
一路往医院开去,言可心憔悴的窝在椅子里,白色的丝发裹着脸,衬的她仿佛只有那么一点大,脆弱不堪的随时要变成瓷娃娃碎掉。
梓寒一路看着她,开到医院时不过才用了十几分钟。
想把她抱去医院里,言可心却拼命的拦下了,在亲朋好友面前秀秀恩爱也就算了,她实在是没兴趣在陌生人面前也逢场作戏。
拖着身体,搭着梓寒的手进了医院。
看病花了半个钟头,最后在言可心的强行要求下,医院给她开了一间病房。
言可心如愿以偿的躺在了病房里,然后服用了医院开的药剂,药剂本身就有助眠安神的功效。
她喝下以后顺利的进入睡眠,也不管梓寒有没有守在床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一下午都是在这样的混沌中过去的。
到了晚上亦是如此,早中晚都有药剂,言可心靠着晚上的药继续睡。
梓寒找了人守着,自己似乎回家去拿东西了,言可心懒得管他,自顾自的睡着,梦里光怪陆离,梦到了很多见过没见过的东西,她越睡越沉。
深夜的医院也不乏患者,只是住院区格外的安静。
直到男人的沉稳步伐打破了这短暂的平衡,走廊中骤亮的灯管昭示着男人的心情并不好。
护士仰着头,一直看到他走进拐角处,才用英文轻轻赞叹了一声。
护理师也要休息,在沙发上打盹。
白北泽走到病房前,匆匆就着门前的小片玻璃粗略看了一眼,这一眼,便定定的花了很长的功夫。
像是要瓦解那单薄的玻璃,死死的咬住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女人一样。
身后跟着的王小元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门轴吱呀一声转动,白北泽冷冷的走了进去,几步,站定在言可心的床前。
她睡的真是很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安逸的窝在雪白的被面下做着清梦。
比她此前的任何一次见面都要乖。
床头还放着没有清理掉的药瓶,白北泽捏在手中微微一转,瞧见瓶身的注意事项上标明的安神功效,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角,俯下身体,凑近了床上毫无察觉的女人。
护理师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吓了一跳,见白北泽一行人是华人,便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还算称职。
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没有什么战斗力,白北泽淡淡的斜过一眼,王小元便自觉的上前处理。
他先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当心吵醒病人。”
王小元将护理师带了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护理师便离开了,王小元也没有再进来,守在门前,当着史上最称职的秘书。
白北泽俯下身子,片刻也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床上安眠的言可心。
似乎要将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刻画在脑海中央,亲自动笔绘上一幅美人肖像才能表达出心底的爱意,这沉重的眼神到底没能抵得过药剂的作用。
言可心睡的实在是沉,梦里只感觉到有人在追她,却看不清是谁。
一根温热的手指探到了言可心的脸颊上。
言可心似有所觉,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就别开脸,继续睡了。
白北泽闷闷的一笑。
他从一根手指转变为整个手掌,直接覆住了言可心的下半张脸,然后微微托起下巴,眯眼打量了一番。
她的温度已经彻底降下来了,皮肤不再有被烧出的潮红色,只是脖子里还挂着汗珠。
白北泽也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出的汗珠。
他起身在床头看了两眼,拈起那浸湿的干净的布巾,小心翼翼的蹭了蹭言可心脖子里的汗液。
被揩去了黏腻的汗水,言可心的脖子恢复了如初的光洁白皙,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蜜汁刷过的色泽。
她看上去睡的要安稳了许久,眉心那隆起的小包,也平复了下来。
口中似是嘀咕了两句什么,然而白北泽没有听清,硬是错过了。
擦完了脖子里的汗珠,白北泽又取了纸巾,擦了擦言可心的额头。
脸上还好,毕竟是经风的地方,就算是出了汗,也早就被吹干了,小脸上干净极了,只是也苍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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