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N国住了五年,回去也不生疏,至于华国这儿,同若若的学校和朋友知会一下便好。
白敏天得知了若若要回N国念书的消息,闷闷不乐了好久。
回家缠着白父白母也要去N国念书。
白父白母承诺他,等白北泽的婚事一结束,立刻就带他回N国。
一向对言可心的事情漠不关心的白敏之,今次倒是出奇的多问了两句,喜上眉梢。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大喜事。
言可心执意要回N国,言可笙也留不住,唉声叹气的拉着她说了好多话。
机票就定在周六的早上。
为免耽误事,言可心拒绝了朋友的送行,只一家三口去了机场。
言可笙去了洗手间,言可心则带着若若买热饮。
正蹲下身子,擦着若若嘴角沾染上的奶渍,忽然手臂似被人用力一拽。
言可心睁大了眼睛,身体失衡的往后面仰去。
这是休息室的死角,旁边便是偌大的储存箱柜,乘客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无人发现了这一角落的突发事件。
若若是正对着言可心的,恰好能看清她身后的人。
小丫头非但没有失声尖叫,竟然眉眼弯弯的,见了亲人似的甜甜道,“白叔叔!”
羊角辫也在脑后调皮的翘了两下,似甩尾巴的小狗。
她粉白的小脸上涂满了惊喜,被吸引的磁铁一样,直接朝着白北泽走了过去。
“白叔叔,你也来送我们吗?”
母女二人不光容貌相似,连清甜的声音也继承了。
白白的小爪子灵活的扣住了白北泽的衣角,往下扯了扯,胖乎乎的脸颊随之附在了白北泽的裤腿上。
白北泽垂眸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家伙,眼神柔软的仿佛黎明前的那一抹朝红。
“我们若若又胖了,最近吃了什么好吃的,给叔叔抱抱?”
叔叔二字,他咬的又轻咬快,不仔细听几乎要忽略了。
白北泽笑的格外温柔,并不曾刻意掩饰那罕在人前流露的情绪。
若若兴奋的伸着手要抱抱。
眼看着父女二人就要抱起来,横过来一双纤纤玉手,银河似的隔在了二人之间。
言可心翘着莹白的玉指,不客气的点着白北泽的心口。
将他推了开来。
“什么叫你们家若若,话可不能这么说?”
她方才被他吓了一跳。
还当是机场里出什么恐怖袭击事件了。
白北泽顺势牵住她的手往怀中带,没有回答那句问。
若若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转。
她小大人似的负着手,自觉离开了白北泽的腿,往橱柜外面站了站。
小丫头转头对着二人,充当了守门人。
那两只活跃的羊角辫,此刻听话极了,服服帖帖的绕在她的脖子前。
“白北泽,你不会打算在这儿嚣张?”
离的近了,连她眼底那些细碎的羞色都能一览无余。
不必去确认那是因恼怒,或是心虚而产生的,只是那晕染着霞色的耳沿,便是对他变相的取悦了。
“我不问你哥哥的话,你就想这么悄悄的走了?”
他尾音上扬,走字的咬的极重,似发了狠,绞紧了发条。
手轻轻一抬,看似不用力气,实则落在她肩膀上时却重如桎梏。
言可心硬是被他逼到了墙角。
她是个记性很好的人。
交织的呼吸蒸出了两倍的热气,叫温度烘出的冷冽气息淡了,他口鼻间传来的薄荷味道却浓郁了不少,还有那股沉沉的古龙水味。
在五年前的某一天,漆黑的狭窄的空间里,她也是这么贴着他的。
不过那时的身体更不可控一些,心里的企图还很旺盛。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用手段得到他的身体。
远远区别于此刻她的觉悟。
言可心低垂着好看的眉眼,一贯绽在唇边的笑如似开未开的惑人芍药。
可惜面色微微冷,即便是笑容,也剥不开那层无形的冰冷屏障。
“我走的光明正大,怎么能算悄悄呢?”
言可心掸了掸他肩头莫须有的灰尘,明艳的眼波蓦地一闪,“倒是白总你,现在的行为,越发悄悄了。”
她说话时的神态自得,从容的像站在媒体的镜头前。
刨去眼下被压制的处境不提,她看上去真的很优雅——人真是会变的。
五年前是她求着他亲近。
而今怎么换过来了?
“那也是无奈至举,非常时间,自有非常政策。”
抵在言可心头后侧的大掌终于移开,心似松了一刹,言可心的眉心也展了展。
白北泽心不在焉的斜过她的衣襟,目光一滞,“看来N国真的很开放。”
言可心背脊一僵。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嚣张的V字领,因为考虑到N国此时的天气远比国内热,她特意挑了清凉一些的长裙,至于胸脯,完全是个意外。
实则以正常角度去看,这衣襟不算开,而白北泽是居高临下去看的。
自然能看见旁人看不到的风情。
那大片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含着若隐若现的丰腴饱满,呼之欲出,令人遐想到牛奶的颜色。
言可心抬手掐住了衣襟,含着得体的微笑,指上了白北泽的双眼。
“非礼勿视,没听过吗?”
“听过。”白北泽噙着笑的眼是漆黑的,黑的窥不出尽头,“但我完全是无意的。”
他最近的意外太多,连言可心都当狼来了一般全然不信了。
她弯下腰,悄悄提了提衣襟,防贼似的瞪着他,“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暧昧的氛围被她一句话打搅一空。
实则说两个人在正经的谈事情,也不是没人信的。
毕竟白北泽从头到尾都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至多也就是弯了弯腰,垂了垂眼。
他的衣服依旧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面色好整以暇的像位谈判官。
和他比起来,言可心耳根下的潮红更可疑。
“出国以后,一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一向最深信的人。”
白北泽又恢复了那副清清冷冷的姿态。
言可心以为他是在意指梓寒,并不当回事的说道,“如果你是说梓寒的话,我以为不信他了,当然,以前也从未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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