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到底是在笑什么?
所有人都是盯着阿清,眼中一团迷惑。
阿清也觉得他的笑,是有点莫名其妙,只能冷静下来,“族长,我们希望可以和平相处。”
“可以!”戎烛回答。
啊?是可以吗?
阿清以为戎烛是不会太同意的,但戎烛特别的痛快,反而让他后面的话,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戎烛认真的说,“我提醒你,我们相互不打扰,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元雨在戎烛的身后,补了一句,“如若有敌来犯,可以一起抵御,一如之前对付东部的人一样。”
阿清一听,迅速的点着头。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东部的人总是阴魂不散。
各部的一代又一代,可能要与东部斗争到底。
“但是,平时不要来打扰。”元雨继续说,“我们很忙,没有时间招待客人。”
阿清又一怔,他也感觉到出现的人,一个个的特别着急,仿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被耽误。
他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一丝愧疚,“我们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戎烛迅速的打断他的话,“我们的族人可以做得更好。”
这言语间的内外都透着一层讯息,是“不要来打扰”。
阿清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无非是将水部留下来的事情,告诉戎烛和元雨,然后再看看他们的态度。
态度算不上是有多好,但是也绝对不会太差。
“走。”元雨说,她轻握着戎烛的手臂。
族中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们不可能留下来,陪着阿清闲聊的。
戎烛应着,拉着元雨的手,一起往回走着。
阿清看着他们的动作,心中无来由的羡慕,自言自语的说,“如果阿姐和未来的姐夫也是这样的……”
咦?他终于想到,究竟有什么事情没有提及了。
狩列呢?
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看见狩列?
阿清张了张嘴,发现所有的人都是绕到了北山上,再回族中。
难道说将墙立起来以后,他们族中的族人都没有办法直接回去,必须要绕行吗?
那还是挺麻烦的。
戎烛是带着元雨,以及出墙的族人,上山去采果子和菇类了。
毕竟他们都出来了,也不能当着阿清的面儿,直接就从地下密道中回到族中,也不如绕个路去找点吃的。
这一趟,人多。
他们带着不少的食物,往回走着的时候,也对水部出尔反尔十分的不满。
“他们都说了会离开,现在又不肯走了,一看就是有坏心思。”
“那个阿汾可真坏啊,她会不会再使坏啊。”
戎烛看向元雨,问了与族人一样的问题,“你觉得,那个女人会再使坏吗?”
“会的。”元雨闷闷的说,“她是族长的女儿,平时也不用她做太多的事情,如果不惹事,也挺闲的。”
除非让阿汾忙碌起来,否则就是个闹腾。
元雨已经确定,这个阿汾与叶苗是完全不同的女人。
前者是想要彰显自己在族中的地位,以及想要在阿爹的面前做更厉害的女儿,但结果是总是找不到对方,反而惹人嫌弃。
叶苗不一样,她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非常好的生存下去,只要她自己活得好,其他人活得怎么样,不是叶苗会关心的事情。
戎烛握紧元雨的手,“今天晚上,带你出来?”
元雨的眼中多了一点期待,“好啊,听你的。”
他们要看什么?
原来是在日落时,戎烛背着元雨上了北山,来到一块避风的石后。
他们正看着与众不同的夕阳时,一排飞起来的雀儿,向太阳落下去的方向,纷纷飞去。
实在是太美了。
戎烛将元雨搂紧,“怎么样?喜欢吗?”
元雨吃惊的看着前面,“烛,你太厉害了。”
戎烛是怎么发现这里美好的?每一样都令她特别的惊叹。
“你喜欢就好。”戎烛认真的说,“我以后会经常带着你出来的。”
族中的生活越来越好,他们没有必要困于原地,也应该多出来看一看。
“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戎烛继续说,“只是,从前没有机会。”
元雨正盯着前方,在听到戎烛的话时,心头不由得一酸,侧身靠到他的怀里,目光继续望着前方,“烛,你的生命中,有了我,会变得不一样的。”
“已经不一样了。”戎烛实话实说。
他们的心里必然还有着对其他部族的不安,但更多是的一种轻快。
生活,必然会越来越好的。
不急,慢慢来!
元雨眯着眼睛,牢牢的靠在戎烛的怀里,忽然伸出手,指向太阳的方向,“你看,它只有这么大了。”
“真的是很小!”戎烛也比划着。
在他们这里轻松又自在时,自然也会有其他的地方,特别的紧张与不安。
怎么说呢?
戎烛的回答对济洋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济洋想得倒是很好,他想要与戎烛结盟,学习戎烛“生活得好”的方式,他们也可以长久的住下来,但是心结却是存在的。
阿汾毕竟是想要杀戎烛的。
“阿爹,我们没有将地方选好,也不用太着急。”阿清说,“我们以后慢慢相处,会越来越好的。”
济洋笑着拍了拍阿清的手,苦笑着说,“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里总归是……”
他们没有尝试过被“拒绝”。
有一位年长的老人家习浯,不满的说,“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
“这也不能算是目中无人,毕竟是……”济洋还想要替戎烛他解释着。
阿清先不满的说起来,“毕竟是我姐姐要先害他们的族长,带了那么多人过去,是怕谁不知道一样。”
习浯被堵了个没有话说,恼火的看着阿清,仿若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阿清再不懂事,也是比阿汾强。
济洋也寻到了话,“是啊,习浯,如果有人要杀你,你还会留着他吗?”
“当然不。”习浯斩钉截铁的说。
这后面的话哪里还有用说?
戎烛没有杀阿汾,已经是很客气了。
习浯恼火的低下头,带着不满的目光看向阿清,仿若是阿清夺走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阿清不满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一侧,不再与习浯对视。
谁不知道呀。
习浯最是心向着阿汾,估计阿汾做出对不起全族的事情,也是会被他保下来的。
等习浯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恼火的离开时,济洋语重心长的对阿清道,“你呀,也要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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